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诚林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秒钟的释怀全文》,由网络作家“河曲城的前凉成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三秒法则“我数到三就跳下去。”江诚站在天台边上,一只脚踏在护栏上,像个被生活踹得找不到北的杂技演员。风很大,把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早就褪色的白旗,在空中宣告投降。他手里捏着一张旧照片,照片被捏出一道道折痕,像他脸上那些年年不去的疲惫。“一……”他低声念。没人回应,城市灯火万家,却没有一盏属于他。“二……”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他前天在便利店为了两块五的老酸奶和小学生吵架,比如他收到的最后一条生日祝福是三年前的运营商短信,再比如,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在一个没人记得的夜晚,死在了自己家里。“……三。”他没有跳。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他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只播放一个频道的收音机,好像还没关。而他从不让机器白耗电。他叹了口气...
《三秒钟的释怀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三秒法则“我数到三就跳下去。”
江诚站在天台边上,一只脚踏在护栏上,像个被生活踹得找不到北的杂技演员。
风很大,把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像一面早就褪色的白旗,在空中宣告投降。
他手里捏着一张旧照片,照片被捏出一道道折痕,像他脸上那些年年不去的疲惫。
“一……”他低声念。
没人回应,城市灯火万家,却没有一盏属于他。
“二……”他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他前天在便利店为了两块五的老酸奶和小学生吵架,比如他收到的最后一条生日祝福是三年前的运营商短信,再比如,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在一个没人记得的夜晚,死在了自己家里。
“……三。”
他没有跳。
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他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只播放一个频道的收音机,好像还没关。
而他从不让机器白耗电。
他叹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判了缓刑,把脚从护栏上拿下来。
“今天先不死了。”
他自言自语。
---电梯坏了。
他走了二十三层,腿像两根刚泡完面泡了十五分钟的火腿肠。
他回到出租屋,屋里还是老样子:一张床、一个破收音机、一台电风扇(只能吹热风),还有一盏永远不修的灯。
他把照片平摊在桌上,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眼睛像深井,嘴角带着不合时宜的笑。
她叫林韵。
他爱她。
然后她死了。
然后他也差点死了,只是拖着,没跳下去。
---他洗了把脸,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那个人像是《失业中年男性图鉴》上的标准封面人物:眼神空洞,胡子拉碴,T恤从未对称过。
“再坚持一下。”
他对镜子说。
镜子没回应,只是裂了一道口子。
---十点。
他像仪式般打开收音机。
“欢迎收听《深夜私语》,今晚我们讲的故事是:一个男人决定自杀的那三秒钟。”
江诚一愣,像被点了名的学生。
广播里传来那熟悉的女声,温柔得像刀子包着糖纸:“有些人死在三十岁,却直到八十才被埋。
也有些人,在三秒钟里活了一辈子。”
“这个男人站在天台上,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他想跳下去,但在‘三’出口前,他想起了一件事。”
江诚坐直了身子。
“他想起,有个人说过:‘要是你死了,我
没有。
他买了一束红玫瑰,也带上那根红丝带。
他将红丝带系在墓碑上,轻声说:“我听见你了。”
风轻轻吹起丝带的一角,像一个疲倦的灵魂终于放心。
江诚坐在墓碑前,一直没走。
夜里,他靠着墓碑睡着,梦见林韵坐在窗边,朝他笑。
“江诚,你头发长了。”
他在梦里回了一句:“三个月了,我一直没剪。”
“你还是不懂。”
林韵的声音轻柔,“我说头发长了,是在说——我们已经分开三个月了。”
他醒来,眼角湿润。
