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魁翠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仇!春雨楼前,我毒吟全局》,由网络作家“楠溪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春雨楼的
《复仇!春雨楼前,我毒吟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春雨楼的
身子,是咱们春雨楼的摇钱树!
怀了孽种,树就倒了!
谁也甭想毁老娘的财路!”
……回到我那间狭小得只容转身、弥漫着廉价脂粉和霉味的“香闺”,我扑到痰盂边,手指死命抠进喉咙深处。
呕……呕得涕泪横流,胃里火烧火燎,却只吐出些酸水和胆汁——然而,这“避子汤”像生了根,牢牢盘踞在腹中。
“唉!”
坐在窗前的鸾凤榻上,我独自兴叹。
窗外是西灵湖迷离的波光,画舫上游人的丝竹调笑隐隐传来,与我胃里的冰冷地狱隔着薄薄一层窗纸。
滴答…滴答……泪终于大颗大颗砸在冰冷的地砖上,不是因为屈辱,而是无尽的恐惧——这每月一次的酷刑,何时才是尽头?
我这具身子,还能撑多久?
2.反差·得子汤晌午刚过,前院就传来熟悉的、刻意拔高的笑声。
“贾老爷来啦!
快里边请!
姑娘们可念着您呢!”
是孙妈妈那把能刮下蜜糖的嗓子。
我放下绣衣,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猩红绒帘掀开一丝缝隙。
楼下天井里,那位穿着宝蓝绸缎直裰、腆着富态肚子的常客贾荣禄,正摇着洒金折扇,被孙妈妈和几个姑娘众星捧月般围着。
他红光满面,手里托着一个甜白瓷小盅,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什么,一脸满足。
“孙妈妈,你这‘得子汤’,真是神了!”
贾荣禄咂咂嘴,意犹未尽。
“鲜!
比醉月楼的汤还鲜!
这几日精神头十足,家里那几房夫人都夸我……得子汤?”
我低声问身边的小丫鬟喜儿——这丫头刚来不久,眼里还带着怯生生的懵懂。
喜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是灶上的秘密,说是大补之物,能调理身体,助他们多子多福。”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有一丝茫然。
“姐姐,我们每月吞那活物……不也是为了‘不要子’么?
怎么客人喝的,反倒叫‘得子汤’?”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贾荣禄手中那盅乳白诱人的汤上,心想:“什么狗屁得子汤,明明就是壮阳药,加在汤料中掩人耳目罢了!”
突然,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天灵盖——我们被逼接客,忍受恶心和病痛,换来的只是老鸨口中的“避子汤”。
而这些寻欢作乐、在我们身上发泄的男人,却被奉
若上宾,喝着鲜美滋补的“得子汤”,祈求子孙满堂!
凭什么?
指甲再次掐进掌心,这次却感觉不到疼。
只有一股灼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怒火,在冰冷的绝望深处轰然点燃,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这哪里是什么汤?
分明是吸髓敲骨的刀!
“姐姐,你的手……”喜儿怯生生地碰了碰我的手背。
我低头,才看见掌心被自己掐破,渗出几缕鲜红的血丝,蜿蜒在苍白的皮肤上,像几条狰狞的毒蛇。
我缓缓松开手,将那点血腥在粗糙的裙布上用力擦掉,脸上却扯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温顺的微笑:“没什么……孙妈妈也是为了楼里的生意,为了大家好。”
“哦……”喜儿懵懂地点点头,显然信了。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看向窗外西湖上那些奢靡的画舫,眼底最后一丝属于“红蕊”的软弱和温度,彻底熄灭。
3.腹黑·女儿怨我用阴冷的眼神看去。
孙妈妈那淬毒的笑声、龟公油腻的手指、贾荣禄咂嘴的满足、翠儿濒死的呜咽……所有画面都淬烧着我的骨髓。
为了大家好?
呵呵!
