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颂安,你看到了吗?”
他对着空气轻声问,手指抚过父亲案件中被篡改过的现场照片。
我多想回应他,却只能看着他将证据一一拍照,藏进贴身的暗袋。
他开始用我的方式思考。
比如,检查每一个微量物证。
在赵局长办公室的垃圾桶里,他找到一张被撕碎的便签,拼凑后显示着一个与周成斌相同的海外账户。
“微量物证不说谎。”
他对着虚空微笑,那是我常挂在嘴边的话。
现在的他,活成了我的影子。
雨夜的突袭行动出了意外。
子弹擦过瞿清也的太阳穴时,我徒劳地想要抓住他。
在医院的白床上,他发着高烧,嘴里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颂安...别去...工厂...”
他的手指在被单上抓挠,仿佛要抓住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我终于能触碰他了。
我的手指穿过他汗湿的额发,将那个关键信息送入他的潜意识。
父亲案件卷宗里夹着的货运单编号,与赵局长最近批准的“特殊物资运输”完全一致。
他猛地惊醒,撞翻了输液架。
护士赶来时,他已经在用手机调取货运记录,完全不顾太阳穴伤口渗出的鲜血。
“集装箱...”
他盯着屏幕,瞳孔紧缩。
“他们要利用下周的警用物资运输转移毒品。”
收网前夜,瞿清也回到了我的公寓。
他打开衣柜,将脸埋在我的毛衣里深深呼吸,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勇气。
我的气息早已消散,但他依然固执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闹钟响起。
他取出抽屉里的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他对着梳妆镜里的自己说,也对着看不见的我。
“明天,要么把他们绳之以法,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