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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无删减全文

慢慢同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逍拎着饭盒往医院走,一路上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还有人指指点点,他看回去,又都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医院门口了,遇上昨天晚上在林遥住院那一层值班的一个护士下班,他走过去问,“张护士,我妹妹怎么样了?医院里出什么事了吗?”张护士眼里带出鄙夷,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能想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在矿区这样的先进单位里,还有这样活在封建王朝,脑子里全是封建糟粕,压迫妇女的死板家庭存在。说话就带上了些阴阳怪气,“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的,打一宿呼噜,可没看出来一点儿有病的样儿。哦对了,跟那位任长官聊天那高兴劲儿,笑得嘎嘎的,护士站都听见了,扰得别的病房患者睡不好。没病就出院吧,占着病床耽误别的患者。病房里还有别的患者,没遮没挡的,大家都不方便...

主角:谢宏屿林昭   更新:2025-04-30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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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宏屿林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慢慢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逍拎着饭盒往医院走,一路上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还有人指指点点,他看回去,又都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医院门口了,遇上昨天晚上在林遥住院那一层值班的一个护士下班,他走过去问,“张护士,我妹妹怎么样了?医院里出什么事了吗?”张护士眼里带出鄙夷,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能想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在矿区这样的先进单位里,还有这样活在封建王朝,脑子里全是封建糟粕,压迫妇女的死板家庭存在。说话就带上了些阴阳怪气,“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的,打一宿呼噜,可没看出来一点儿有病的样儿。哦对了,跟那位任长官聊天那高兴劲儿,笑得嘎嘎的,护士站都听见了,扰得别的病房患者睡不好。没病就出院吧,占着病床耽误别的患者。病房里还有别的患者,没遮没挡的,大家都不方便...

《把我当炮灰?来人!给我虐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逍拎着饭盒往医院走,一路上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还有人指指点点,他看回去,又都装作若无其事。

走到医院门口了,遇上昨天晚上在林遥住院那一层值班的一个护士下班,他走过去问,“张护士,我妹妹怎么样了?医院里出什么事了吗?”

张护士眼里带出鄙夷,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能想到,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在矿区这样的先进单位里,还有这样活在封建王朝,脑子里全是封建糟粕,压迫妇女的死板家庭存在。

说话就带上了些阴阳怪气,“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的,打一宿呼噜,可没看出来一点儿有病的样儿。哦对了,跟那位任长官聊天那高兴劲儿,笑得嘎嘎的,护士站都听见了,扰得别的病房患者睡不好。

没病就出院吧,占着病床耽误别的患者。病房里还有别的患者,没遮没挡的,大家都不方便。

再说了,咱医院的大夫学的都是正经的医术,那只能看着别人下跪磕头才能好的病,咱也治不了啊。”

说得林逍脸都变了,“张护士你什么意思,遥遥跟继瑞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是林昭耍脾气欺负遥遥,她才伤心的犯了病,自己却不道歉,继瑞只是替她来医院照看遥遥,你怎么能污蔑呢?”

张护士笑得意味深长,“是,可清白了,抱在怀里照顾呢。但凡病床边有个帘子,都能叠罗汉了。

听说那位还是姐夫呢?姐夫小姨子的,都不避人儿了,啧啧……”

说着翻着白眼就走,再不理林逍。

林逍哪里肯信,肯定是林昭来医院造谣了,他得父母昨天一直在医院陪着,遥遥睡着了才走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张护士说的那些事。

遥遥才不是那样的人,什么非得下跪磕头才能好?

明明是林昭做错了事,他和父母征罚她才罚跪的,跟遥遥有什么关系?

做错事就该认错道歉,林昭那样的坏胚子,不教训怎么能好?

他快步往病房走,在一楼急诊遇到站在门口的林父,“爸,你怎么在这儿?遥遥做检查吗?”

