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玄衣李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并嫡?将军傻娘子和离后被攀高枝江玄衣李唯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键难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不过我要招赘婿。”江玄衣继续向后院走,平静说道。江眠亭咳嗽了两声,没想到江令仪的一句话,还真让江玄衣放心上了。“阿姊,要想招赘婿,咱们必须好好策划一下,后勤工作交给我和阿兄,你负责把崔家郎君勾得神魂颠倒,自愿嫁给你,如何?”江令仪给三人分工。“好。”江玄衣想了想答应。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三人各自回院子歇着,可是江玄衣回院子后,江令仪却跑去江眠亭的院子。“明日是阿姊生辰,这几年在贺家也无人为她庆贺,就连及笄也是草草敷衍。”江令仪情绪有些低落,他们兄妹的童年先有林雪娘,后有江玄衣护着,还算幸福安稳。可是江玄衣没有了四岁之前的记忆,后来江家有了他们兄妹,他们的爹对江玄衣自然疏远冷落很多。就算林雪娘全心疼爱江玄衣,可她仍然像被隔在他们一...
《并嫡?将军傻娘子和离后被攀高枝江玄衣李唯安全文》精彩片段
“好,不过我要招赘婿。”江玄衣继续向后院走,平静说道。
江眠亭咳嗽了两声,没想到江令仪的一句话,还真让江玄衣放心上了。
“阿姊,要想招赘婿,咱们必须好好策划一下,后勤工作交给我和阿兄,你负责把崔家郎君勾得神魂颠倒,自愿嫁给你,如何?”
江令仪给三人分工。
“好。”江玄衣想了想答应。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三人各自回院子歇着,可是江玄衣回院子后,江令仪却跑去江眠亭的院子。
“明日是阿姊生辰,这几年在贺家也无人为她庆贺,就连及笄也是草草敷衍。”
江令仪情绪有些低落,他们兄妹的童年先有林雪娘,后有江玄衣护着,还算幸福安稳。
可是江玄衣没有了四岁之前的记忆,后来江家有了他们兄妹,他们的爹对江玄衣自然疏远冷落很多。
就算林雪娘全心疼爱江玄衣,可她仍然像被隔在他们一家四口之外。
“明日贺家就要启程去临京,他们走后我们便不必担心,把窦翁翁和梁妈妈他们都接回来,好好地为阿姊庆贺生辰,重新给她办个笄礼,这样你可满意了?”
江眠亭好笑地看着妹妹,小姑娘一双杏眼忽地亮起来,摇着他手臂:
“真的吗?怎么不早说,我今晚还有一场宴席,明晚本是想着做几道阿姊爱吃的菜,这样可要重新拟菜单了。”
江令仪急急忙忙回院子,还有许多要准备的。
江令仪走后,江眠亭的笑容渐渐消失,起身站在窗前,转头向西面院墙处凝神思索。
他回来的时候,见到那辆差点撞到人的马车,进了西边院子,这位新邻居处处透着诡异,不知对他们姐弟三人,会不会有妨碍。
这位邻居只知道是来养病的富家公子,却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更不与邻居往来,甚至连宅子里的下人都见不到,这样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对江眠亭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江眠亭想了想,伏在书案上开始写字。
江玄衣院子里的桂树,此时碎金般的桂花开得绚烂。
春巧去后院小池塘喂锦鲤,江玄衣便在此时拿出一枚用铜片做的毽球,在院子里踢起来。
这是她唯一感兴趣的游戏,从林窈娘第一次给了她一枚毽球,她就只喜欢玩这个。
以皮垫托住的数层铜片中间嵌了几根稚鸡毛,江玄衣抛起毽球提起裙摆,一只脚接住毽球把它踢得很高,然后旋身转了一圈再抬腿接住落下的毽球踢起来。
就这样不停变换姿势,让毽球随着她心意不断飞起,甚至穿过桂树的枝杈,撞落朵朵桂花。
江玄衣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踢毽球了,上一次还是四年前在乡下庄子里,那时雪娘看着她灵巧地跳跃,渐渐出了神,直到江玄衣停下来,发现雪娘已经泪流满面。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热烈,一道光线让江玄衣晃了眼,毽球撞在桂树枝上,朝着西边院墙斜飞出去。
“啪”的一声,江玄衣听见毽球落地的声音。
这是雪娘送她的,自然要拿回来,江玄衣本想去西邻叫门,请人帮她拿出来。
可是忽然看一眼桂树,若是在树上跃过去取回来,应该省了很多麻烦,如果那边院子有人在最好,就可以请人扔过来,不过这么久没有声音,多半是没人。
“或许是吧……”江玄衣不再说下去。
经过江令仪的东小院儿,静悄悄没什么声音,江玄衣和春巧走进院子,就见江令仪登着梯子站在墙头,不知往梨树上挂着什么。
春巧好奇,走过去喊了一声:“小娘子,你在做什么?”
