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棉被缩在沙发里剪视频。
我煮姜茶时,他从背后环住我:“沈云,我想亲你。”
哈尔滨中央大街,他举着糖葫芦在冰雕前转圈。
彩色灯光映在他脸上,像极了游乐场里撒欢的孩子。
路过婚纱店橱窗,他停下:“以后我们也来拍一套?”
我笑着捶他后背,心里却泛起酸涩。
我们住在不同时空里,他的以后,从来不属于我。
返程火车上,他把头枕在我腿上假寐。
我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直到他突然睁眼,握住我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了吧。”
我抽回手望向窗外,积雪覆盖的田野像片空白的纸。
“余眠,”我说,“你该找个同龄女孩。”
他翻身坐起,眼底满是倔强:“我不要别人。”
羽绒服拉链被扯得哗啦作响,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这里,这里,还有心口,全是你的印记。”
深夜的老房子重新归于寂静。
余眠把行李放在东厢房,却钻进我的被窝。
他身上带着旅途的疲惫气息,手臂像铁箍般圈住我:“这次不走了。”
凌晨,他开灯翻找行李箱。
我看见他掏出个丝绒盒子。
“沈云,”他单膝跪在床边,“嫁给我。”
我别过脸,泪水滴在枕巾上。
二十年的婚姻,孩子的成长,还有小镇上熟悉的目光,像蛛网般缠住我。
“别闹了,”我说,“你才二十岁。”
他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
戒指被重重摔在桌上,弹了两下滚到床底。
“四十岁又怎样?”
他扯开衬衫纽扣,胸膛剧烈起伏,“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点比小姑娘差?”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他沉默着穿好衣服,把戒指塞回盒子。
“明天一早我走。”
他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沈云,我不会放弃。”
晨光微露时,我听见院门吱呀作响。
透过窗帘缝隙,看见他站在雪地里仰头看二楼。
羽绒服上积满雪花,像座苍白的雕塑。
越野车发动的声音惊飞了枝头麻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雪路上。
我捡起床底的戒指,铂金圈还带着体温。
梳妆镜里,四十岁的女人眼角已有细纹,可双颊却泛着少女般的红晕。
窗外的雪地上,两道车辙伸向远方,很快被新雪覆盖。
余眠走后,我把戒指锁进了和画册同样的抽屉。
日子照旧流转,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