我对着铜镜里那张苍白却依然难掩丽色的脸,无声地嗤笑。
镜中人眼中最后一丝属于“红蕊”的怯懦与温顺,彻底湮灭,只剩下寒潭般的死寂,以及潭底悄然燃起的、幽蓝的复仇火焰。
“蠢货。”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清晰地吐出这两个字。
——骂的是过去那个逆来顺受、心存侥幸的自己,更是骂这楼里所有被谎言豢养、浑浑噩噩的“姐妹们”。
喜儿端了盆热水进来,怯生生地:“红蕊姐姐,擦把脸吧?”
我转过身,脸上已挂上恰到好处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这是在这地狱里生存多年的本能。
我接过热巾,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小丫头吓得一缩。
“喜儿,”我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哀愁,“你……怕吗?”
喜儿眼圈立刻红了,拼命摇头,又点头,眼泪在眶里打转:“怕……姐姐,那蟾蜍泡的药汁……真的就能避子……嘘——”我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警惕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将她拉到角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傻丫头,别信!
那不是什么‘避子’的仙方……八成是剧毒
……”喜儿猛地瞪大眼睛,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剧毒?
姐姐…这怎么可能?
孙妈妈她……为了钱!
为了我们永远逃不出她的手心!”
我压低的嗓音里淬着冰碴,指甲再次掐进掌心,这次是清醒的痛楚。
“你想想,若我们有了孩子,要么被赎身带走,要么生下孩子成了累赘,要么……被铁钩子掏死!
哪一样对她是好事?
只有让我们彻底绝了根,永远生不出孩子,才能做她一辈子的摇钱树!”
喜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别怕……”我握住她冰冷的手,传递过去一种诡异的、带着血腥味的力量,“光怕没用。
我们要活下去,要反抗!”
“反……反抗?”
喜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对!”
我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刻下诅咒,“记住今天的话,藏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想活命,想以后能平平安安地出去,就听我的。”
喜儿拼命点头,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滚烫,又瞬间冰凉——那点温度,远不及我心头幽蓝业火的万分之一。
“记住,哭没用,怕也没用。”
我松开她的手,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在草丛中游弋。
“从今天起,你看到的、听到的,关于妈妈、关于龟公、关于客人的一切,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尤其是……关于那‘得子汤’的。”
喜儿用力点头,仿佛抓住唯一的浮木。
我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脸。
苍白,眼下带着疲惫的青影,但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仍有勾魂摄魄的资本——这是孙妈妈还没榨干的本钱,也是我如今唯一的武器。
突然……门外传来龟公粗嘎的吆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红蕊姑娘!
贾老爷点你作陪!”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知道了。”
我扬声应道,声音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点中的羞涩与顺从,随即,我对上喜儿惊惧未消的眼:“去,帮我打盆温水来,要滚烫的。”
“额——!”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迅速拉开妆匣最底层一个隐秘的夹缝,取出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这是我用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少得可怜的体己钱,借着每月初一去城外“慈云庵”上香的机
会,从庵后一个古怪的、专治妇人隐疾的走方郎中那里换来的。
他说这是“断肠草”的根茎粉末,性极寒,微量可通肠道,量大可致人腹泻腹痛不止。
——彼时,郎中浑浊的老眼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姑娘,此物……非救命时,不可轻用。”
救命?
我心中冷笑。
我早已在地狱,何须救命?
我要的,是拉人同堕地狱!
油纸包入手冰凉,分量很轻,却重逾千斤。
我小心地藏进袖袋最深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4.设计·贾老板前楼丝竹喧嚣,嬉笑声不绝于耳。
贾荣禄所在的雅间“听涛阁”,更是热闹非凡——他被两个姑娘围着灌酒,油腻的手在她们腰肢间游走,惹得她们强颜欢笑,眼底却藏着惊惧。
我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温好的酒和几碟精致小菜,缓缓而入。
脸上是春雨楼红牌姑娘最标准的、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妩媚的笑意,眼底却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
“贾老爷万福。”
我屈膝行礼,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哟!
红蕊美人,你可算来了!”
