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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上年轻保姆的霸道总裁结局+番外

城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阎王的心乱清晨六点半,窗外刚泛起鱼肚白。别墅区宁静而高贵,门口的黑色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我坐在落地窗前,咖啡还冒着热气。白色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秘书准时敲门,留下今天的日程表。我没说话,只用眼神扫了一眼。她低头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整个客厅弥漫着浓郁的哥伦比亚咖啡香。我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心里却乱得很。昨天晚上,父亲又打电话逼我结婚。他说我年纪不小了,程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冷笑着挂掉电话,不屑去回应。婚姻?我不信那玩意儿。我信的,只有掌控和利益。我叫程焱,三十三岁,程氏集团的总裁。别人叫我“阎王”,因为我对下属从不留情。但我也知道,最近公司里议论纷纷。他们说我变了,说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难捉摸。我知道...

主角:林晚热门   更新:2025-05-19 1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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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爱上年轻保姆的霸道总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城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阎王的心乱清晨六点半,窗外刚泛起鱼肚白。别墅区宁静而高贵,门口的黑色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我坐在落地窗前,咖啡还冒着热气。白色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秘书准时敲门,留下今天的日程表。我没说话,只用眼神扫了一眼。她低头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整个客厅弥漫着浓郁的哥伦比亚咖啡香。我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心里却乱得很。昨天晚上,父亲又打电话逼我结婚。他说我年纪不小了,程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冷笑着挂掉电话,不屑去回应。婚姻?我不信那玩意儿。我信的,只有掌控和利益。我叫程焱,三十三岁,程氏集团的总裁。别人叫我“阎王”,因为我对下属从不留情。但我也知道,最近公司里议论纷纷。他们说我变了,说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难捉摸。我知道...

《我是爱上年轻保姆的霸道总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阎王的心乱清晨六点半,窗外刚泛起鱼肚白。

别墅区宁静而高贵,门口的黑色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我坐在落地窗前,咖啡还冒着热气。

白色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秘书准时敲门,留下今天的日程表。

我没说话,只用眼神扫了一眼。

她低头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整个客厅弥漫着浓郁的哥伦比亚咖啡香。

我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心里却乱得很。

昨天晚上,父亲又打电话逼我结婚。

他说我年纪不小了,程家需要一个继承人。

我冷笑着挂掉电话,不屑去回应。

婚姻?

我不信那玩意儿。

我信的,只有掌控和利益。

我叫程焱,三十三岁,程氏集团的总裁。

别人叫我“阎王”,因为我对下属从不留情。

但我也知道,最近公司里议论纷纷。

他们说我变了,说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难捉摸。

我知道为什么。

这一切,都从她出现的那天开始。

那天是星期一,太阳很大,我刚开完董事会议。

秘书低声提醒我,新请的保姆到了。

我皱了皱眉,挥了挥手。

“让她自己找客房,告诉她,不许打扰我。”

我没兴趣见新来的下人。

尤其是女人。

秘书犹豫了一下,说她年纪很轻,才二十出头。

我没抬头,只冷淡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她识趣地退下。

午后的阳光透进窗帘的缝隙,地板上映出斜斜的光。

我正要起身去书房,听见厨房传来细碎的声音。

碗碟轻响,锅铲翻动,有节奏而安静。

不像是普通保姆。

我皱眉,走了过去。

厨房里,一个穿着灰蓝色围裙的女孩,背对着我。

她身材纤细,长发用黑色皮筋简单扎成马尾。

她动作熟练,正翻炒着锅里的菜。

我站在门口,没有出声。

她突然转头,看见我时吓了一跳。

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会来厨房……”她声音轻柔,眼神却不躲闪。

我打量她几秒,眉头依旧没松开。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

“林晚。”

她低头回答,声音像猫一样软。

我转身离开,没说别的。

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吃了家里的饭。

米饭松软,汤不咸不淡,炒菜清淡爽口。

秘书惊讶地看着我,手里拿着手机,差点忘了通话。

我扫了她一眼:
“盯着我干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摇头:“没、没事。”

林晚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先打扫一楼。

2 林晚的温柔然后准备早餐,把每一盘食物摆得整整齐齐。

她不会说太多话,但凡事都做得井井有条。

每次我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总是站在厨房门口低头问早。

“先生,今天吃白粥,还是吐司?”