江令仪吓了一跳身子摇晃,赶紧扶住墙。
“春巧,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江令仪站稳了继续做事。
春巧这才看清,江令仪把一个小瓷罐儿挂在了梨树枝上。
“为何把瓷罐挂树上?”江玄衣问道。
“阿姊……”江令仪看一眼墙那边,恋恋不舍爬下来。
“这瓷罐里装的是我新做的梨汤,还加了止咳祛痰的药材,不过喝起来完全没有药味,崔公子说他咳嗽,这梨哪比得过我的梨汤?”
江令仪得意地说道,看着枝头挂着的瓷罐微微摇晃。
“既是要送崔公子,为何不上门送过去,却要挂在枝上?”江玄衣看一眼那瓷罐,微微蹙眉。
“阿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浪漫,要让崔公子既感受到咱们的情意,又不存在任何负担,树上结了梨汁,多有趣……”
江令仪刚说到这里,就见江玄衣腾身而起,朝着那瓷罐跃过去,可惜已经来不及,瓷罐带着松开的丝绦迅速坠落。
“咚哎呀”,旁边墙内发出一声惨叫。
“糟了,我分明绑得很牢了……”江令仪缩了一下脖子。
两刻钟后,江玄衣给满脸怒气的听墨头上绑好了纱布,又拿出一瓶药丸嘱咐他按时吃,明日再来给他换药。
“崔公子,这是我做的梨汁,真的很有效,幸好多做了一些……”江令仪试图弥补修复关系,挽回一些失误造成的损失。
“你多做了一些,就是为了挂上树砸我的是吧?昨日没有把我的头发薅下来,今日又来暗算我,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听墨终于把所有委屈发泄出来,眼泪汪汪。
“哪里是暗算,那都明晃晃挂在树上了……失误,纯属失误,听墨小哥,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嘛!”
“让我砸你一下试试?昨日告状害我被罚,今日又砸破我的头,你……你欺人太甚!”听墨没法大度,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
“听墨,你受了伤心里怨愤,江小娘子属实不是有意,也向你赔罪了,这几日你且养着什么都不要做,就不要再怪江小娘子了,可好?”
崔简和声说道,那声音极其温润,让江令仪在心里又加了分。
“虽然不怪了,可是这几日公子的吃食……”听墨小声嘟囔,却让江令仪能听见,眼珠也在江令仪身上溜了两圈。
“吃食包在我身上,就是厨里剩下的,也够你们主仆吃的!”江令仪胸脯拍得啪啪响。
“什么?你让我们公子吃剩下的?”听墨顿时竖起眉毛。
“不不不,怎么能给俊俏小郎君吃剩的,我就是打个比方,小郎君都喜欢什么口味,我记下来,每日保证让小郎君满意。”
江令仪连忙摆手,暗暗想这个小童实在难缠,总是跳出来找茬,找机会还是要收拾他一顿。
“听墨,莫要胡闹,怎可如此劳烦江小娘子,吃食上我向来不介意,只要出去买上些饼子腌菜,便也就过去了,两位小娘子不必当真。”崔简蹙眉呵斥听墨,淡然向江家姐妹说道。
“不麻烦,绝对不麻烦,为小郎君效劳是我的荣幸,只要小郎君闲暇时多与我阿姊相处……不是,切磋,切磋一下诗词歌赋风花雪月……”
“你说……什么?”朱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看着贺长山的表情,直到贺长山又重复一遍。
春红已经跪在堂上,向朱氏叩头:“妾身何氏给主母请安。”
朱氏的手抖着抬起来,想指向贺长山,又无力垂下去,只不过纳一个妾,若是她不准,那便是善妒。
朱氏忽然轻笑一声:“好,很好,不过是抬一房姨娘,算不得什么。”
春红急忙又叩头:“谢主母成全,春红定会尽力服侍主母和老爷。”
朱氏没吭声,春红只比贺幺娘年长一岁,如今却成了姨娘,还没进将军府,后院就这样乱了。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了,之前虽说是定疆误会你了,你也给定疆赔个礼,这件事便过去了。”贺长山见朱氏不说话,只好打着哈哈,伸手将春红扶起来。
春红起身后又向贺定疆屈膝行礼:“二郎君莫要怪罪,都是妾身不是,让二郎君误会。”
贺定疆抿唇一言未发。
