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既明既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3:弃村花,娶绝美女知青周既明既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哟,这不是苏海棠吗?”王红梅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大清早的,穿这么整齐,是要去相亲啊?”苏海棠站在供销社门口,手里攥着一支钢笔和一本笔记本,低着头不说话。她只是趁着来县城的机会,想买点学习用品,没想到刚出来就被刘建军一伙人堵住了。虽说这年代有文化不是好事。但她爹告诉过她,人要学习。即便是下了乡,这读书写字也不能落下。“啧啧,还买钢笔呢?”刘建军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钢笔,在手里掂了掂:“英雄牌的,可不便宜啊!”他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还不忘把钢笔高高举起来,让众人给看个仔细。“咱们知青下乡是来劳动的,不是来当文化人的!”“还买笔呢!有这银子,还不如多买两斤包谷面!”“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想着写字,肯定是反动分子!”“就是!”身后跟着的几个小...
《重生73:弃村花,娶绝美女知青周既明既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哟,这不是苏海棠吗?”王红梅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大清早的,穿这么整齐,是要去相亲啊?”
苏海棠站在供销社门口,手里攥着一支钢笔和一本笔记本,低着头不说话。
她只是趁着来县城的机会,想买点学习用品,没想到刚出来就被刘建军一伙人堵住了。
虽说这年代有文化不是好事。
但她爹告诉过她,人要学习。
即便是下了乡,这读书写字也不能落下。
“啧啧,还买钢笔呢?”
刘建军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钢笔,在手里掂了掂:“英雄牌的,可不便宜啊!”
他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还不忘把钢笔高高举起来,让众人给看个仔细。
“咱们知青下乡是来劳动的,不是来当文化人的!”
“还买笔呢!有这银子,还不如多买两斤包谷面!”
“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想着写字,肯定是反动分子!”
“就是!”身后跟着的几个小知青也跟着起哄。
“装什么知识分子啊!”
“我看她就是资产阶级小姐做派!”
“还坐二八大杠进城呢,真当自己是城里人了?”
“回去就跟队长举报!这种人就该去牛棚改造!”
苏海棠眼眶发红,咬着嘴唇解释:“我只是想学点知识......”
“学知识?”刘建军嗤笑一声:“学什么?学怎么勾搭男人吗?早上不是坐周既明的车来的吗?我看你就是不能吃苦!”
“大家伙都坐牛车,你倒好,坐着二八大杠,手里捏着钢笔!”
“咋的?你是洋人啊?”
他说着,故意把钢笔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钢笔尖顿时歪了。
“哎呀,手滑了。”刘建军咧嘴一笑,丝毫没有歉意:“不过反正你也不需要这玩意儿,对吧?”
“像这种钢笔,都是资产阶级分子用的!”
苏海棠看着地上摔坏的钢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支钢笔是她攒了很久的钱才买的,现在就这么被摔坏了......
“捡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刘建军一愣,回头一看,周既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眼神冷得吓人。
“哟,护花使者来了?”刘建军故作镇定,但语气已经没那么嚣张了:“怎么,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
“我让你捡起来。”
周既明一字一顿的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刘建军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认怂。
反正自个儿身后站着这么多知青,周既明还能咋办?
他硬着头皮道:“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
周既明没再废话,直接一把揪住刘建军的衣领,猛地往地上一摁!
“砰!”
刘建军整个人被狠狠摔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石板路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操......”
他刚想骂人,周既明已经一脚踩在他背上,冷声道:“道歉,赔钱。”
“你、你敢打我?”刘建军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周既明的脚像铁钳一样压着他,根本动弹不得。
“打你?”周既明冷笑:“你要是再废话,我不介意让你爬着回去。”
周围早就有不少人围观了,一见周既明动手,都乐了。
“该!让这小子欺负人家小姑娘!”
“买只笔有啥错啊!现在欺负到狠角色身上了吧?”
“欺软怕硬的,还知青呢,丢人!”
王红梅见状,尖叫道:“周既明!你疯了吗?你敢打人?”
