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加速。
“这地砖怎么有点潮?”
婆婆用脚尖蹭了蹭地面。
“可能是雨天返潮。
妈,您去歇着,我来收拾。”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指着墙角:“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小撮没清理干净的石灰。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我强装镇定。
“哦,之前灭老鼠用的,老宅老鼠多。”
婆婆嫌恶地撇嘴:“晦气!
赶紧弄干净!”
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
我长舒一口气,蹲下身用抹布狠狠擦着地砖。
石灰下面是魏小丽腐烂的尸体,而此刻她的亲哥和亲妈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狂欢。
婆婆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正中央,手里攥着拆迁办的假文件,笑得满脸褶子挤成一团。
“这下可好了!
拆迁款一到,先把赌债连本带息还清,剩下的钱够在城里买套大房子!”
魏大壮灌了口白酒,酒气喷在我后颈上。
“听见没?
赶紧把地擦干净!
以后这破房子值钱了,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配不上!”
我低着头擦地,指甲抠进砖缝里。
他们不知道,那份盖着红章的“拆迁通知”是我花两百块找街边小贩伪造的。
“小丽那死丫头跑哪去了?
电话也不接!”
婆婆突然皱眉,掏出老人机又拨了一遍。
我手下的抹布微微一顿:“前天她出门的时候说要去外地见个朋友。”
“见个屁的朋友!
肯定是躲债去了!”
魏大壮一脚踹翻板凳,酒瓶砸在门框上碎成渣。
“等拆迁款下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当晚,魏大壮喝得烂醉,在堂屋吐了一地。
婆婆骂骂咧咧地让我清理,自己回房数钱去了。
我拖着呕吐物,听见魏大壮含糊不清地嘟囔:“发了…都发了…”暴雨拍打着窗户,我望向黑漆漆的厨房方向。
地窖里的尸体应该已经开始膨胀了,再过几天就会产生大量沼气。
这个念头让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笑什么笑?
活干完了吗就偷懒?”
婆婆突然出现在身后,一巴掌扇在我后脑勺上。
婆婆尖利的嗓音刺破雨幕。
我转身时已换上怯懦的表情:“妈,垃圾袋破了...没用的东西!”
她抓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抽,我故意踉跄着撞向堆满杂物的棚子。
“哗啦—”生锈的农具砸落一地,露出下面用油布裹着的长条物体。
“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