林父看了儿子一眼,脸上带上了怒意,“还不是林昭那个小贱人,我跟你妈刚才去找她来给遥遥赔罪,她突然发疯推倒你妈,还要拿砖头砸我,你妈尾骨骨折了,正包扎呢。”

林逍立刻生起气来,没拿保暖桶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双眼通红,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林昭在哪?看我怎么教她做人。这次不让她跪上三天三夜,不算完。”

林父一点儿没觉得儿子这话有什么问题,摇头回道,“不知道死哪去了,说要去上班,我背你妈来医院,没管她。”

林逍马上道:“我先给遥遥送早饭,马上去她车间找她,还是打得轻了,这回不打得她跪着给遥遥和妈道歉不算完。”

身后传来书记气愤的质问,“要打谁去?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公然行凶?”

林逍回头看到赵书记和朱大姐站在走廊里,怒目瞪着他,脸上带出局促,“书记,我没想行凶,是我们的家务事,跟厂里没关系。”

朱大姐立马急眼了,“我呸,啥叫家务事?一句家务事杀人就不犯法是吧?打人就没人管了是吧?道德败坏,品质低下,思想封建,欺压妇女。我看你们就是逃过改造的坏分子,就该回炉再造,重新接受教育。”

这罪名可大了,林家两父子脸都白了,刚想狡辩,朱大姐又说了,“我马上做林昭同志的思想工作,让她写断绝关系的申请,到矿区日报上登报。这样儿的家人还不断绝关系,留着干什么。”

说完不往楼梯走,赵书记抬手点了点林家父子,“你们呀,等着处分吧。”

啥玩意儿就等着处分了?

林家父子面面相觑。

林逍跟林父交代一声,“爸你看着我妈,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随后就跟在书记和朱大姐身后,上了二楼。

刚上到二楼,就看到二零三病房门口围得乌央央的人,都在往病房里看。

赵书记和朱大姐进病房子,他跟着往前凑,才走两步,就听到了林遥的哭声,赶紧挤到病房门口,入眼就是林遥跪在病床前的背影,还有她在不停的打自己巴掌,“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一家团圆,我本来就是多余的,是我不该有非份之想。我不配跟家里人一起吃饭。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爸妈去找你了。我也从来没有想看你下跪磕头。只要你能高兴,你能好起来,我跟你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别为难爸妈和哥哥,行吗?”

好家伙,把自己摘得那叫一个干净,话里话外的,还把责任都推给了林昭。

林昭眼皮子真跳,手在被子下紧紧握着,指甲嵌在肉里,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快要装不下去了。

她当然是装的,要不然,拿砖头砸亲生父母,她就站不住理了。只有被逼疯了,才合情合理。

她被逼疯,谁都不会意外,忍了十几年,家属区,小学、中学的老师、同学,哪个不知道她父母偏心?

只不过上辈子,她总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更是一辈子奢求着无望的亲情,处处维护着父母和哥哥的形象,从没有对外说过他们做的那些不是人干的丧良心事儿。

外人只知道偏心,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偏心得失了智,被林遥哄得,眼瞎心盲,一点人事不做了。

这辈子,她可不会再维护任何人了,这世界上,没人值得她掏心掏肺,她只会对自己好。

自己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疯吧,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打谁打谁,想砍谁砍谁。

就像林遥,只要一犯病,全家都得围着她转,她要星星不给月亮。她可是真是个好老师,这辈子,她也要学一学。

看看谁能豁得出去。

不用是对自己狠吗?不就是能对弯下腰,放低态度吗?

谁能比她更卑微?

想道德绑架她?

不好意思,这辈子,她最先不要的,就是道德。

这么想着,就听现林逍的声音,“遥遥你干什么?凭什么给她下跪?她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林昭,你给起来,装什么死?快起来……”

好,起来。

全病房看热闹的人,就看着一直对着房顶发呆的林昭嗷的一嗓子弹起来。

真的是弹起来,然后抱着头,跪在床上,不停的磕头,“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该跟狗抢林遥吃剩的饼,我只配饿着。我不配穿合身的衣服,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不该跟任继瑞结婚,林遥喜欢他,我该让给她,我该死,我该死,哥,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就是卖惨嘛,谁不会呀。

哭的那叫一个真切,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演到围观群众各个心碎。


“不可能,我昨天早上在家里做好早饭往医院送饭,出门的时候,家里还一切正常的。我妈和我妹住院,我爸在医院陪护,我在派出所,都没有回过家,家里东西就是丢了……”