周既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脚下微微用力,刘建军顿时疼得嗷嗷叫:“疼疼疼!松脚!松脚!”
“道歉。”周既明语气平静,但眼神冷得吓人。
“我、我道歉!”刘建军终于怂了:“苏海棠,对不起!我错了!”
周既明这才稍微松了松脚,但依旧没放开他:“钢笔的钱,赔给人家!”
刘建军疼得直抽气,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给你.....”
周既明接过钱,塞到苏海棠手里,这才彻底松开脚。
刘建军狼狈地爬起来,脸上又青又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滚。”周既明冷冷吐出一个字。
刘建军咬着牙,带着王红梅和那几个小跟班灰溜溜地跑了,但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周既明一眼。
他娘的!
丢脸丢大发了!
等人走远了,苏海棠才小声说道:“谢谢......”
周既明弯腰捡起那支摔坏的钢笔,看了看,道:“还能修,回头我帮你弄好。”
苏海棠点点头,眼眶还是红的,但嘴角已经微微扬起。
周既明把钢笔收好,推着自行车道:“走吧,回屯儿。”
苏海棠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心里暖暖的。
而另一边,刘建军捂着疼得要命的背,咬牙切齿地骂道:“周既明,你给我等着!”
回到屯儿,正是饭点的时候。
周既明带着苏海棠来到公社知青点食堂时,已经有不少知青在排队打饭了。
食堂里弥漫着一股粗粮的香味,几个穿着蓝布围裙的大婶正拿着大铁勺,给知青们分饭。
“一人两个窝窝头,一碗野菜汤,咸菜自取!”
刘建军和王红梅排在前面,一看到碗里的饭,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什么玩意儿?”刘建军用筷子戳了戳窝窝头:“硬的能砸死人!”
王红梅更是嫌弃地用勺子搅了搅野菜汤,撇着嘴道:“连个油星子都没有,猪都不吃!”
旁边的大婶一听,脸顿时拉了下来:“爱吃不吃!嫌难吃,自己掏钱去国营饭店!”
刘建军被怼得脸色发青,但也不敢再抱怨,只能憋着气坐下,一边啃窝窝头一边小声嘀咕:“什么破地方......”
想当年在城里的时候,他虽然不是顿顿肉,但吃的也比这好。
知青点还真是过的苦日子。
要不是包袱丢了,他至于吗?
这一切,都是拜周既明那小子所赐!
想到这,他眼神恶毒的瞪了周既明一眼。
那小子日子倒是过的舒坦,一会租房子,一会二八大杠的。
可又有啥用?
还不是得跟着他们一起去种地挖煤?
到时候,看这小子还怎么神气!
周既明没搭理他们,带着苏海棠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苏海棠捧着窝窝头,小口小口地啃着,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她吃得认真,连掉在桌上的碎渣都捡起来吃掉,生怕浪费。
周既明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上磨出的茧子,心里微微一动。
这姑娘以前肯定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还练过毛笔字,指节上都有握笔的痕迹。
可惜,这年头读书人不受待见,再过两年,高考恢复,文化人才真正吃香。
话音刚落,豆大的雪粒子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转眼间,细密的雨夹雪织成了一张白茫茫的网,山路立刻变得湿滑难行。
“这鬼天气!”赵铁牛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跟头:“明哥,咱们还赶路吗?”
周既明抹了把脸上的雪水,眯着眼看了看天色:“不行,这雪越下越大,天黑前肯定到不了屯子。”
他转向老张,问道:“老张叔,这附近有没有能过夜的地方?”
山里的情况如何,肯定是老猎户最清楚。
今儿个得在山里过夜了。
还好他和赵铁牛买了军大衣,不然夜里非得冻死不可。
老猎户捋着胡子想了想:“往东二里地有个山洞,早年我们打猎常在那儿歇脚。”
“走!”周既明当机立断:“铁牛,你扶着点老张叔。其他人跟紧了,别走散!”
