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她掀开兽皮地毯的瞬间,惊呼出声:“殿下!
这地板是空的!”
我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旧冷静如常。
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支鎏金箭筒,筒身的左袖纹饰已经脱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几个字:“雪里枯,蜜可解”这几个字如同闪电般击中我的脑海,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当年我毒发时,太医令给我灌下的蜂蜜水,并非巧合,而是解毒的关键。
这一刻,我终于握住了反击的武器。
我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当年我毒发时,太医令灌了我整整三碗蜂蜜水。
箭筒里还卷着半张泛黄的纸。
我展开一看,竟是裁了边的监国诏书——本该写着“萧玲珑”的名字处,被硬生生改成“谢明嫣”。
“哈……”我笑出声,指节攥得咯咯响,“好一个偷天换日。”
先帝驾崩前,曾密诏我监国。
可等我毒醒后,诏书却成了谢明嫣的晋妃旨意。
原来在这等着呢。
窗外忽有黑影掠过。
“谁!”
我反手掷出袖箭。
一声闷响,有人栽进院里。
青黛冲出去拖进来个血人——竟是今早递血书的太医令!
“殿下……老臣有罪……”他呕着血,从怀里摸出块玉牌,“驸马让老臣告诉您……军粮买的不是毒……”玉牌翻过来,刻着北疆地图。
三十万两白银的标记,全标在难民聚集处。
我冲回大理寺时,谢临正在牢墙上刻第四道竖线。
听到铁链响,他头也不回:“找到箭筒了?”
我一把掐住他后颈,将他狠狠按在墙上:“谢临,你最好解释清楚——军饷买的是粮,毒药藏在贡品里。”
他喘着气笑,“殿下现在信了吗?
臣截下的‘赃银’……全换成了救命的米。”
墙灰簌簌掉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刻痕——“永州饥慌陇西大疫江南洪涝”每个地名后都跟着数字,正是军饷分流的数额。
我松开手,突然发现他腕上铁链磨出的伤口里……嵌着几粒谷壳。
北疆赈灾的粗粮,他袖子里还藏着半把。
4.谢临袖口里的谷壳,让我做了整夜的噩梦。
梦里北疆的风雪割着脸,我蹲在难民堆里分粥,一抬头就看见谢临戴着青铜面具,沉默地往我碗底塞了块糖。
醒来时掌心火辣辣的疼——我竟无意识攥碎了茶盏。
“殿下!”
青黛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