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牌?
哈!
老头子死了这么多年,骨头都烂了还擦个屁!”
他啐了一口,语调突然热切起来。
“你看到文件没?
拆迁通知贴哪儿了?
赔偿标准写了没?”
“没、没看到文件,就墙上喷了个‘拆’字。”
“够了!
这就够了!”
他打断我,呼吸都变粗了。
“你赶紧多拍几张照片回家,我马上回家,这破房子终于要值钱了!”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砸桌的闷响,他冲旁边的人吼:“都别喝了!
老子他妈的要发了!”
我对着电话应了声“好”,挂断后拍下老宅各个角落的照片。
闪光灯在地窖铁盖上停留了两秒。
魏小丽需要处理得更彻底。
地窖角落堆着生石灰。
我拖开椅子,把整袋倒下去。
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直到整个人陷在石灰里。
明天这个时候,连牙齿都不会剩下。
一切都那么顺利。
还不够。
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为了这几个人白白再次搭上一条命,可太不划算了。
4.魏大壮冲进家门时,我正在厨房切菜。
是的,做不完的菜。
有时候真想一把耗子药下去算了。
转念一想,太便宜他们了。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扔在案板上,油腻的手掌掐着我的肩膀摇晃。
“照片呢?
快给我看!”
我装作吃痛的样子,怯生生地指向茶几上的手机。
魏大壮饿狼扑食般冲过去,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这就是赌徒。
嫁人不嫁赌徒。
是我识人不清。
“真他妈是拆字!”
他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转头朝里屋大喊:“妈!
妈!
快出来!
咱家老宅要拆迁了!”
婆婆蔡椿珠趿拉着拖鞋跑出来,胸口还挂着没摘干净花生皮。
她一把抢过手机,浑浊的老眼突然迸发出精光。
“老天开眼啊!
老魏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看着这对母子癫狂的样子,低头掩饰嘴角的冷笑。
魏大壮拽住我的胳膊:“你确定没看到拆迁文件?”
“没、没有,就墙上那个红字。”
“蠢货!”
魏大壮甩开我,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我找强子问问,他表哥在拆迁办。”
婆婆搓着手在客厅转圈,嘴里念叨着“起码赔三百万”。
我安静地退回厨房,听着魏大壮在电话里卑躬屈膝的讨好声。
“强哥,是我啊大壮。
对对,有个事想麻烦您。”
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