一行人顶着风雪艰难前行。
雪粒子打在油布包裹的鹿肉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等找到那个隐蔽的山洞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可算到了!”赵铁牛一屁股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大口喘着气:“这雪下得邪性,跟撒盐似的。”
老张熟练地摸出火石,在洞口生了堆火:“都进来烤烤,这洞深着呢,够咱们歇脚的。”
火光映照下,山洞里干燥温暖。
洞壁上挂着厚厚的苔藓,地上铺着些干草,看样子确实经常有人来。
“铁牛,把那只小狍子拿来。”周既明解开油布包:“今儿个咱们开开荤。”
“好嘞!”赵铁牛麻利地掏出小刀,三两下就把狍子肉切成薄片。
老张从背篓里摸出个铁皮饭盒,架在火上烤。
肉片在铁盒里滋滋作响,油脂滴在火堆上,腾起一阵诱人的香气。
周既明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往肉上撒了些盐粒和野花椒。
“香!真香!”
几个汉子围着火堆直咽口水。
老张用树枝夹起一片烤得金黄的肉,吹了吹递给周既明:“周知青,尝尝。”
周既明接过肉片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狍子肉混合着花椒的麻香,在舌尖炸开:“唔,不错!大家都吃,管够!”
众人就着火堆大快朵颐。
赵铁牛不知从哪摸出个军用水壶,里面装着自家酿的苞谷酒:“来,驱驱寒!”
酒壶在汉子们手里转了一圈,最后传到周既明手上。
他仰头灌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到胃里,浑身顿时暖和起来。
“这酒够劲!”周既明哈出一口白气:“大牛,你爹自个儿酿的?”
赵铁牛得意地咧嘴笑了:“那是!俺爹说了,这酒得用头茬苞谷酿,兑了山泉水......”
酒足饭饱后,老张把火堆往洞口挪了挪:“夜里得留人守火,狼崽子最怕这个。”他掰着手指头算:“咱们八个人,每人守一个时辰,天亮了就能回屯子。”
“我守第一班,多守两个小时。”周既明往火堆里添了根柴:“铁牛,你排最后。老张叔年纪大,就别守了。”
老猎户刚要推辞,赵铁牛已经拍着胸脯应下:“放心吧明哥,我精神着呢!”
众人各自找了干燥的地方躺下。
不一会儿,洞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周既明坐在火堆旁,听着洞外呼啸的风雪,时不时往火堆里添把柴。
雪已经停了,但山风依然呼啸,刮得洞口火光摇曳不定。
“嗷呜——”
一声凄厉的狼嚎突然从远处传来,周既明浑身一激灵,立刻警觉地站起身。
这声音太近了,最多不过二里地。
“铁牛!老张!都醒醒!”他压低声音喊道,同时用枪管轻轻捅了捅睡在旁边的赵铁牛。
刘建军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我呸!我们可是响应号召去支援农村的大好青年!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享乐主义分子!”
“就是!”王红梅插着腰帮腔:“你的钱不是偷得还能是哪来的?你这种人就该被送去劳改!”
周既明刚要反驳,对面那个吃了他半只烧鸡的姑娘苏海棠突然站了起来。
她瘦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你们胡说八道!”
“这位同志一直坐在我对面,根本没离开过座位。他的钱是从自己兜里摸出来的,我亲眼看见的!”
“捉贼捉赃,我的钱袋子又没在他身上,你们凭什么诬赖好人?”
刘建军和王红梅也没想到苏海棠会突然开口,打量了一下这姑娘后,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
“哎哟~”王红梅阴阳怪气地拖长声调,上下打量着苏海棠。
“这么快就帮人说话了啊?”
说到这,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一只烧鸡就够买你了是吧?真是便宜货!”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海棠心上。
她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
周既明看得心头火起,正要发作,余光却瞥见车厢连接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往后退。
那是个穿着灰布衫的瘦小男人,眼神飘忽不定,右手一直紧紧捂着胸口,动作十分可疑。
周既明顿时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来指着那人喊道:“小偷在那儿!”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灰衣男人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后面的车厢跑去。
“别跑!”