“既是误会,玄衣也无过错,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贺长山示意春红站在他身后,自己坐在朱氏旁边的上座。
“并嫡是本朝有先例的,就算你不愿也只能如此,自今日起你便在房里不准出门,过几日收拾好了一同去临京,下去吧。”
朱氏耐心用尽,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笑容,冷冷朝着江玄衣下令,江玄衣想了想起身出去,最后淡淡看了贺定疆一眼。
贺定疆垂下眼眸,心里似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莫名慌张。
江玄衣回到西厢房后,粗使婆子送进来一些吃食和恭桶,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朱氏还吩咐下去,角门的钥匙都交给她,不准任何人出入。
这一日也算太平,朱氏本是担心江家那两个小的找上门,实际上并没有,只有贺定疆从前的同窗陆续送上拜帖,第二日要到贺家来拜访。
这是荣耀门庭的事,朱氏自然乐得安排,既然江玄衣的嫁妆无需还回去,就不必那么俭省,立刻让陈秀莲和贺幺娘张罗,准备明日的茶饮果子和宴席。
既然同窗们都来拜访,贺定疆便亲自给教授过他的夫子送了请帖,全了尊师重道的礼节。
贺定疆回到家中,贺定州正在前院蹙眉转来转去,见到贺定疆快步走过来。
“二哥,昨日向大哥讨银子的范家兄弟,全被杀了。”贺定州盯着贺定疆。
贺定疆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即淡淡道:“他们被杀又如何,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可是他们死前来向大哥讨银子的事,邻里街坊都看见了,会不会……”贺定州欲言又止。
“不会,清者自清,我是刚从疆场还朝的功臣,怎会为了一点银子杀人害命!”贺定疆说着提袍向院内走。
“听闻范家不让那三兄弟入殓,周知县查案尚无头绪,他们兄弟做的是收印子钱的买卖,害得许多百姓家破人亡,知道他们被杀都拍手称快……”
贺定州一面说着一面跟在贺定疆身后进正堂,迎面史凤仪走过来,含笑静静听着。
“何人被杀?”见贺定州不再往下说,史凤仪开口问道。
“是挟持长兄讨银子的范家兄弟。”贺定疆神情和缓许多,温声回道。
“原来他们姓范啊……那样的刁民实是死有余辜,百姓自应拍手称快,不知是什么人做了这大快人心的好事呢。”史凤仪笑着说道。
贺定州垂眸没有再说话。
“即便罪有应得,自有律法惩治,滥用私刑处置亦是不当,这样藏头露尾还是连累了旁人。”
贺定疆说起这件事心中不快,近来实在是事事不顺,对那个随意杀人的也十分不齿。
史凤仪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将军说得是,自应有律法制裁。”
这件事就此过去,晚膳时春红已经换了衣裳,站在朱氏和贺长山身旁布菜伺候,贺幺娘一双眼像刀子,恨不得把春红戳出几个透明窟窿。
入夜,白日的喧嚣过去,贺家后院只有桂花飘落的声音,一道小小的身影朝着西厢房溜过去。
“娘子!”春巧低声唤着。
江玄衣的声音传出来:“何事?”
“江小娘子捎了吃食给你,可有什么话带给她,她在角门那里等。”春巧掏出一把钥匙,竟然打开了房门。
江玄衣站在门内,接过春巧递上去的一包吃食:“贺家要我与史小娘子同为嫡妻,去京城。”
“怪不得将娘子锁起来!可是做二郎君嫡妻不是很好?”春巧有些迷惑。
“去吧,莫要让人看到,徒增事端。”江玄衣关门进去。
春巧赶紧再把门锁锁上,转身要走,却吓得脸顿时白了。
“春巧,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给这傻子传信,还私开了她的房门。”
贺幺娘提着灯站在房门处,穿着整齐,显然是特意熄了灯,藏在房里等呢。
“小娘子,奴婢不敢,奴婢……”春巧吓得跪在院子里。
这时上房的房门也打开,史凤仪走出来,向西厢房看了看,走向春巧。
“你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是不是忘了谁是你的主子?竟然帮着江家人,说,从什么时候起,你学会吃里扒外的?”