我不说话,她就等着,不催也不问。

有一天早上我头痛,没睡好,情绪极差。

她端来一杯蜂蜜水,说对头痛有缓解。

我皱着眉看她:“你是保姆,不是医生。”

她低头:“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以前照顾我奶奶,知道这个。”

我没接话,喝了。

温热,微甜。

那天我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一些。

晚上秘书来报,董事会决定推进南城地块项目。

我说:“批了。”

她看了我一眼,又问:“您最近……是不是换厨师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阳台上,看远处的落日。

风吹动林晚晒在阳台的白色床单,像海边的风帆。

她正在擦栏杆,动作慢而认真。

阳光洒在她的肩上,头发泛着柔光。

我忽然问秘书:“她叫什么来着?”

“林晚。”

她愣了一下,“就是新来的保姆。”

我没说话,吐出一口烟。

第二天我早起,发现她在花园里浇花。

她穿着素色长裙,袖口卷起,胳膊白得发亮。

我走过去,她没注意,继续低头拔草。

阳光洒下来,她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站在她身后,忽然觉得这一幕很安静。

不像我每天面对的董事会、合同、算计。

我咳了一声。

她回头,吓了一跳,脸上立刻浮出一丝紧张。

“先生……您早。”

我点头,看她蹲在那里,手指还沾着泥。

她把手在裙子上抹了两下,小声说:“我马上弄干净。”

我却伸手拉起她。

她一愣,手还留在我掌心。

我的声音很低:“以后不用这么早来浇花。”

她点头,却又轻声说:“早上的阳光对植物最好。”

我看着她,忽然说:“去厨房,给我做杯热牛奶。”

她红着脸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竟然有点烦躁。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林晚,总是在我心情最烦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

她从不多话,却总能把一切安排得刚刚好。

我以为她只是运气好。

直到那天晚上,我发烧了


她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夜里两点,我被热醒了。

额头发烫,浑身出汗,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干。

我挣扎着坐起身,脑子一阵眩晕。

黑暗中,我靠着床沿喘了几口气。

想去拿床头的水杯,手却发软,碰倒了闹钟。

咔哒一声,静夜被惊破。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我头晕目眩,只能靠在床头。

门轻轻被推开,缝隙中透出一束灯光。

林晚抱着药箱,站在门口。

她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头发披散着,脸上写着紧张。

“先生,我听见响声,您……还好吗?”

我没力气回她,只抬了抬眼皮。

她快步走进来,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您发烧了。”

她声音轻,却带着一丝坚定。

她摸了摸我额头,眉头立刻皱起来。

“很烫,得降温。”

我想说“不用管我”,可喉咙像沙子一样干涩。

她倒了杯温水,小心地喂我喝下。

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舒服些了。

她拿出退烧药,放进我手里。

“先吃药,再帮您物理降温。”

我没说话,默默吞了药片。

她拧了条湿毛巾,轻轻敷在我额头上。

毛巾凉凉的,带着一点熏衣草的味道。

她动作细致,连耳后都没放过。

我靠在枕头上,看着她低头专注的样子。

她的睫毛很长,眼睛认真得不像一个临时工。

“你是医生?”

我声音沙哑,几乎听不清。

她抬头,摇了摇头。

“不是。

我照顾过我外公,他常年卧病在床。”

我闭上眼,没再问。

她坐在床边,不出声,定时给我换毛巾。

窗外有风吹过,树影在窗帘上摇晃。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又醒了。

她还坐在那里,脑袋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灯光打在她侧脸,鼻尖微红,像小动物一样安静。

我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一夜,我第一次没有梦见董事会,也没梦见我父亲。

只梦见了她,蹲在花园里,笑着给我递一朵小花。

3 程焱的疑惑第二天醒来,我烧退了。

头还有点晕,但精神好多了。

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照在地毯上。

林晚还坐在那里,睡姿没变。

她的头靠在床边,脖子歪着,脸贴着手臂。

我轻轻咳了一声,她猛地惊醒。

“先生,您……您醒了?”