周既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那个被偷了钱的姑娘也反应过来,跟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拥挤的车厢。
灰衣男人慌不择路,撞翻了好几个乘客的行李,引起一片惊呼声。
“拦住他!这人是小偷!”周既明边跑边喊。
追到第三节车厢时,那灰衣男人被一个魁梧的工人师傅一把拽住了衣领。
“往哪跑!”师傅大喝一声。
周既明趁机扑上去,和工人师傅一起把那小偷按在了地上。
小偷拼命挣扎,嘴里还嚷嚷着:“放开我!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周既明冷笑一声,一把扯开他捂着胸口的手。
一个绣着红梅花的布袋子顿时掉了出来,正是那姑娘的钱袋!
“这是我的钱袋!”随后赶到的姑娘气喘吁吁地喊道,一把捡起地上的布袋,紧紧攥在手里。
车厢里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几个热心的乘客帮忙按住了还在挣扎的小偷,有人已经跑去叫乘警了。
刘建军和王红梅见状,急匆匆地挤过人群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刘建军装模作样地喊道:“我们来帮忙!”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小偷的胳膊,作势要把人带走。
“同志,这人交给我们吧!”王红梅冲着工人师傅谄媚地笑道:“我们把他送到乘务员那去!肯定不会放过他!”
刘建军更是挺直腰板,一脸正气:“这种社会败类,就该我们革命青年来惩治!”
周围的知青们都看呆了,有人小声嘀咕:
“刚才还坐在那不动呢,这会儿倒积极起来了......”
“脸皮真厚,明明是人家抓的......”
“啧啧,这功劳抢得也太明显了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俩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周既明冷眼看着这对活宝表演,懒得跟他们计较。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摸向刘建军和王红梅的座位。
那是个穿着蓝布衫的瘦高个,正麻利地把手伸进刘建军的包袱里。
呵!
原来小偷还有同伙!
周既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活该!
他才不当大善人提醒他们呢!
这种人的东西被偷也是该的!
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同伙把两人的包袱摸了个遍,然后若无其事地溜走了。
“乘务员来了!”有人喊道。
一个穿着制服的乘务员匆匆赶来,刘建军和王红梅立刻凑上去邀功。
“同志!是我们抓的小偷!”刘建军拍着胸脯道。
“对对对!”王红梅连声附和:“我们革命青年见义勇为!”
周围的乘客们看不下去了。
“放屁!”刚才帮忙的工人师傅怒道:“明明是这位小同志抓的!”
“就是!”丢了钱袋的姑娘也站出来作证:“我亲眼看见这位同志追了三节车厢才把人抓住的!刚才他们俩还诬赖人家好人!”
几位大婶更是七嘴八舌地帮腔:
“这俩年轻人脸皮真厚,刚才还坐在那看热闹呢!”
“可不是嘛,人家抓小偷的时候他们动都不动一下!”
“见抓到了就冲上来了!现在倒好意思来抢功劳了!”
乘务员听完,直接绕过刘建军和王红梅,走到周既明面前。
“同志,感谢你见义勇为!”他郑重地握住周既明的手:“我会向列车长汇报,给你记一功!到时候到了屯儿里,肯定也会给你写感谢信的。”
刘建军和王红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压根插不进去嘴。
乘务员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带着小偷离开了车厢。
周既明冲着两个人耸了耸肩膀,轻笑道:“哎,你瞧瞧,还没进屯儿呢,感谢信先收到一封了。”
“你得意个屁!抓个小偷,跟捡了金子似的,谁稀奇!”刘建军冷哼一声,扯着王红梅回到座位上。
刘建军和王红梅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就开始翻包袱。
“我新买的皮鞋呢?”刘建军突然嚎了一嗓子,把周围人吓了一跳。
王红梅也慌了神:“我的确良衬衫!我攒了半年布票才做的!”
两人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连裤衩都抖落出来了,啥也没找着。
“谁偷的!谁偷的!”