保卫科全部都到了林家所在的家属楼,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林家人都说没回来过,可东西就是凭空消失了。

也在家属区里问过许多邻居和门房,邻居没听到家具搬动的声音,更没有见过有人搬家具出入,林家在二楼,又不可能从窗户抬出去,必要走走廊和楼梯的,但谁都没见过。

家属区六个门,只有前后大门能过车,其它四个角门,家具根本不能进出。三天之内都没有人搬家的,也没有任何一件家具出入过。

保卫科查不明白了,只能报公安。

公安来了十几个人,副局长亲自带队,带着各种技术人员和便衣来查,跟保卫科差不多的套路,屋子里啥也没有,现场既没有挪动重物的痕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下一步就还是摸排查,查来查去,结果也一样。

林逍咬死了,他前一天走之前,家里还一切正常,还有邻居二婶子作证,她早上看林振发两口子出门,来家里问过林遥的病情,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屋子里的东西还都在。

林逍被带回派出所,这个有派出所的民警作证。李香兰一直在医院,有同病房的患者和医生护士为证。林遥今早出院,之前未出过医院,也有医生护士为证。

只林振发中间出过医院,任继瑞给他作证,他是去省城军区找他了。办案民警给军区打电话确认过,门口有林振发的访问记录,体貌特征也都能对得上。也证明是骑自行车来回,那中间几个小时肯定是在路上。

公安摸排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问出了林昭回过家。

“……对对对,一定是她,就是林昭,公安同志,抓她,林昭她是疯子,她恨我爸妈,恨我和妹妹,她故意的。”

林逍状似疯颠。

林父也眼睛通红,语气森害,仿佛是在说杀父仇人,“昨天她还跟我们要她交的家用,肯定是她回来偷走家当的。枪毙她,凌迟,她就该死。”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发出嗡嗡的议论声,声音还不小,“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的亲爹,要不是看着李香兰那婆娘大肚子,林昭那孩子还长得像他们老李家人,打死我都不信是亲生的……”

“谁说不是呢,但凡有点啥事,都往林昭身上赖,还林昭把他家东西都偷走了,怎么偷?变走的呀?要有那本事,不第一个弄死他们一家四口才怪呢。”

“没听说吗?老林家把林昭逼疯了。昨天一大早上老林两口子上西区林昭婆家去抓林昭,非说他家要的那个小闺女头疼,让林昭去下跪磕头去。娘咧,以前动不动听到他家屋子里有打骂声和哭声,还真不知道这么搓磨人呢,这旧社会的时候,地主家祸害小丫环也没这么个遭贱法儿吧。”

“可不是嘛,我听着上去就打,把林昭打得鼻口窜血,老惨了。完了那孩子就疯了,推了李香兰一把,她自己个儿摔了把尾巴根儿摔折了,也往孩子身上赖呢。还说啥林昭拿砖头拍他们,可拉鸡倒吧,要能拍他们还等到今儿个?早拍死他们了。”

“全矿区谁不知道林昭长这么大,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活下来的,还以为嫁到任家能好呢。任家那小子好歹是个军人,总不会虐待人。谁能想到,他娘的,一点儿军人的品质都没有,跟小姨子拉拉扯扯的。”

“是啊是啊,我闺女不是医院的护士吗?听说前儿个夜里,俩人在病床上那都搂着躺一起,嘴对嘴喂粥喂水的,说要不是病房里还有别的患者,那说不定还能干出来啥呢,呸呸呸,我都不好意思说,脏死了。”

“咱也不知道那林遥哪块儿长了爱人肉儿,咋老爷们儿一个个的都稀罕她稀罕得不行呢?那林振发,心肝肉似的,咱说句不好听的,他连亲闺女都能虐待,对一个没血缘的妻侄女如珠如宝?为的啥?”