贺幺娘气势汹汹走到春巧面前,指着春巧说道。
“小娘子,二娘子一整日没吃什么,她身子本就瘦弱,所以奴婢……”
“啪”地一声,贺幺娘狠狠打了春巧一记耳光,春巧瘦小的身子扑倒在地,支撑着爬起来咬牙没有出声。
“贱婢,粗使丫头也敢肆意行事,我问你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再问你一次,从什么时候起合着他们江家人吃里扒外的?”
贺幺娘见史凤仪过来,更加要表现,厉声喝问。
“不必问她,开门,问我。”江玄衣在门里平静说道。
“问你?你一个傻子知道什么?贺家收留你们赏你一碗饭吃,竟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当将军府主母!
如今史小娘子可怜你,让你与她并为嫡妻,你还要拿乔不肯,哪里来的脸面?还收买了这贱婢!”
贺幺娘回手又狠狠打了春巧一记耳光,春巧扑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我说,开门。”江玄衣的声音缓慢,却透着凉意。
“忽然就有了那么多家财,虽不是她的,也是在她家中,哪里还顾得上细思?”江玄衣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贺定疆也算争气,不枉阿姊把金镯都给了他,若不是他武举夺了魁首,那之后从军便是官身,咱们江家的产业也难以得到庇护。”
江令仪说得眉飞色舞。
“阿娘心思缜密,都以为望江楼是京中贵胄来开的酒楼,却无人知是阿娘一手创办,肖掌柜为了那份不菲的红利,也不会说出东家是谁。”
江眠亭感叹,他托生在雪娘肚子里,不是没原因的,雪娘以一个再嫁弱女子身份,能积攒下这些家产和在宣城的各方关系,实是不易。
自然这其中也有利用江拐子的成分,但是善加利用何尝不是智慧呢。
“如今阿姊总算到了可以立女户的年纪,若是贺家宽厚贺定疆对阿姊赤诚,今年就可以亮出家底,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没想到他们这般眼瞎,不认真佛!”
江令仪说到贺定疆还是带着气,毕竟他没有对江玄衣忠诚,就是罪大恶极。
“这是好事,若是没有赐婚不能验出那贺定疆真心,阿姊这生情一事岂不无望了?若是真对他生了情,更是会令阿姊伤心!”
江眠亭煞有介事地分析。
“呵呵,一个总角之年的江小郎君,居然在这里谈什么生情,算了,我还是去琢磨做点什么好的,今日可是咱们回家第一日,值得庆贺!”
江令仪起身去灶房。
“阿姊,你让令仪带回来的衣物和靴子,我叫人送到了范家。”江眠亭等江令仪出去,神情严肃起来。
“若是史凤仪不为难我们便罢,否则就让范家去找她的麻烦,宣城可不是她能搓扁揉圆的地方!
周知县怎能不查到范家兄弟去过贺宅,却扛着范家苦苦支撑,无非是要卖贺定疆一份人情,还有那些豪绅送的贺礼,都是将来将军府的敲门砖,宴席哪有那么好吃的。”
“范家三兄弟借她的手除掉也好,宣城也会清静些。”江玄衣已经换上了家常衣裙,摸摸正常长度的袖口。
“阿姊也觉得好?”江眠亭立刻欢喜得露出了孩童样子,又看江玄衣的衣袖皱眉:“阿姊这几年受苦了,除了里衣只能穿那些粗糙布料的衣裙,阿娘分明说过,你穿不得粗布的,会起疹子。”
“只是外衫倒也无妨,幸好朱氏不肯给我买衣裙,那衣料浆洗久了便柔软许多,就算触碰了也无大碍。”
江玄衣身上穿的虽是家常衣裙,却是最柔软精细的丝麻织就,摸上去如小儿肌肤般细腻。
江眠亭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阿姊,你至今还是想不起一点幼年的事?你可是过目不忘呢……你说的梦境,最近可曾梦见,有没有什么不同的?”
