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着厚厚的白雪,闵进山也被雪染成了白色。
这雪得下一两日不得停,停了化雪也得三五日,雪天路滑,马车行不动,盛书回不了京,程谨站在舒柠楼门口走了出来,看着窗外漫天大雪,对盛书道:“做个交易。”
程谨给盛家传信,因大雪盛书无法离开,盛书则要同意留程谨过年。
姜阿宁无所谓,程谨知道她藏在这里要想把消息卖给太子早就做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那货搜查程谨的人在锦城查不到,想必已经离开,一场大雪便将他们彻底隔开算是在锦城短暂的安宁。
除夕夜,店中其他人已经回去过年了,锦城的大雪前几日停了,雪还没化完,又有大雪落下。
盛书想说,瑞雪兆丰年,却见姜阿宁忧心忡忡:“锦城这么大的雪数年未见,怕是要有不少百姓受灾。”
程谨有些意外,他这次来到锦城就是与这事相关,他原以为姜阿宁不过是依附于太子的菟丝花,就是看到经营井井有条的舒柠楼,也以为是靠着盛家的资财开起来的,只是这几日看下来,他反倒觉得是太子拖累了姜阿宁,无论是盛书还是姜阿宁,都胸中自有丘壑。
带着些歉意和欣赏道:“姜姑娘心系百姓,实乃东夏之福。”
盛书阴阳怪气学了一句:“东夏之福。”
一句话转折了十几次。
姜阿宁轻轻在桌下踢了盛书一下,然后对程谨说:“程大人莫要同阿书计较。”
程谨低头笑笑说:“无妨,盛三小姐也是心直口快之人。
对了,相熟之人常称呼在下阿谨,总是程大人程大人的叫甚是生疏,二位可以直接叫程谨。”
盛书拿起汤勺,盛了一勺汤给程谨:“阿谨,喝汤。”
程谨低头笑笑,很是受用。
姜阿宁却在发呆。
在东宫,她听到过太子同他人闲谈:“程谨如今立场不明,虽不清楚他与齐王有何干系,不能为我所用之人,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程谨是齐王党吗,所以他这次受伤与太子有关吗?
太子当真与齐王争储?
雪还在落,吃完饭后姜阿宁有些困倦,先去休息,盛书头一年不用守着盛家的礼仪,自由自在过个年,不甘心这么早睡去。
她也想趁这个机会想一想,姜阿宁已经离开东宫,有自己的生意,还不算改变女主的人生轨迹了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