她立刻站起来,眼神慌乱。

“水,我给
您倒水。”

她转身跑出去。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背影。

没过一分钟,她端着水杯回来。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你昨晚一直在这?”

她低头点头。

“我怕您发高烧出意外。”

我忽然有点头疼,不是因为病。

而是因为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习惯她早上的问候。

习惯她厨房里安静的声音。

习惯她在身边,不吵不闹。

秘书带着医生赶来时,林晚已经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

医生检查完,松了口气,说只是感冒发烧。

我点点头,让他们都退下。

秘书临走前,小声问我:“要不要给保姆加点工资?”

我扫她一眼:“谁让你擅自干涉我的私事?”

她脸色一白,点头退下。

林晚站在门口,小声说:“我去给您做粥。”

我应了一声,靠在枕头上闭上眼。

厨房里又响起她熟悉的动作声。

我心里忽然有点奇怪的平静。

像暴风雨后的海面。

粥送上来的时候,冒着热气。

她端着托盘站在床边,小声说:“是小米粥,加了红枣。”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很淡,却很暖。

她站着没动。

我看了她一眼:“坐下。”

她犹豫了一下,坐在床尾。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做保姆?”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我需要钱。”

“很多人需要钱,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来这种地方。”

她手指绞着衣角,眼神有点闪躲。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没笑,只淡淡说:“我知道。”

她抬头,眼睛亮了一下。

“谢谢您。”

我低头继续喝粥。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瓷勺碰碗的声音。

吃完粥,我靠着床头,看着她。

“以后你不用伺候我到这么晚。”

她点头:“我明白。”

我又说:“我不喜欢房间里太多人。”

她咬了咬唇:“那我……是不是该辞职?”

我皱眉:“你多心了。”

她低头,轻声“哦”了一句。

午后的阳光越来越暖。

我看着她站起身,拿着空碗走出去。

我本该闭眼休息。

可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门口。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

我突然觉得,房间又空了。

这感觉,太不对劲。

我打电话给秘书。

“以后她的工资翻倍,住房和饮食提高标准。”

秘书一愣:“是,程总。”

“还有,她的个人资料,送到我办公
室。”

我挂掉电话,靠在床头闭上眼。

窗外树上的鸟在叫。

声音细碎,却很清晰。

像她的脚步声一样,安静,又不易察觉。

那天下午,秘书把一份档案送到我书房。

灰色信封,边角整齐,没有一丝折痕。

我拆开,拿出资料。

第一页是一张登记表。

“林晚,二十二岁,未婚,无亲属同住。”

“高中学历,曾在两户人家担任家政工作。”

我往下翻,看到她的照片。

黑白背景,头发整齐,表情平静。

不像现在这样,总是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我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

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斑驳地打在地毯上。

我忽然想起她来时的样子。

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手里提着一只旧旅行袋。

那天我没见她,是秘书安排她进的门。

我打开监控,找到那段画面。

她站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没有按门铃。

直到园丁给她开了门。

她低头鞠了一躬,嘴角微微笑着。

<我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

点了暂停。

她低头的时候,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像是旧伤,或者——我按下键盘,关掉画面。

4 陶雅的来访晚上七点,我走下楼。

她正蹲在餐厅擦椅子。

地板很干净,她仍旧细致地擦着椅脚。

我站在楼梯口看她,她没注意到。

她的侧脸安静,动作有节奏。

我清了清嗓子。

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先生,晚饭准备好了。”

我点头。

坐到餐桌前,她把菜一道道端上来。

还是家常的四菜一汤,摆放得干净整齐。

她站在一边,等我动筷。

我看了她一眼。

“坐下,一起吃。”

她怔了一下:“我……不该和您同桌。”

“我让你坐下。”

她犹豫片刻,拉开椅子,小心地坐下。

她吃得很慢,每次只夹一点菜。

我喝了口汤,说:“你不是本地人。”

她点头:“我老家在北方,小镇上。”

“为什么来南城?”

