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跟在我身后形影不离，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直到那一天。
乔·诺曼来找我了。
好莱坞那位以苛刻、挑剔和拒绝见新人著称的大导演，亲自下车，朝我伸出手。
“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他看着我，眼里没有一点商业客套的虚伪，只是赤裸裸的欣赏。
“我读了你去年那个剧本，我想和你合作。”
我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余光就瞥见街角站着的人。
是程聿。
他站在阳光下，手还拿着一袋刚买的热茶，原地没动。
但他的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09和乔·诺曼合作，起初我是拒绝的。
他太有名，太难搞，也太危险。
可我实在无法拒绝一个真心欣赏我剧本的人。
更何况，他是唯一一个在我低谷时，用“值得”来形容我才华的人。
我们开始见面讨论剧本。
最开始只是在会议室，后来是咖啡厅，练功房，灯光实验棚。
我说了一个桥段，他说：“这节奏好像你大学时写的那部作品。”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知道。
他说：“我翻过你所有能查到的旧作档案。”
我忽然有些想笑。
那时候连他也成了回忆的见证者。
而他就像是一束冷光，照见我从没发现的价值，也照亮了我原本要被埋葬的剧本。
而他，也总是在替我挡风、搬灯、撑伞、提水，甚至在我感冒的时候把整个会场温度调高五度。
他真的在对我好。
而那个人，只会站在对面不远的街口，看我从楼里出来，然后又悄悄离开。
我知道他每天都在。
也知道，他从没真正靠近过。
他只是看。
像以前我看他一样。
那天是合作计划最后敲定的日子。
我刚从图书馆出来，抱着剧本草稿，诺曼站在门口撑伞等我。
他伸手接过我怀里的东西，笑着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为这部剧庆祝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忽然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苏月，我喜欢你。”
我怔在原地，有一瞬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你可以不用急着答应我。”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又坚定。
“但我想先让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主，为你挡一切风雨。
如果你害怕，我就离开。”
“你害怕吗？”
我看着诺曼的眼睛，用尽全力地说出那句：“我不怕。”
他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牵你吗？”
我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