江玄衣摇摇头:“除了那石狮子和喷溅的血,并没有梦见其他,雪娘不许我说,只怕让人更加嘲讽我痴傻,想来她是对的,不过梦而已。”
江眠亭眯起眼:“总有一日我要查出这其中古怪,你为何就是不肯叫阿娘一声娘亲,偏偏直呼其名。”
江玄衣凤眸里闪过一丝迷惑,随后便恢复平静:“我也不知,好像我从来都是这样唤……雪娘的。”
“阿娘在我们幼时便屡屡告诫,不准我们追问这件事,只由着你便是,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江眠亭站起来。
“阿姊且先歇一歇,以后可以随自己心意过活,再过几日我便将窦翁翁接进来,就让他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我来看着他服药。”
院子里一阵诡异的宁静,贺幺娘的哭声都止住了,只有贺定疆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明显。
江玄衣将春巧护在身后,笔直站在贺定疆面前,她本就不知何为畏惧,不知爱憎忧怒悲喜。
“江娘子,难道将军的话也敢不听了?夫为妻纲,你有违纲常,就不怕将军休妻吗?”史凤仪声音冰冷。
她不明白也不甘心,自己费尽心机谋得的位置,为什么江玄衣一个痴儿视之如敝履,她凭什么?
“春巧自从进了后院,她的身契银子是我给的,她的月例是从我嫁妆银子中拿的,既是如此,除我之外谁也不能随意罚她。”
江玄衣这些话是对贺定疆说的,又转头向史凤仪:
“史小娘子,书亦有云: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夫君言行失当为妻的难道不应规劝,以至于他行差踏错落人话柄,这岂是夫妻之道?将军若要因此休妻,只怕他的声名不保。”
史凤仪怔住,缓缓回头去看贺定疆:这便是他口中的痴儿?
“好,我倒要问你该如何处置?”贺定疆负手看着江玄衣道。
“春巧,你私拿钥匙开锁,虽说事出有因,应向将军赔罪。”江玄衣转头对着春巧说道。
春巧急忙走到前面,向贺定疆行礼:“是奴婢的错,应该请二郎君示下的,还请二郎君恕罪。”
“幺娘无故责打春巧,我替她打还了,春巧也不要再计较了可好?”江玄衣又问道。
“是,娘子,奴婢不敢同小娘子计较。”春巧连忙点头。
“去把那药膏拿来。”江玄衣吩咐春巧,春巧急忙进去拿了药膏跑出来。
“幺娘犯错我替将军罚过了,这药膏可缓解疼痛消肿化瘀,我给春巧用了也会送与幺娘,不偏不倚。”江玄衣把药膏递给贺定疆。
“谁要你的劳什子药膏!二哥……”贺幺娘眼见得自己白挨了两记耳光,急得肿着脸开口。
“虽说她在房里禁足,可也是你的……二嫂,她这般处置也没什么大错,是你不该擅自责打春巧,为何不来禀报于我?”贺定疆回头看妹妹,对比之下她更像个痴儿。
“二哥,我……”
“莫要多言,江氏还是回房禁足,春巧不可擅自靠近这里,将门锁上,各自回去吧。”贺定疆阻止了贺幺娘,将药瓶递给她:“涂上药,明日家中宴客,莫要失了脸面。”
就算不满,贺幺娘也不敢顶撞哥哥,狠狠瞪了江玄衣一眼,拿着药瓶回房了。
江玄衣走进房门,春巧将门锁了,钥匙交给贺定疆,也回了她住的偏厦。
贺定疆送史凤仪回房,到房门口时一直若有所思的史凤仪问道:“江娘子可是会武艺?”
贺定疆不禁摇头笑:“凤仪多虑了,她不过是常做粗活有些力气,所以打幺娘手重了些,哪里会什么武艺?”
史凤仪缓缓点点头:“或许是吧……”
江玄衣这时已经进了内室,换上细麻中衣,拿坐下来接着看书,不时将桌案上的物件变换位置……
一夜过去,昨晚发生在后院的事没留下什么痕迹,贺家上下都忙碌起来,粗使婆子将院子清扫得干干净净,春红也指使着春巧跑来跑去。
春红如今改了名,唤作何玉婉,婆子们要叫一声婉姨娘。
时辰差不多,贺定疆的同窗陆续登门,被让到正厅坐下喝茶,贺定疆与同窗们闲谈,贺定州虽比贺定疆小了三岁,贺定疆的同窗他也是认得的,站在门上替贺定疆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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