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记录着每个案件的细节,夹着父亲的老照片,还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今天清也又说我工作太拼,这个傻子明明自己三天没睡了...”
“如果这次能活着等到他回来,我要告诉他...”
日记停在一周前的那页。
瞿清也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个未完成的句子,仿佛这样就能变出下文。
他拿起电话拨通陈岩的号码。
“我要接手林法医所有未结案件。”
他的声音里的某种东西让我既欣慰又心痛。
“尤其是...她父亲的旧案。”
挂断电话,他打开那个原本准备装戒指的丝绒盒子,取出一枚警徽。
那是我的备用警徽,他一直偷偷带在身上。现在,他把它别在了自己制服内侧,贴着心脏的位置。
“等着看吧,颂安。”
他对着空荡荡的解剖室说,手指轻轻拂过我冰凉的眼睑。
“这次换我来完成你的心愿。”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他的警徽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那光芒中,我仿佛看见九岁的自己站在灵堂里,而十岁的瞿清也把一朵小白花塞进我手里。
“以后我保护你。”
他终于兑现了那个迟来二十年的承诺,只是,我再也没机会告诉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11
三天了,瞿清也几乎没有合眼,只是机械地翻阅着我留下的每一张纸片,每一份档案。
“赵...”
他喃喃自语,快速翻出我从工厂带出的账本残页。
两个“赵”字的笔迹在放大镜下完全吻合。
他快速出门,来到了警局。
警局的档案室在凌晨三点空无一人。
瞿清也用手电筒照亮尘封的“7.12毒品分尸案”卷宗,找到了当年被刻意忽略的细节。
比如,赵局长作为我父亲的搭档,却在行动当天“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