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猛地瞪大眼睛,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剧毒?
姐姐…这怎么可能?
孙妈妈她……为了钱!
为了我们永远逃不出她的手心!”
我压低的嗓音里淬着冰碴,指甲再次掐进掌心,这次是清醒的痛楚。
“你想想,若我们有了孩子,要么被赎身带走,要么生下孩子成了累赘,要么……被铁钩子掏死!
哪一样对她是好事?
只有让我们彻底绝了根,永远生不出孩子,才能做她一辈子的摇钱树!”
喜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别怕……”我握住她冰冷的手,传递过去一种诡异的、带着血腥味的力量,“光怕没用。
我们要活下去,要反抗!”
“反……反抗?”
喜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对!”
我盯着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顿,如同刻下诅咒,“记住今天的话,藏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想活命,想以后能平平安安地出去,就听我的。”
喜儿拼命点头,眼泪砸在我手背上,滚烫,又瞬间冰凉——那点温度,远不及我心头幽蓝业火的万分之一。
“记住,哭没用,怕也没用。”
我松开她的手,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在草丛中游弋。
“从今天起,你看到的、听到的,关于妈妈、关于龟公、关于客人的一切,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尤其是……关于那‘得子汤’的。”
喜儿用力点头,仿佛抓住唯一的浮木。
我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脸。
苍白,眼下带着疲惫的青影,但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间仍有勾魂摄魄的资本——这是孙妈妈还没榨干的本钱,也是我如今唯一的武器。
突然……门外传来龟公粗嘎的吆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红蕊姑娘!
贾老爷点你作陪!”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知道了。”
我扬声应道,声音竟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被点中的羞涩与顺从,随即,我对上喜儿惊惧未消的眼:“去,帮我打盆温水来,要滚烫的。”
“额——!”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迅速拉开妆匣最底层一个隐秘的夹缝,取出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这是我用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少得可怜的体己钱,借着每月初一去城外“慈云庵”上香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