她低头搅着碗里的米饭,轻声说:“打工,想攒点钱。”

“你没读大学?”

她摇头:“我考过,但后来……没去上。”

我没追问。

她的眼神躲闪,说明那段话不愿多谈。

饭后,我去了书房。

她收拾餐桌,动作一如既往利落。

十分钟后,她敲了敲门。

“先生,厨房收拾好了。

您还需要别的服务吗?”

我看着她站在门口,
神色平静。

“明天不用做早餐,我出差。”

她点头:“好的,先生。”

“不过你得陪我去机场。”

她愣了一下,点头:“我明白。”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她穿了一身米色的风衣。

头发扎起,露出一张清爽的脸。

我走出房间时,她已经在门口等我。

车子平稳驶出别墅区。

她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我随口问:“以前坐过飞机吗?”

她摇头:“没有。”

我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双手紧扣,似乎有些紧张。

我收回视线:“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她轻轻应了一声。

到了机场,我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她站在出发大厅门口,看着我。

“先生,祝您一路顺风。”

我点头,转身走进人群。

登机前,我收到秘书发来的短信。

“林晚的户口信息查不到,档案不全。”

我眉头一皱,拨通电话。

“什么意思?”

“她的资料上登记了一个虚构的家庭住址。”

“她不是用假身份吧?”

“不确定。

我们还在查。”

我挂了电话,心情莫名烦躁。

飞行两个小时,到达分公司所在城市。

整个下午我都在开会,处理南城项目的招投标。

但我的思绪,总被林晚的身影打断。

她蹲在厨房擦地的模样。

她早上站在门口的样子。

她在花园里浇花时,阳光落在她发尖的光。

晚上住进酒店,我站在阳台抽烟。

楼下是车流,霓虹灯闪烁。

我点开手机,犹豫了两秒,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响了四声,她接起来。

“喂?”

“是我。”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先生,您……有事吗?”

“别那么紧张。”

她沉默了一秒:“您……还好吗?”

“挺好。”

“今天晚饭……我做了西红柿炖牛腩,您不在,我还是做了。”

我没说话,只是靠着阳台看着远处灯光。

“你以前在哪儿工作?”

“上一个雇主是个独居老太太,她去国外了。”

“再前一个呢?”

她声音低了下去:“再前一个……对我不好。”

我皱了皱眉。

“你受过伤?”

她停顿了一会儿:“没事了,过去的事了。”

我吸了一口烟,没再追问。

“早点休息。”

“您也是。”

我挂了电话。

心里一阵烦闷。

第二天开完会,我推了晚上的宴请。

订了最早一班航班飞回去。

清晨五点,我站在别墅门口。

屋里还没开
灯。

但厨房的窗户透出一点微光。

我推门进去。

林晚正蹲在灶台前,翻着锅里的粥。

她听见动静,猛地转身,脸色苍白。

“先生……”我走进厨房。

她手里的锅铲还在滴水,嘴唇微张。

“不是让你休息吗?”

她低头:“我每天这个时间起床,习惯了。”

我盯着她:“你到底藏着什么?”

她愣住,手指微微颤抖。

“你的资料是假的。”

她抬头,眼神惊慌。

“我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咬着唇,声音发抖:“我只是想找个能安稳工作的地方。”

“为什么不说实话?”