刘建军眼珠子都红了,揪着旁边老农民的衣领子吼。
老农民吓得直摆手:“俺可没动你东西!俺连包袱都没碰!”
“就是!”旁边大婶撇嘴:“刚才还冤枉人家抓小偷的同志呢,现在自己东西丢了,活该!这叫现世报!”
刘建军急得直跺脚:“那可是我爹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皮鞋!”
王红梅更惨,直接哭出声:“我的衬衫...我相了好久的对象就喜欢穿的确良的姑娘...”
车厢里没一个人同情他们。
刚才还趾高气扬诬赖好人,现在报应来了吧?
“肯定是那小偷同伙!”刘建军突然一拍大腿,冲着周既明就吼:“你看见了吧?你为啥不拦着?”
周既明正给苏海棠剥核桃呢,头都不抬:“关我屁事。”
“你!”刘建军气得浑身发抖:“就是你害的!要不是你......”
“哎哟喂!”旁边大婶听不下去了:“人家同志抓小偷还抓出错了?你俩刚才不还抢功劳吗?咋不自己看着点东西?”
“真这么能耐,自个儿把这小偷了啊!”
正吵吵着,靠窗的老汉突然指着窗外喊:“快看!那是不是你俩的包袱?”
众人齐刷刷扭头。
站台边上,那个蓝布衫同伙正冲火车咧嘴笑,手里晃着刘建军的皮鞋和王红梅的花衬衫!
马虎彪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到时候就不是二十块钱能解决的了。我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马站长英明!”许文胜谄媚地凑上前:“那小子还自以为占了便宜,殊不知...”
“蠢货就是蠢货。”马虎彪不屑地摆摆手:“去,把今天的事压下去,给那几个挨打的每人发五块钱医药费。”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许文胜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门外,几个验收员正围着会计老张抱怨。
“老张,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胖子揉着肚子上的淤青:“我这一脚挨得...”
“嘘!”许文胜关上门,压低声音:“马站长自有安排。”
他把几人拉到角落,神秘兮兮地说:“明年开春,种子站给向阳屯的种子...”
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几人顿时心领神会,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
“到时候...”许文胜阴测测地说:“看他们怎么跪着来求咱们!”
胖子兴奋地搓着手:“到时候我要让那小子给我磕头认错!”
“行了,都散了吧。”许文胜挥挥手:“马站长说了,每人五块钱医药费,去老张那儿领。”
几人顿时眉开眼笑,哪还有半点挨打的委屈。
办公室里,马虎彪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吐着烟圈。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喂,老刘啊,我马国富。明年向阳屯的种子...对,就是那个屯...你懂的。”
挂断电话,他阴笑着自言自语:“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此时。
周既明和赵铁牛赶着空马车往供销社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明哥,过两天队里还得来县城领种子。”赵铁牛搓着手说:“不过那会儿就不用咱俩来了,老张叔他们来就行。”
“种子?”周既明猛地勒住缰绳,“咯噔”一下子全通了。
“我明白了!马虎彪那老狐狸打的是这个主意!”
赵铁牛一脸茫然:“啥主意?”
“种子站和粮站都是一伙的。”周既明冷笑一声:“他们这是打算在种子上做手脚,让咱们屯明年减产!”
“啥?”赵铁牛惊得差点从马车上跳起来:“那...那咋办?咱们得赶紧回去告诉队长!”
“别急。”周既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了你哥之前研究的营养液了?再差的种子也能救活。”
赵铁牛一拍脑门:“对啊!明哥,还好有你!”
周既明嘴角微扬。
马虎彪还想在这上面做文章?那就找错人了。
他有灵泉水,到时候发下来的种子,全都在水里泡上个一天。
不但不会减产,说不定还能增产。
不过马虎彪这种人,必须想办法扳倒,这些蛀虫不除,老百姓永远没好日子过。
“走,先去供销社。”周既明甩了个响鞭:“买完东西赶紧回屯子。”
供销社的红砖房前停满了马车,门口贴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大红标语。
两人挤进人群,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煤油、肥皂和点心的特殊气味。
“同志,来两斤水果糖。”周既明指着玻璃罐里的糖果:“再要五斤盐,两包大前门。”
售货员是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闻言麻利地包好东西:“一共三块二,还要工业券。”
赵铁牛凑到柜台前,眼睛发亮:“明哥,你看那军大衣!”