“还老林?那林逍,一天到晚跟个哈巴狗似的妹妹长妹妹短的在后面跟着,谁知道他啥心思?说起来那是亲表妹,过去姑表亲结婚的可不少……”

“这不任家那小子又迷上了,啧啧啧,人家也是真能豁得出去,咱要有那么大的脸,哟哟哟……”

“不止呢,这会儿林家几口人工作都调整了,人家可是纹丝不动在工会,听说是领导力保。呵呵,我家小子淘气,那一帮半大小子往饲养场玩儿,说是见着林家那小闺女跟那谁家的大小子钻草料堆呢,这三钻两钻的,领导也是人家不公开的老公公不是,还能不保着准儿媳妇儿……”

我的天呐,好多瓜……

公安和保卫科的人都快听傻了,本来是在调查林家大女儿林昭早晨回过家的事,好家伙,听的满耳朵都是林家小女儿跟不同男人的二三事儿。

公安的领导还是很会抓重点的,“请问林昭现在在哪里?任连长,你是她丈夫吗?能带我们回家找她了解一下案情吗?”

任继瑞又不是聋子,早被围观群众八卦的内容说得满脸涨红,想要解释,他没有跟林遥搂着挤病床,更没有嘴对嘴喂吃的喝的,他只是非常正常的陪护,他和林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可显然,从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鄙夷,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没人会信的。甚至林家父子,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锐利。

难不成?他们父子真的像围观的人说的,对林遥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心里乱糟糟的,嘴上利索的回着公安同志的话,“好的,这就带你们过去。”

这也是个离开现场的机会,他不想被人围观说闲话了。

他马上要去京城学习了,正是要提拔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传出生活作风问题,影响前途不说,严重了要被开除的,那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直接就让一个力巴给送回家里。

到家的时候,屋里说说笑笑的,一进门,白婶子正在把炼好的油往油坛子里盛。屋里,白英杰和俩妹妹英竹和英兰都在,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看着像母女,应该就是孙素琴母女了。

“这是后巷你淑萍婶子和素琴妹妹。”

孙素琴有些腼腆,只笑着打招呼,“林姐好。”

孙婶子可热情多了,“昭昭回来啦。早就听嫂子说姑姑家来了大侄女,一直说过来看看,才串休出两天假,你看你就给你妹子找了这么个好活儿,让婶子咋谢你好呢!”

谢啥呀,林昭把丑话说到前头,“婶子,我这也是临时让素琴帮个忙,就过年这一阵子买卖好。过了年还不知道啥情形,要是卖不上那么些钱货,挣不来钱,也不能耽误素琴妹子。”

这话也是说给白婶子听的,谁知道能卖啥样,她可不敢打包票说会一直卖得好。

“行啊,我们都听你安排。”

正说着,前院儿面馆关门了,金丽华两口子完工,他们晚上住在院子角落的半间小仓房里,只有三四个平方大小。

金丽华进屋里帮着包饺子,张向阳一看院子里两口锅,林昭买回来一口还有白家一口,二话不说就出去张罗砖头水泥要帮着修灶台。

这边附近几条巷子,住着大几千人,都是熟悉的邻居,总有人家里有砖瓦水泥,先借来用,回头还过去就行。

“让他去吧,他附近人头熟,能找到材料。他那一身的力气,放着也攒不下,不用白不用。”

林昭哪能白领这个情,“我正要跟嫂子说,两个灶,一个搭在前院铺子后墙,另一个搭到仓房炕上,你们两口子不用再另外烧炉子了。”

金丽华笑得什么似的,“那感情好的,这一年下来,得给我省下多少煤钱。”

屋里其他人都笑而不语,前后巷住着,谁不知道谁呀,她那抠搜样儿,一天都舍不得烧俩煤球,能省下多少?

白英兰轻声细气儿的,插了句话,“那是不是要在前院屋里搭火炕啊?”

啊?搭火炕?本来屋子就十来个平方,再搭上火炕,还有多少地方放柜台?

“靠着东炕搭个窄炕条也行,有个坐的地方。”

老太太认可这个主意。

林昭当然不会有意见,这是老太太的房子嘛。

她只看金丽华,金丽华秒懂,“放心,你哥会搭炕,上对面喊一嗓子,叫上几个当兵的来帮帮忙,只要材料够,几小时就能搭出来。”

材料肯定不那么方便。

但是部队后勤有啊,先借呗。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啥信得过信不过,不怕不还。都没用林昭搭人情,张向阳领了她给仓房搭灶的情,帮着就给张罗得明明白白的。他是当过司务长的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天黑得早,来送货是王会计跟的车,“以后锁子哥每天给你送货,你把钱给他就行。”

