男女主角分别是继子林豆的其他类型小说《风起旧信,故人无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南昕墨意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不会再回来了。”屋里忽然冷了。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把我曾经坐过的椅子吹得轻轻晃动。林豆站在门口,没说话。林世安沉下脸,按了下“停止”。磁带卡顿。他刚转身,身后——“啪。”又是一声轻响。录音机,自己开始转动了。“我妈走了。我也走了。你们放心——这次不会再回来了。”林世安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他伸手,直接把电源线扯了。灯灭了。屋子一下子黑下来,静得只听得见林豆的呼吸。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爸,她真的走了?”林世安沉着脸,点了根烟。“走就走了。她不是一直想走?”林豆喉结动了动,没吭声。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当天晚上,林世安把我的档案撤了。电报室的墙上,贴出新名单。人们只当我是被调走了,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敢问。可旧机房的录音...
《风起旧信,故人无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屋里忽然冷了。
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把我曾经坐过的椅子吹得轻轻晃动。
林豆站在门口,没说话。
林世安沉下脸,按了下“停止”。
磁带卡顿。
他刚转身,身后——“啪。”
又是一声轻响。
录音机,自己开始转动了。
“我妈走了。
我也走了。
你们放心——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林世安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他伸手,直接把电源线扯了。
灯灭了。
屋子一下子黑下来,静得只听得见林豆的呼吸。
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爸,她真的走了?”
林世安沉着脸,点了根烟。
“走就走了。
她不是一直想走?”
林豆喉结动了动,没吭声。
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当天晚上,林世安把我的档案撤了。
电报室的墙上,贴出新名单。
人们只当我是被调走了,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敢问。
可旧机房的录音机,还是在响。
有时白天,有时深夜。
林豆试过断电、换磁带、丢电池,它都能响。
像是我的声音,黏在这屋里,擦也擦不掉。
“爸,她……是不是录了不止一句?”
“她是不是留了别的东西?”
林世安冷着脸,把烟蒂按灭。
“别想了。
她走了就是走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提她。”
可人心不是按了电源就能停下的。
从我走后,林豆睡觉总做梦。
梦里,年轻的我坐在桌前缝衣服,头也不抬。
“别动,袖子歪了。”
梦里的他,才八岁。
穿着厚棉裤,冻得手通红,却跟在我屁股后头跑。
“妈,我冷。”
“妈,饿。”
我一边煮汤,一边说:“等一会儿,先喝口水。”
他梦得频繁,白天开始发呆。
上广播站时,有人私底下问:“你那后妈呢?
不是说要被评劳模的?
好像突然没影了?”
“听说她耳朵是被你爷爷打聋的?”
“真的假的?”
林豆脸色一变,拎着包就走。
他跑回家,翻了家里所有的的柜子。
那本我平时写日记的小本子不见了。
衣服、针线、奖状,全都不在。
只有一张他小时候写的“妈妈我爱你”,还夹在旧书里。
是他七岁那年,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
我那时看了高兴了一晚上,还做了红枣发糕给他。
他咬了一口,觉得甜得发腻,偷偷吐在床下。
8林豆抱着那张纸,坐在炕头,
着棕皮手套,指腹早已磨薄。
口音流畅、语速稳定,带着日式习惯性起降,连军统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印有樱花水印的推荐函。
“我来自北面,奉大佐之命,协助南线运输布防。”
接头军官扫了他一眼,问:“暗号?”
