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反手一记耳光将她掀翻在地。
“谢明嫣。”
我踩住她裙摆,俯身拔出她发间金簪,“再提当年,本宫就把这簪子钉进你喉咙。”
太医令深夜闯进寝殿时,我正对着铜镜看颈侧淤青——那是谢临在牢里掐的。
“殿下!”
老太医抖如筛糠,“驸马所中之毒……需活人心头血为引啊!”
我嗤笑:“所以?”
“驸马今早递了一个木匣……”他扑通跪地,捧上一个木匣,“说、说愿自裁取血……”我接过木匣,打开一看,木匣底部用指甲刻着几行歪斜的字:“臣心可剖,望殿下安康”落款处按着血指印,晕开了“长乐三年”的旧墨。
我的心猛地一揪,狠狠地攥紧布条。
十年前北疆那支箭,谢临挡在我身前时,说的也是这句话。
3.谢临要剖腹取血。
我盯着那封血书,指节捏得发白。
青黛在一旁欲言又止:“殿下,驸马若死了,军饷案就……他死不了。”
我将血书扔进炭盆,看火舌吞没最后一行字,“备马,去大理寺。”
谢临想演深情?
那我就亲手撕了他的戏本子。
地牢比昨日更阴冷。
谢临靠在墙角,囚衣被血浸透,心口处缠着麻布——那位置分毫不差,正是取心头血的刀口。
“殿下是来验货的?”
他哑着嗓子笑,脸色惨白如鬼。
我没说话,一脚踹翻牢门前的食盒。
稀粥泼了一地,露出底下空心的木匣。
“解释。”
我抓起木匣砸向他,“为什么每顿饭都要用这种盒子送?”
谢临接住木匣,指腹摩挲过底部凹凸的刻痕——那里用指甲划着几个小字:“军粮案,番使左袖”我瞳孔骤缩。
三日前查抄驸马府时,我在谢临书房见过同样的刻痕,当时只当是虫蛀。
“殿下若好奇。”
谢临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不如去查查番邦使臣的旧邸?”
他染血的手指在墙上画了道弧线,像在描摹谁的脸:“尤其是……左袖箭筒。”
番邦使臣半年前就离京了,但宅邸还留着。
当我一脚踹开那扇积满灰尘的朱门时,梁上的铜铃突然齐声作响,仿佛在为某个隐匿的敌人通风报信。
我冷冷一笑,这种小伎俩怎能瞒得过我?
我剑尖一指,指向东厢房的角落:“搜!
连一片布都不放过!”
青黛的动作迅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