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着。
下一秒，托盘掉地，年糕碎裂，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颤抖着指向我：“她、她给我的东西……不对劲……我难受……”程聿猛地站起，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声嘶力竭地喊：“现场没有医生吗？！
赶紧给我叫救护车！”
他眼里满是恐慌，一边抚着她后背，一边抬头瞪我。
“苏月，你来干什么？！
你疯了？”
我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可全场开始哗然。
有人站起来拍照，有人录像，有人怒骂。
“哪来的疯婆子？”
“雌竞女能不能滚啊？”
“天啊！
杀人犯！
赶紧报警。”
“你要是真的下毒你就不得好死！”
忽然有人不知从哪推了我一把。
“滚下去！”
“婊子一个，还敢上来作秀？”
“打死这个贱人！”
我踉跄退了两步，却撞上身后的支架。
摔下去那一瞬间，我看见程聿抱着林月离开的背影。
这段感情的句号，对我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突然，有人上来一巴掌抽在我脸上，还有人从台下朝我砸水瓶。
人群疯了。
耳边全是咒骂，才恢复一些的眼睛又变得模糊起来。
我浑身发抖，已经无法站稳。
有人踢我膝盖，我跌在舞台边上，有尖锐的金属刮破了我的手背。
疼，疼到麻木。
我从没想过我会被这么多人围殴。
我努力挣扎，可四周的胳膊、腿、声音，像潮水把我死死压住。
我嘴里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滚！
都给我滚！”
那一声怒吼，像炸雷撕破了人群。
离开的程聿冲了进来，红着眼把围着我的人一把推开。
“谁再碰她一下试试！”
我气若游丝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扑过来，跪在我身边，一把抱住我，手疯狂颤抖。
我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他一遍遍在哭着喊我名字：“月月，你别睡......你别睡。”
他声音发哑，像失控的兽。
我想笑，却连唇角都抬不起来。
程聿。
你哭什么呢？
他还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医护人员冲了上来。
“心跳停止，准备抢救！”
<04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天花板泛白，点滴滴答作响，身上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
我还活着。
程聿坐在床边，额头抵着我手背，一动不动。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