贾荣禄看见我,眼睛一亮,推开身边一个姑娘,伸手就来拉我,“快来!
刚送到的‘得子汤’,孙妈妈今日又加了料,鲜得紧!”
他面前的甜白瓷盅里,乳白色的汤汁热气袅袅,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浓郁肉香和药草气的味道。
我强忍着脸上笑容不变,顺势坐到他身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伸来的咸猪手。
“贾老爷真是龙精虎猛……”我拿起酒壶,为他斟满酒杯,声音柔得像羽毛搔刮,“这‘得子汤’呀,可是我们楼里的宝贝,寻常人都喝不到。
妈妈说了,只有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才配享用。”
贾荣禄被捧得浑身舒坦,哈哈大笑着端起那盅“得子汤”,炫耀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孙妈妈懂事!
这汤,啧啧,确实是好东西!
来,你给我喂……呵呵,用嘴喂!”
说着,他露出一副坏笑,“回头我也给你喂点尝尝看……哎哟,老爷折煞奴家了,”我掩口娇笑,眼波流转,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和敬畏,“这可是助您得子的神汤,我们这些下贱身子,哪里配碰……”我一边说着恭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捏着油纸包的手指在桌下极
快、极轻地一抖!
一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白色粉末,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得子汤”中,瞬间被乳白的汤汁吞噬,了无痕迹。
“好好好……算你会说话!”
贾荣禄端起加了料的“得子汤”灌了下去,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那“鲜美”。
我低眉顺眼地退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残忍的、报复的快感在血管里奔涌。
毒,已经种下。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尊美丽的、没有生命的瓷偶,在贾荣禄面前虚与委蛇的投喂水果、糕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雅间里的气氛正酣,贾荣禄的手越来越不规矩,笑声也越来越大,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
紧接着,他捂住了肚子。
“呃……”一声沉闷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溢出。
“老爷,您怎么了?”
旁边的姑娘不明所以,还娇声问道。
贾荣禄没有回答,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转白,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他猛地推开身边的姑娘,肥胖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佝偻起来。
“嘶——哎哟!”
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肚子……我的肚子……!”
那声音不再是满足的叹息,而是扭曲的、带着撕裂感的痛呼。
“老爷!
老爷您怎么了?”
龟公闻声冲了进来,看到贾荣禄捂着肚子蜷缩在榻上,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如浆,顿时慌了神。
“疼……疼死我了!
快!
快叫大夫!
哎哟……茅房!
快扶我去茅房!”
贾荣禄语无伦次,巨大的痛苦让他那张富态的脸扭曲变形,金牙在灯光下闪着惊恐的光。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面条,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开始在雅间里弥漫。
龟公和闻讯赶来的另一个打手手忙脚乱地架起他,几乎是拖着他往外走。
贾荣禄狼狈不堪,痛苦的呻吟和无法自控的排泄声混杂在一起,伴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孙妈妈……你给老子喝的什么鬼东西……哎哟……老子饶不了你……”雅间里瞬间一片死寂,只剩下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臭气和那两个吓傻了的姑娘。
她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我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袖中紧握拳头,任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
——混乱的脚步声和贾荣禄杀猪般的嚎叫渐渐远去,消失在回廊尽头。
我缓缓抬起头,嘴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彻骨、毫无温度的弧度。
成功了。
这只是开始。
孙妈妈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从前院隐隐传来,夹杂着龟公们混乱的奔跑和呼喊。
我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顺而略带惊慌的表情,对着房中吓呆的姑娘们轻声道:“吓坏了吧?
别怕,贾老爷……许是吃坏了东西。
我们……收拾一下吧。”
我走向那污秽的软榻,拿起一块抹布,动作轻柔,擦拭着床上的污秽,一瞬间,我眼泪缓缓而落……“姐姐……你没事吧?”
看到我落泪,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是刚才一同伺候的姑娘之一,叫小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惊惶。
“没事……就是……有点吓着了。”
声音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颤抖,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受惊女子的反应,“这味道……熏得人难受。
你帮我打盆干净水来,再拿些皂角粉,好么?”