墙上挂着的草绿色军大衣确实厚实,周既明摸了摸料子:“同志,这大衣多少钱?”
“二十八块,不要票。”售货员说:“就剩这两件了。”
周既明一咬牙:“来两件!大牛,到时候咱俩上山的时候穿!”
赵铁牛赶紧摆摆手:“哥,使不得,太贵了!”
“贵啥贵?要是下次遇着大货了,你小子手冻僵了还咋跑路?”
“明哥,我来守夜吧。”赵铁牛凑过来小声说。
“不用。”周既明摇摇头:“我守着他们,你睡会儿。”
赵铁牛点点头,裹紧棉袄躺下了。
夜色更深了,刘建军和王红梅被绑得结结实实,冻得直打哆嗦。
周既明时不时瞟他们一眼,手里的猎枪始终没放下。
“周...周既明...”王红梅终于忍不住了:“能给...给件衣服吗...”
周既明冷笑一声:“偷公粮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挨冻?“
王红梅不说话了,低着头直抽鼻子。
刘建军倒是硬气,虽然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周既明。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周既明伸了个懒腰,叫醒众人:“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老张头他们麻利地套好马车,赵铁牛则去检查俘虏。
“明哥,这几个咋办?”他指着几人问道。
“让老张叔他们押回屯子。“周既明把录音机交给老张头:“这是证据,一定要亲手交给赵队长。”
老张头郑重地接过录音机,揣进怀里:“放心吧,保证送到!”
很快,队伍分成了两拨。
老张头带着个社员,押着刘建军他们往屯子方向走。
周既明和赵铁牛则带着剩下的人赶着粮车,继续往县城去。
冬日的清晨寒气逼人,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花。
“明哥,前面拐过那个山头就到县城了。”赵铁牛搓着手说道:“我去年跟老张叔来过一次,交公粮的地方在粮管所大院。”
周既明点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等交完粮,咱们去供销社转转,买点东西带回去。”
“那敢情好!”赵铁牛眼睛一亮:“听说新到了一批军大衣,可厚实了!”
两人说着话,马车转过山脚,县城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低矮的砖房排列在道路两旁,远处几栋红砖楼房格外显眼。
越靠近县城,路上的马车就越多。
有牛拉的,有驴拽的,还有像他们这样用马车辕的。
每辆车上都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
“嚯,这么多交公粮的!”赵铁牛咂舌道:“得排到啥时候去?”
周既明眯眼望去,只见粮管所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足足有二三十辆马车等着。
穿蓝布棉袄的社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时不时往队伍前面张望几眼。
这两天正是交公家粮的日子。
人多也很正常。
“慢慢等吧。”周既明把马车赶到队尾:“你去打听打听,看今天收粮的标准是啥。”
赵铁牛应了一声,蹦下车就往前面跑去。
周既明则跳下车,检查了一下粮车的绳索。
这北大荒的风硬得很,万一把粮食吹散了可不好收拾。
不一会儿,赵铁牛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明哥,打听清楚了!今年粮食分三等,一等粮每斤多给两分钱补贴!”
“咱们的粮能评几等?”周既明拍了拍麻袋。
“我刚才偷偷看了前面几家交的,都没咱的好!”赵铁牛得意地说:“咱的玉米粒粒饱满,小麦晒得干透,准能评上一等!”
周既明点点头,心里盘算着。
三千斤玉米,两千斤小麦,要是都能评上一等,能多拿一百块钱补贴。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最主要的是,没准儿屯里还能评优秀。
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
日头渐渐升高,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周既明靠在粮车旁,看着粮管所大院里忙碌的景象。
几个穿蓝布工作服的验收员拿着铁钎子,挨个检查麻袋里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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