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中的他别上了两枚警徽。
他自己的,和我的。
月光下,他翻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在那句“如果这次能活着等到他回来,我要告诉他...”的后面,用我的钢笔补上了一句劝。
“我爱他。”
钢笔从指间滑落,在木地板上滚出很远。
瞿清也跪在床边,额头抵着床沿,肩膀无声地抖动。
二十年前那个在父亲灵堂外红着眼睛的小男孩,如今长成了会用领带擦眼泪的男人。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他站起身,整理警服,将日记本放进内袋,贴着心跳的位置。
“等着我,颂安。”
他轻声说,手指拂过梳妆台上我的照片。
“很快...我们就能一起休息了。”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12
我看着瞿清也站在集装箱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属于我的警徽。
他今天特意穿了便装,却把我的警徽别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诱饵,也是战旗。
“赵局长的车到了。”
对讲机里传来陈岩压抑的声音。
我看着他深呼吸,嘴角扬起一个我曾见过的弧度。
那是他少年时代恶作剧前特有的表情。
他故意将一份伪造的货运单掉在显眼处,然后迅速隐入集装箱迷宫。
赵局长弯腰捡起纸张的瞬间,脸色骤变。
“行动!”
枪声划破晨雾时,瞿清也已经绕到赵局长身后。
但老狐狸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擒拿,反手掏枪射击。
子弹擦过瞿清也脸颊,血珠溅在集装箱上,像极了当年我留在工厂墙上的血迹。
“你和她父亲一样多管闲事。”
赵局长冷笑着退向码头边缘。
“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定我的罪?”
瞿清也抹去脸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