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道疤的来历。
她也没解释。
她退后一步,站在门边。
我盯着她几秒:“你怕下雨吗?”
她摇头:“不怕。”
“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下雨,就没人能打我。”
我没说话。
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咬了咬唇。
“我先出去了。”
我点头。
她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时候,我心里有点沉。
不是因为她说的话。
是因为她说得太轻描淡写。
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雨还在下。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她撑着伞走进花园,把一只没收完的衣架取回来。
她走路快,怕衣服再湿。
伞倾向一边,整个人都挡在了衣服前面。
她回屋的时候,我站在楼梯上看着她。
她抬头时,眼睛湿润。
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
“把衣服晾在洗衣房,等干了再熨。”
“好。”
她低声答应,绕过我往后院走去。
晚上八点,我下楼吃饭。
她已经摆好餐具。
今日的菜,比平常丰盛一些。
她坐在餐桌对面,沉默地吃饭。
“你会做甜点吗?”
她抬头:“会一点。”
“做个给我尝。”
“现在吗?”
“嗯。”
她立刻起身,走向厨房。
我听见她在翻橱柜,找材料。
有东西掉在地上,她轻轻咒了一句。
我没出声。
半小时后,她端出一个烤盘。
是奶油布丁。
表面金黄,边缘微微焦脆。
我舀了一勺,甜而不腻。
她站在一旁,看我吃。
“还不错。”
她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点笑。
“你以前做过?”
“在第一份家政工作时学的。”
“那家人对你好吗?”
她低头:“挺好。”
我没再追问。
她的眼神,闪过一点不真实的东西。
吃完甜点,她收盘。
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她从厨房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盒。
“先生,这是感冒药。”
“我没感冒。”
“今天您说话鼻音有点重,备着也好。”
我接过药盒。
“你观察得挺细。”
她没说话。
只是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厨房。
我盯着她的背影。
心里那种烦闷感,一直没有散去。
快十点,我准备上楼。
她忽然站在楼梯口。
“先生。”
我看她。
她犹豫了一下,说:“今天……谢谢您没追问。”
我皱眉:“你是我雇的,不是我审的。”
她点头:“我知道。”
“早点休息。”
她轻声应了一句,走回自己房间。
我进了主卧,门还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