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
“他”是谁,程谨不多问,姜阿宁不想问。
只是外出的官道拥满了灾民,马车前行不得,盛书刚想说自己也会骑马,可是一想,马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只怕他们还没有到城门口,就已经被灾民堵着出行不得。
姜阿宁说:“走闵进山,崎岖了些,可是脚程也只多了半日。”
姜阿宁迟疑了一下:“只是前些日子下大雪,闵进山中有雾还有些湿滑,走起来比平时凶险艰难些。”
闵进山地处锦城西南,峭壁缠雾,古木虬枝蔽日,溪劈幽谷如银链。
盛书从未走过这样的道路,但是出于作为一个现代人对陌生环境的机敏,盛书格外小心,不过所幸山间常有人来采药,多多少少有些人踩出来的小路,他们只需循着已有的路走便可。
程谨走在前方开路,将一根绳子的一端扔给盛书:“系在腰上,山间虫鸣声与风吹树叶声嘈杂,若是你落了后我又没听到,岂不不妙。”
在这山林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盛书最好的选择就是和程谨呆在一起,两个人相携相助才走的出山林。
盛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路,突然间脑袋撞到了什么似的,抬头一看程谨不知为何突然站定,严严实实的挡在盛书面前,盛书本想出声问他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却想到程谨不是这样冒失的的人,便站在原地等他回应。
程谨蹲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地上的脚步。
程谨问盛书:“可看出些什么了?”
盛书一边琢磨一边说:“闵进山上常有采药人,有鞋印倒是不反常。”
程谨点头:“是的,只是正处正月,又是新年,有谁会在此时上山采药呢?”
盛书想到一路上看到的有人出没的痕迹,少说都是半月以前的,这么新鲜的印子确实反常。
之后的路程两个人提起了一百分的警惕,眼见暮色渐晚,程谨寻到了一处山洞。
藤蔓如锁链垂落,将山洞入口缠成天然囚笼。
斑驳岩壁有着湿漉漉的绿,腐叶堆中碎石堆砌的洞口,仅凭苔衣缝隙渗出的幽蓝冷光泄露踪迹。
山洞中还有一些木柴,没有被雪打湿,程谨勉强生起了些火。
程谨从包裹中拿出了些姜阿宁备好的吃食,放在火上热一下给盛书,盛书有些忧心,有些事情还是早些同程谨说明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