生活不会原谅任何人的迟到,尤其是救命的那种迟到。
江诚回到家,写下一封新的信。
这次没有收件人,也没有日期。
他只是写了一句:“林韵,对不起。
我没来得及成为那个你需要的人。”
窗外,风继续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手,缓缓抚平一个男人的懊悔。
红丝带在风里,悄悄飘了一下,又落下了。
第六章:三秒钟的释怀江诚又站在了天台上。
和三个月前不同,这次他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剃了胡子,头发也规整了。
他看起来像一个正准备去参加某种严肃仪式的男人——只是这个仪式没人邀请,没人送行,也没人道别。
他站在护栏边,依旧拿出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林韵笑得很轻,像一个终于能呼吸的灵魂。
江诚笑了笑,把照片展开,贴在胸前,然后开口道:“我数到三,就把你放下。”
他的声音不像上次那样干涩,而是像和一个老朋友在告别。
“一。”
风轻轻吹过他耳边,他闭了闭眼。
脑海中没有过去,也没有懊悔,只有林韵说过的一句话——“人不能被回忆困死。”
“二。”
他把照片举起,高举过头,像在献祭。
“三。”
他松手,照片飘了下去。
不是他跳,而是她终于可以离开。
那一刻,江诚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释怀。
他走下天台,像走出一场漫长的梦。
便利店老板看到他,打趣:“你今天状态不错啊,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
江诚笑,“我的新职业是个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
“嗯,我要开一个电台。”
《夜半来信》是江诚开的网络电台。
他用自己攒下的钱买了设备,每晚十点开播。
第一期,他讲了林韵的故事,没有提名字,没有说红丝带,只
一定做第一个忘掉你的人。
’于是他没跳。
他怕自己死了,还没人记得他活过。”
江诚低头看了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林韵,好像也在看他。
广播继续:“这个男人回了家,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听收音机。
然后他决定,明天,再死吧。”
江诚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他妈就是那个男人吧。”
他对着收音机说。
收音机当然没有回应,它只是“嗡嗡”响着,像个永远沉默的心理医生。
---凌晨三点。
江诚还没睡。
他在一本旧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下几个字:“今天没死。”
然后他划掉了后面原本预写上的——“明天再说”。
他没告诉任何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人”。
但他知道,那三秒钟,他活过了。
很清楚地,活着。
就像林韵曾对他说的那句话:“你可以堕落,但不能放弃自愈的能力。”
他现在信了。
哪怕他不确定明天会不会继续撑,但今晚,他成功骗了自己一次。
骗自己,值得活下去。
第二章:那封没寄出的信江诚的出租屋,在城市西南角的一栋老居民楼五楼。
楼道漆黑,电灯已经坏了三个月,邻居说过要修,结果比物业还沉默。
屋里没有灯。
他回家从不开灯。
房间中央,是一张单人床,一张二手办公桌,一个掉漆的书架,还有一个只有一个频道的收音机。
每晚十点,收音机会自动播放一档节目:《深夜私语》。
“欢迎收听《深夜私语》,今晚,我们讲的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江诚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怔住了。
他打开抽屉,摸出那封信。
收件人:杨绛。
不是玩笑。
他真的写给她的。
那年他读到她的一句话:“生活就是自己哄自己。”
他就动笔了。
> 尊敬的杨绛先生:我知道您可能永远也收不到这封信。
但我总觉得,只有写给一个比我清醒的人,我才能骗自己活下去。
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可十年了,我依旧不知道怎么原谅我自己。
十年前,林韵死了。
警方说,是一场意外。
厨房煤气泄露,她没能及时关闭。
那晚她发了一条微信:“我有点怕,房间里像有人。”
他没回。
他在加班,卡在一个叫“月度运营核心增长点”的PPT里,脑壳像煮熟的
亲。”
江诚从那女人那里拿到一张废旧快递单。
寄件人:林庆东。
地址:青枫街道12号。
---青枫街是城市老区,街道逼仄,树荫斑驳。
他打车过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秃顶中年男人,穿着旧汗衫,嘴里叼着烟。
“你谁啊?”