小蝶如蒙大赦,连忙点头跑开了。
支开旁人,我快速将沾满污物的抹布塞进角落一个废弃的竹篓里,用其他杂物盖住。
突然,雅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孙妈妈步摇歪斜,鬓发散乱,冲了进来,显然刚才被贾荣禄那边折腾得不轻。
“怎么回事?!
红蕊!”
她尖利的声音刮着耳膜,目光像淬毒的针一样钉在我脸上,“贾老爷怎么在你这里就……就出事了?!”
我浑身一颤,仿佛被她的厉喝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涌得更凶,带着真切的恐惧和委屈:“妈妈!
冤枉啊!
奴家……奴家也不知道啊!
贾老爷喝了‘得子汤’,正高兴着,突然就……就喊肚子疼,奴家吓坏了,什么也没做啊!”
我指着那喝空的甜白瓷盅,“您看,汤是您让人送来的,奴家连碰都没敢碰一下……”孙妈妈狐疑的目光扫过空盅,又扫过我涕泪横流、惊惧交加的脸——她知道我胆小怯懦,是楼里最“省心”的姑娘之一。
况且,那“得子汤”是她亲手安排,加了什么她心里有数,无非是些虎狼助兴之药,怎会让人泻成这样?
“哼!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
孙妈妈烦躁地一挥帕子,浓郁呛鼻的劣质香粉味弥漫开来,“你先出去……这里污秽不堪,别熏臭了自己,待会还有贵客到!”
果然,我还以为是她关心,没想到……我跌跌撞撞“逃”出了听涛阁。
关上门的瞬间,我脸上所有惊惧的表情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和嘴角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5.秘密·暗香浮回到我那间狭小的“香闺”,心脏仍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但已不再是恐惧,而是劫后余生的激越和毒计得逞的冰冷快意。
喜儿早已在房里等我,小脸煞白,显然也听到了前院的混乱。
“姐姐……你没事吧?
贾老爷他……没事了。”
我打断她,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喜儿,”我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你刚才说,灶上的‘得子汤’是秘密,谁负责熬?”
喜儿愣了一下,努力回想:“是……是王婆子!
她管着后面的小灶,专门伺候那些贵客的点心和汤水。
平时都不让我们靠近的,那汤的料,听说都是孙妈妈亲自配好给她的。”
王婆子……那个沉默寡言、眼神浑浊的老妇人。
我记下了。
“好。
以后,多留心王婆子。
她什么时候去领料,料是什么样子,熬汤用了多久,还有……料包都放在哪。
记住,不要刻意靠近,远远看着就行,记在心里,回来告诉我。”
我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姐姐……这……”喜儿眼中又浮现出惧色。
“想活下去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想以后不用再吞那些蟾蜍药汁,想有一天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
那就照我说的做。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我听姐姐的!”
喜儿用力点头,眼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尽管这希望可能通向更深的黑暗。
……接下来的日子。
春雨楼表面恢复了平静,但暗流汹涌——贾荣禄事后虽被孙妈妈用重金暂时安抚住,但“得子汤”的名声终究是受损了,连带楼里的生意也受了些影响。
孙妈妈整日阴沉着脸,龟公们也更加暴躁,姑娘们噤若寒蝉。
我则更加“温顺乖巧”,努力扮演着那个胆小、本分、偶尔被点中牌子就强颜欢笑的“红蕊”。
孙妈妈因贾荣
禄之事对我似乎多了几分“晦气”的嫌弃,点我牌子的客人也少了些,这反而给了我喘息和观察的空间。
喜儿成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她年纪小,不起眼,又带着新人的怯懦,在楼里走动反倒不易引人怀疑——她陆陆续续给我带回零碎的信息:孙妈妈每隔七日,会在傍晚亲自去一趟后巷一个不起眼的药材铺子;她带回的“料”,是用一种深褐色的油纸包着,小小一包,气味很怪;王婆子熬汤时,门窗紧闭,连送汤都是她亲自端到前楼;“避子汤”和“得子汤”的药包,被王婆子藏在厨房墙壁里的暗格中。
——这些信息,在我脑中渐渐串联。
深夜,当整个春雨楼都沉浸在酒色财气的疲惫鼾声中,我悄悄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将藏在枕芯里的“断肠草”粉末取出。
此刻,看着手中这包只能让人腹泻的药物,我反复思考接下去该做的事——“不行,我需要更强的“武器”。
但如何弄到?
