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一个没有任何人会记住的影子。
可我心里知道,如果那真的是他。
他来这,不是偶然。
是来接我回家的。
29而此时,林世安已被接进南口情报站的临时作战会议。
他冷静分析着弹药运输的路线。
“七号是对方假情报中的日期。
军统会在七号中午前后,将一批重要军械从南口临时转运。
他们以为我们会上当追踪,却不知道,他们泄露的不是路线,而是位置。”
副官惊讶地问:“您是怎么得知这批情报是假的?”
他低声一笑:“只有我知道,她的电报从不出错。”
“那一串摩斯符号里,‘短缺’前少了半拍——是她特意放进去的。
这是她在家时,给我发私人信号的方式。”
政委请求调集五人小组,由他亲自带队。
第一个目标,不是截军械车,而是在他们“以为我们会来”的地方——找到藏在车队后的“监控官”。
那些人,才是真正掌握军统内部位置与调令的人。
“拿住他,比抢一车子弹更重要。”
七号当日。
C市西南,南口郊外,风大、尘黄。
军统车队如期抵达。
他们以为自己布了一个陷阱,正等对方来“中计”,却不知,他们是瓮中之鳖。
林世安带队绕到车队侧翼,一枪未响,就控制了后方的临时通信车。
抓住军统高级文书一名,拎出完整的机密地图与联络名单。
与此同时,前线车队爆炸起火,转移混乱,哨点全线错位。
这一战,不光拿到了弹药,更从内部撬开了军统布防的核心机密。
30自从南口弹药被劫,军统像疯了一样封锁城内各个哨点。
我伏在灶间磨刀石前,听见墙外风声骤紧,哨兵走动的节奏也变了。
裴慎这两日脾气更重,骂人时常常突然停顿,好像在回忆什么。
我知道,他们已经起了疑心。
这宅子里开始多了些陌生人。
每次我端茶入内,都能闻到他们身上不同的烟草味。
还有人专门拿小木棍敲我的碗,试图判断我是不是真的听不见。
我低头,装傻,抖了一下。
“哑巴就是哑巴,贱命,活该挨饿。”
他们笑,我也笑。
只是笑得太久,脸都僵了。
第三天夜里,我接到了任务,是通过菜贩带来的密信——用芥末水写在蒸笼纸底,靠火一烘字迹才显出来:“西郊老兵营,裴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