他声音粗鲁。
“我是林韵的……朋友。”
林庆东看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变了。
他把烟掐了,声音低了下来:“她的朋友啊。”
屋里很乱,堆满旧物,墙上挂着泛黄照片。
“你还记得她那根红丝带吗?”
江诚试探着问。
林庆东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静静躺着那根红丝带。
“她走的时候,警察留下这个。
我没舍得扔。”
江诚伸手,接过那根丝带,指尖触碰的一瞬,仿佛有一阵微凉从心底冒出。
“你听过《深夜私语》吗?”
他问。
林庆东表情僵了僵:“那节目我女儿以前爱听。
你问这个干嘛?”
“昨天晚上,有人讲了她的故事。”
林庆东沉默了。
良久,他低声道:“你要是想知道真相……有些话,我本该早点说。”
---夜深了。
江诚回到出租屋,重新打开收音机。
节目开始前有十分钟的空档,他坐在床边,手里握着红丝带,像握着一根不该再存在于现实里的时间轴。
节目准点响起。
“欢迎收听《深夜私语》,今晚的故事,是关于一位父亲的忏悔……”江诚猛地睁大眼。
广播里那熟悉的低沉男声又出现了。
“我有一个女儿,她死了。
她临死前说,她怕家里有陌生人。
我以为她又在歇斯底里。”
“可那天晚上,她真的被人闯了屋。”
“我没报警,我怕丢人。”
“后来,她死了。”
“我该死。”
广播的声音,像一把锈刀在江诚心上划。
他终于明白,林韵不是死于意外。
她死于一个没人相信她的夜晚。
第五章:那晚的门没锁江诚整夜未眠。
他把红丝带平摊在床头柜上,盯了一夜。
它已经没有当初的光泽,像被岁月榨干颜色的遗书。
他想起广播里那句话:“她怕房间里有陌生人。”
陌生人,或者说,是不该出现的人。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找到林韵的父亲。
林庆东抽着烟,眼神浑浊。
“你想知道什么?”
“那天晚上,林韵是不是……不是一个人在屋
是温柔地描述一个女孩如何在城市的黑夜中消失,又如何被记起。
他最后说:“每个人都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其实是我们终于学会了和自己和解。”
“生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怕你是一个人,也别害怕,因为我听着呢。”
有听众留言:“你说得真好,让我觉得,好像真有人懂我。”
还有人说:“听你的节目,我哭了。
谢谢你。”
江诚不回评论,他只是继续讲。
讲别人,也讲自己。
他每次讲完节目,都会把收音机打开,调到那个老频道。
但《深夜私语》已经停播了。
仿佛那位匿名讲述者完成了使命,悄然退场。
有一次,他在节目结束后说:“如果她能听见,希望她知道,我听见她了。”
半年后,一个陌生人敲响了他的门。
是个中年男人,满脸疲惫,手里拿着一根……红丝带。
“你是……江诚?”
“是。”
“我是她父亲。”
江诚怔住。
林庆东眼圈发红,把红丝带递过来。
“她走的时候,我没管她。
后来你讲她的故事,我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这是她最后留在我那的东西,我……不配留着。”
江诚接过红丝带,那一刻,他没有哭。
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谁都不是好人,但我们还能做点好事。”
江诚把红丝带放进电台录音台最显眼的位置。
他告诉自己,不是为了纪念死亡,而是为了提醒自己:在那个没被回应的夜晚,她曾努力求救。
他要让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她”——不再被沉默吞噬。
节目一如既往地开播。
“欢迎收听《夜半来信》。
今晚我们讲的,是一位听众来信:她说,她曾经也站在楼顶,数到三,没跳下去。”
“她说,那三秒很长,长得足以让她想清楚,其实她并不想死,她只是想被听见。”
“她还说,谢谢你,那天的节目救了我。”
江诚轻轻一笑:“不客气,你活下来了,我就值了。”
窗外风吹过,红丝带晃了一下,像是在笑。
他伸手轻轻按住它,说:“我听见你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