他嘴角轻轻一抿,低声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北枝可依。”
那军官听了后点了点头:“跟我来。”
28我正伏在军统西厢的电报室外,擦着地砖。
手里握着抹布,动作一如既往地慢、稳、轻。
耳边传来巡哨脚步的间隙,我听见了一个名字:“泽野一郎。”
那一瞬,我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紧。
那不是一个随便可以冒用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它。
三年前,在战区电报日志的一角,我见过。
“泽野一郎”,帝国陆军第二电信营上尉,失踪时间未定,疑似战死。
牺牲地点——通县东线。
我爹当年的阵地,林世安当年的战友。
而那行记录的下方,有一条被红笔圈过的备注:“实际身份存疑,或为我方人员伪装。”
我没抬头,没做声,只是把手中抹布轻轻一拧,水渍滴落在地砖上,悄无声息。
我听见那人说着日语,流畅、标准,带一点南口口音。
他说:“我是北线大佐推荐来协助南口转运的。”
我心里微微一震。
大佐、北线、转运……他重复的,正是我不久前,通过电报送出去的假情报,是我故意放出的那颗钉子。
我没有表情,继续擦着砖缝,眼神却悄悄滑向门缝的方向。
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他递出证件时,手套掀起的一角。
左手的虎口,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我愣了一瞬。
那是我十七岁那年给他缝袖章时,误扎破的地方。
我记得那晚他没皱眉,只低声说了句:“缝得挺好,下次别抖了。”
我心里一颤,又快又乱,却压了下去。
“李春花”不能认出谁来,她只是个哑巴,是个仆人,是条狗。
我按住心口,把情绪捂进棉衣里。
那是一团火,在胸腔里烧,却不能冒出一点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个名字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但我知道,这一局,越到后面,越不能乱。
我该做的,是继续擦地、端茶、点头、不语。
继续低到尘埃里,
人知道我是谁的客运车。
我戴着耳罩,遮住耳朵;手戴灰布手套,遮住断指。
我的名字,从这一刻起,不再叫尹岚。
14我在一个小镇落了脚,靠着以前的关系,找到了组织的秘密联络点。
没说话,只把我手上的三等功证书一角撕下,递进去。
门口守着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句:“家里来亲戚了。”
15接头的人看着我,一句话没问,只把我引进后屋。
我写下了自己的情况——电报专员,听力丧失,右手残损。
母死、父亡、丈夫儿子为国牺牲。
现唯一请求:“申请继续为国效力。”
16组织接待我的人沉默了很久。
他后来告诉我,说他看着我那封自述信,觉得像在看一份烈士遗言。
“你不是英雄。
但你比英雄更让人疼。”
17他没有拒绝我,而是亲自给上级写了报告。
三天后,我被批准列为“边防特殊作战人员储备”。
新的身份档案生成。
新名字、新户籍、新出生地、新党证编号。
新的名字——李春花。
18那天,他把新证递给我时说:“你聋了,不能听。
你哑了,不能说。
你断了指,也不能再敲电报。”
“可偏偏你是我们能找到,唯一一个什么都懂、什么都敢的人。”
“你不是被遗弃的人,你是国家选中的人。”
我低头,接过证件。
从那一刻起,尹岚死了。
春花诞生。
19三个月后,我出现在南城的一个杂耍团里。
是聋哑、是残废,是受苦、是踩泥,是不被看见。
我把发票改了,把户口烧了,穿着从城西捡来的破袄混进去,说自己是从北线逃荒来的哑巴。
团主原本不收,嫌我多病、嫌我不会吆喝、嫌我怪模怪样。
我在他门口跪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马粪和雪一块冻成冰,他开门一脚踢在我腿上。
“还不走?
你真当这里是收容所啊?”
我没走。
他看了我一眼,吐了口痰。
“哑巴,会干活不?
会干活就留下,不会——就喂狗去吧。”
我留下了。
洗衣服,背木箱,剁碎台上用的猪肝假血。
踩过没掀干净的泔水,掉进过堆马粪的坑。
有一次擦油彩晚了,被主角扯着头发拖下后台。
他拿刷子蘸了泥水涂我脸,一边骂一边笑:“听不见就是好,一点都不碍事。
你要是再白净点,我都舍不得打
从地上爬起,跟着他们走进了那辆马车。
身后那群人还在议论:“活该命贱。”
“不过也算她走运,哑巴不值钱,也有贵人要。”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我的眼睛因为激动而闪闪发亮。
21我被安排在军统高官的府邸,住在一间柴房。
房子漏风,门口结冰,水缸里的水清晨冻得起了壳。
我每天四点起床,打扫前院,劈柴、洗马桶、烧炉子。
晚上再守在门边伺候,看他们喝酒骂娘、议事谈军。
我听不清,但能读唇。
他们不知道,我能记住每一个代号、每一个地名、每一句调令的内容。
我用眼睛记、用手记、用心记。
我不说话,只低着头干活,但眼睛早就把这个宅子看了个透。
电报室在西厢房,白天锁着,只有军官能进。
院内有九个岗哨,两班倒巡逻。
后厨的菜贩每天上午九点到,送菜的小孩从东巷进门,身上从不搜身。
我记下了所有人的作息,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高官。
他叫裴慎,四十三岁,行走稳、心思重,喝茶不加糖,爱看川剧,床头常放一本《电讯密码集》。
他说我像他死去的妹妹,眼神干净、不多话。
于是他常让我服侍。
我装得更老实了。
低眉顺眼,把汤送到他手边,连头都不敢抬。
可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靠近那台电报机。
哪怕付出全部。
22这一日午后,裴慎外出,府邸短暂松懈,我被派去后巷买米。
刚出侧门,就听前面巷口传来一阵嘈杂:“臭小子,你知道这地是谁罩的?