如何不引人怀疑地使用?”
机会,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午后降临。
孙妈妈被一个相熟的富商请去城外新开的园子听戏,说是要谈一笔“大生意”,至少两三日才能回来。
楼里暂时由管家“黑三”打理,这厮好酒好色,心思远不如孙妈妈缜密。
我以“月事腹痛”为由向黑三告假,后又以身子干净了,陪侍他春宵一刻为答谢,这才让他准了我的休息。
回到房间,我迅速换上最不起眼的旧布裙,头发用布巾包好,脸上抹了点灶灰。
趁着后厨采买婆子开门倒泔水的混乱当口,我顺走了她一小撮药粉——“避子汤!”
随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目标明确——慈云庵后的走方郎中。
6.关键·老郎中慈云庵的香火气,掩盖不住后墙根弥漫的草药苦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我低着头走向须发花白的老郎中,将一枚成色黯淡的银簪子塞到他枯瘦的手里——这是我仅剩的、值点钱的东西了。
“老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药?”
老郎中的手指捻了捻簪子,浑浊的眼睛抬起来,随即,闻了闻我手里的药粉,突然,神情凝重……“姑娘,此乃‘绝嗣粉’,有避子之效,倘若辅以蟾蜍毒素,长期服用,则终身不育……”他声音
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哈哈哈……”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毕竟我早就猜到结果会是这样,“多谢老先生解惑,不知老先生可有……让人无声无息,再无生机……的东西?”
老郎中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怜悯,有警告,或许还有一丝……同谋的意味?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从怀里摸索出一个更小的、用蜡封得极好的黑色小瓶。
“此物无名,乃‘石女砂’。
无色无味,入汤水无痕。
男子服之……血冷如冰,生机断绝。”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此物……逆天,损阴德。
若非血海深仇,万勿轻动。”
血海深仇?
我心中冷笑。
这春雨楼里,每一口被强迫灌入“避子汤”,每一次被嫖客践踏的尊严,哪一桩不是血海深仇!
“谢老丈。”
我将那黑色小瓶连同其他药包,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庵墙的阴影里。
老郎中浑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的背影,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缭绕的香火与苦涩的药气之中……回到春雨楼,一切如常。
我将那些致命的“药引”藏入妆匣最隐秘的夹层深处,像藏起一把淬毒的匕首。
窗外,秋水湖的波光依旧旖旎,映照着画舫上的笑语欢歌——我抚上小腹,感受着那冰冷刺骨的死寂,对着铜镜,缓缓勾起唇角。
“孙妈妈……”我翕动嘴唇,“您的‘摇钱树’要开花了。”
——开的是浸满毒汁的,复仇之花。
7.惊吓·搜查队藏好那些致命的“药引”,我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窗前绣花。
傍晚时分……喜儿脚步匆匆地溜了进来,小脸因为紧张和奔跑而泛红,声音压得极低:“姐姐!
不好了!
黑三……黑三带着人,挨个查房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抬眼淡淡地问:“查什么?”
“说是……说是孙妈妈临走前交代的,怕楼里进了贼,丢了贵重东西!”
喜儿急得快哭了,“他们凶神恶煞的,翻箱倒柜,连姑娘们的妆奁都要撬开看……姐姐,那些东西……”她不敢说下去,惊恐的目光扫过我的妆台。
孙妈妈这只老狐狸!
她虽暂时被我蒙蔽,但对贾荣禄之事终究起了疑,又或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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