她的眼圈红了:“说了也没人信。”

我靠在厨房门口,沉默了几秒。

“你以后,什么都要跟我说。”

她睁大眼睛:“您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回答,转身上楼。

5 林婉的秘密她站在原地,像是呆住了一样。

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慢慢溢出锅边。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照在墙上。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笔记本里的文件。

脑子里却一直是她昨晚的模样。

眼圈泛红,声音颤抖。

她不是撒谎的样子。

我关掉文件,起身走出书房。

楼下客厅空无一人。

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

我走过去,门没关。

她背对着我,正低头削土豆。

削皮刀在她手里转得很快,皮落进碗里,没有一片掉在外面。

她今天穿了深灰色的围裙,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白皙的手腕。

我站了一会儿,她回头看见我。

“先生,早。”

我点头:“早餐准备好了吗?”

她笑了笑:“还有五分钟。”

我拉开厨房角落的高脚椅坐下。

她低头继续忙碌,脸色恢复了平静。

我忽然问:“你怕我?”

她削土豆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回头,也没说话。

过了几秒,她轻轻地说:“一开始有点。”

“现在呢?”

她把土豆切成块,声音更轻:“现在……尊敬您。”

我看着她的背影。

她瘦,肩胛骨微微凸出,衣服有点大。

“你为什么不报警?”

她顿住,低声说:“报过。”

我没再追问。

她把早餐摆上桌,白粥,煎蛋,还有蒸南瓜。

“您试试南瓜,甜的。”

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不赖。

她坐在对面,低头喝粥。

我看着她的手,细长,指节有些泛红。

“你以前,是不是干过很重的活
?”

她点头:“扛过砖,刷过楼道,卖过早餐。”

“为什么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没人肯给我机会。”

她说得平静,像是在念一篇早已背熟的台词。

我看着她,忽然问:“你相信命吗?”

她抬头看我,眼神干净。

“有时候相信,有时候不信。”

我笑了一下:“跟我很像。”

她没说话,默默吃完最后一口饭。

“今天我不出门。”

她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你自己安排。”

我站起身,走向客厅。

她收拾碗筷的声音轻轻的,不吵不闹。

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客厅里有股淡淡的香气。

我猜是她早上用的洗发水。

十点钟,门铃响了。

我抬头。

林晚从厨房出来,快步去开门。

我听见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您是……”我放下报纸,站起来。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脸色冷淡,化着精致的妆。

她看了我一眼,声音不高不低。

“程总,打扰了。”

是我母亲的老朋友,陶雅。

她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钱帮过我母亲。

我点头:“陶姨,进来坐。”

她进屋,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这位是?”

我淡淡地说:“家里新请的保姆。”

陶雅笑了一下:“挺年轻的。”

林晚低头站在一边。

陶雅喝了口茶,看着我:“你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总念叨你。”

我点头:“我这周会去看她。”

她放下茶杯:“其实我今天来,是顺便看你一眼。”

我没说话。

她忽然看向林晚:“你叫什么名字?”

林晚一愣,低声说:“林晚。”

“多大?”

“二十二。”

陶雅皱了皱眉:“你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林晚没反应,眼神平静。

我看着陶雅,语气有点冷:“她不认识你那个人。”

陶雅笑了笑,不再问。

她坐了十分钟就走了。

林晚送她到门口,一直低着头。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关上门。

她回头看见我,有点紧张。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摇头。

“她多嘴,不关你的事。”

她松了口气,轻轻地嗯了一声。

午后我在花园散步。

林晚拿着剪刀,蹲在玫瑰丛边修枝。

阳光打在她头发上,细细的碎光像银丝。

她剪得很认真,不时抬头看看花枝的角度。

我走到她身边。

她站起来,把
剪刀放下。

“先生,玫瑰长得有点乱,我在修一修。”

我点头:“继续。”

她蹲下去,继续修剪。

风吹起她的头发,划过她的脸颊。

她抬手别了一下,又低头工作。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

突然觉得这花园,好像不是为花开的。

是为了这个画面。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点土灰,却笑着。

“先生,您别晒太久,会头晕。”

我笑了。

“你越来越像个医生了。”

她没笑,眼神却亮了一点。

我们回到屋里。

我坐在沙发上,她给我倒了一杯茶。

“先生,您下午有安排吗?”