城里不认识人还敢横?
扒了他的衣服,看看是不是条好狗!”
我不想管闲事,低头绕过去。
但在人群中扫过一眼的瞬间,我脚步顿住了。
那少年跪在雪地里,嘴角破了,眼睛倔得发红。
他抬头看人的神情——熟得刺痛。
是林豆。
我捂住嘴,退进墙角,整个身子贴着砖。
手心冰冷,心跳却狂乱如擂鼓。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找到这儿的?
“啧,挺拽啊?
你说他娘是个什么劳模来着?”
“可惜在这地儿,不好使!”
为首的地痞一脚踢翻他,旁人哄笑。
林豆咬着牙,一句话没求饶。
我看见他的眼神,忽然觉得他长大了。
不是那个乱扔录音机、剪我奖状的孩子了。
但我不能上前,不能被认出。
我低头,飞快绕进后
活成一个没有任何人会记住的影子。
可我心里知道,如果那真的是他。
他来这,不是偶然。
是来接我回家的。
29而此时,林世安已被接进南口情报站的临时作战会议。
他冷静分析着弹药运输的路线。
“七号是对方假情报中的日期。
军统会在七号中午前后,将一批重要军械从南口临时转运。
他们以为我们会上当追踪,却不知道,他们泄露的不是路线,而是位置。”
副官惊讶地问:“您是怎么得知这批情报是假的?”
他低声一笑:“只有我知道,她的电报从不出错。”
“那一串摩斯符号里,‘短缺’前少了半拍——是她特意放进去的。
这是她在家时,给我发私人信号的方式。”
政委请求调集五人小组,由他亲自带队。
第一个目标,不是截军械车,而是在他们“以为我们会来”的地方——找到藏在车队后的“监控官”。
那些人,才是真正掌握军统内部位置与调令的人。
“拿住他,比抢一车子弹更重要。”
七号当日。
C市西南,南口郊外,风大、尘黄。
军统车队如期抵达。
他们以为自己布了一个陷阱,正等对方来“中计”,却不知,他们是瓮中之鳖。
林世安带队绕到车队侧翼,一枪未响,就控制了后方的临时通信车。
抓住军统高级文书一名,拎出完整的机密地图与联络名单。
与此同时,前线车队爆炸起火,转移混乱,哨点全线错位。
这一战,不光拿到了弹药,更从内部撬开了军统布防的核心机密。
30自从南口弹药被劫,军统像疯了一样封锁城内各个哨点。
我伏在灶间磨刀石前,听见墙外风声骤紧,哨兵走动的节奏也变了。
裴慎这两日脾气更重,骂人时常常突然停顿,好像在回忆什么。
我知道,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这宅子里开始多了些陌生人。
每次我端茶入内,都能闻到他们身上不同的烟草味。
还有人专门拿小木棍敲我的碗,试图判断我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我低头,装傻,抖了一下。
“哑巴就是哑巴,贱命,活该挨饿。”
他们笑,我也笑。
只是笑得太久,脸都僵了。
第三天夜里,我接到了任务,是通过菜贩带来的密信——用芥末水写在蒸笼纸底,靠火一烘字迹才显出来:“西郊老兵营,裴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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