“没有。”

她点头:“那我去擦窗。”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提着水桶上楼。

她走得很轻,不发出一点声响。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请的那个女佣。

她也是这样沉默,但永远不敢抬头看我父亲。

林晚不是那样的人。

她胆小,却不卑微。

她沉默,却有尊严。

我走进书房,重新翻出那份档案。

那张照片落在桌面上。

我看着她的眼神,忽然觉得陌生。

二十二岁。

经历那么多。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秘书的电话打进来。

“程总,查到一点东西。”

6 程深的决定“她两年前在郊区的一家小旅馆打过工。”

“再早前的记录,就没了。”

我皱眉:“继续查。”

“是。”

我挂掉电话,坐回椅子上。

窗外阳光正浓。

楼上传来布擦玻璃的沙沙声。

一点也不刺耳。

反而安心。

那天下午,我没出门。

坐在书房,窗外下起小雨。

雨滴敲打窗户,节奏缓慢。

我把那份档案重新看了一遍。

翻来覆去,只有几页。

纸张干净,字迹清晰,却看不出她的过往。

她像是突然出现在我生活里。

不带背景,也没有方向。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

门被轻轻敲响。

“先生,茶凉了,我换一壶。”

是她的声音,很轻。

“进来。”

她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茶盘。

雨水打湿了她的袖口。

“伞没带?”

她低头:“我去院子收衣服,忘了拿伞。”

我看着她的鞋子,边沿有点泥水。

“下次别急。”

她轻轻点头。

她放下茶杯的时候,袖子往下滑了一点。

我看见她手腕上有一条旧疤。

不深,但明显。

我盯着那道疤。

她察觉到,马上拉回袖子。

“对不起,不小心弄湿了。”

我没问
她那道疤的来历。

她也没解释。

她退后一步,站在门边。

我盯着她几秒:“你怕下雨吗?”

她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下雨,就没人能打我。”

我没说话。

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咬了咬唇。

“我先出去了。”

我点头。

她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沉。

不是因为她说的话。

是因为她说得太轻描淡写。

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雨还在下。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她撑着伞走进花园,把一只没收完的衣架取回来。

她走路快,怕衣服再湿。

伞倾向一边,整个人都挡在了衣服前面。

她回屋的时候,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

她抬头时,眼睛湿润。

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

“把衣服晾在洗衣房,等干了再熨。”

“好。”

她低声答应,绕过我往后院走去。

晚上八点,我下楼吃饭。

她已经摆好餐具。

今日的菜,比平常丰盛一些。

她坐在餐桌对面,沉默地吃饭。

“你会做甜点吗?”

她抬头:“会一点。”

“做个给我尝。”

“现在吗?”

“嗯。”

她立刻起身,走向厨房。

我听见她在翻橱柜,找材料。

有东西掉在地上,她轻轻咒了一句。

我没出声。

半小时后,她端出一个烤盘。

是奶油布丁。

表面金黄,边缘微微焦脆。

我舀了一勺,甜而不腻。

她站在一旁,看我吃。

“还不错。”

她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点笑。

“你以前做过?”

“在第一份家政工作时学的。”

“那家人对你好吗?”

她低头:“挺好。”

我没再追问。

她的眼神,闪过一点不真实的东西。

吃完甜点,她收盘。

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她从厨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

“先生,这是感冒药。”

“我没感冒。”

“今天您说话鼻音有点重,备着也好。”

我接过药盒。

“你观察得挺细。”

她没说话。

只是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厨房。

我盯着她的背影。

心里那种烦闷感,一直没有散去。

快十点,我准备上楼。

她忽然站在楼梯口。

“先生。”

我看她。

她犹豫了一下,说:“今天……谢谢您没追问。”

我皱眉:“你是我雇的,不是我审的。”

她点头:“我知道。”

“早点休息。”

她轻声应了一句,走回自己房间。

我进了主卧,门还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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