蹬三轮车的力巴叫锁子,人高马大的。

“行。”

林昭把每一天的货款17块钱交给王会计。九百斤的货,17块钱,这物价真的是太感人了。

还有一千斤土豆和一千斤圆葱的钱七十块,也一并给了。

这边儿才走,白英杰蹬着三轮车也回来了,拉了些干豆腐和大葱,还有去刘春梅那儿取的一百斤鸡架。

鸡架好卖,所以林昭没断了刘春梅那边儿的货。

跟白英杰商量好,让他找人走街串巷卖,白英杰应得痛快,“这个好办,现在闲得放屁的胡同串子有的是,趁着过年能挣几个,有的是人干。明天一早,保证人到位。”


“不开厂子,这不就是自谋生路嘛。白英杰、仇盛他们都是回城知春,有政策,自谋生路是允许的。”

孙素琴和白英兰都很高兴,“那到时候有了大铺子,我们也算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吧。”

那必须的呀。

“挣了钱,姐让你们比公家厂子里的工人挣的还多,福利还好。咱们也给分房,也管看病上学,他们有什么,咱就有什么……”

这可不是画大饼,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只要踏踏实实的干,肯定能挣钱,挣到钱她可不做林扒皮。

上辈子网络发达之后,老是能看到那些有良心的老板怎么对员工的,人家自己也没穷着,一年挣三个亿和一年挣三百个亿,还不是一样吃喝不尽。

反而那只想着搂钱,坑老百姓的,到最后没一个得了好报的。

她也不指望一年挣几个亿,有个百八十万的就能活得很好了。

对员工好点儿,自己也少操心,挺好的。

所以她这么说,是真心的。

孙素琴和白英兰两个也真信,“太好了,姐,那我可等着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你给我分房子住。”

白婶子让闺女这大胆发言给刺激得,拿手拍她,“没羞没臊,姑娘家家的,啥结婚不结婚的,你才多大,脸皮咋那么厚,去去去,赶紧洗鸡珍去,明儿个区招待所定了三十斤卤货,鸡珍就要了十斤……”

卖货的李冬生在乡下插队时结婚了,媳妇是生产队长的妹妹,他媳妇家的亲戚,在东城区政府工作,帮着联系上的买卖,三不五时的,招待所来了重要客人,就定上几斤卤货。

有那亲戚的关系,钱结的利索,算是个固定大客户了。

现在来批发的小商小贩得有四五十个了,哪天都得三四千斤的货,其实有那么几个,销售人才,能找到大客户。

家里满打满算的,就白婶子带着白英兰和孙素琴全职干活儿,孙婶子下了工就来帮忙,白英竹考上外地的师范大学,去上学了。

白英杰还一天天的往乡下跑收菜收鸡蛋肉啥的,他手里也有几个大客户,要货他就送,不要货他不散着卖。

白天跑一天,晚上就来家里帮忙。

有眼色的,像是仇盛、李冬生,有空就带着媳妇来帮忙。

姜桂花那更能抢得上,自打知道白英兰是先帮着打了几天下手,说是免费帮忙烧火,后来混成正式工,一个月挣二十的工资之后,就天天上她家大儿子大闺女放学了来帮着干零活儿。

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这会儿都当个大人使唤了,那叫陈芳的姑娘进门就帮着泡在盆里的衣裳。

这大冬天的,水凉得很,看得林昭心里酸酸软软的,不让孩子用凉水洗,家里大灶一直烧着,把铁皮水桶放灶台边儿烤着火,水都不凉。

她不拦着孩子干活儿,只让用那水洗。

都不容易。

白奶奶家的院子本来挺大的,百十来平呢,可随着买卖越来越好,干活的人越来越多,地方越发拥挤起来。

倒是真热闹。

左邻右舍的,自打林昭卖了三天咸菜,就把老刘家那咸菜铺子挤得一天一斤咸菜都卖不出去,眼看着赔得裤衩子都快没了。

都知道她不好惹。

又看着跟她好好相处的,多多少少的都能沾巴点儿,就都爱来家。

家里闲的老人,爱过来跟老太太聊天儿,能蹭着家里的热炕头儿,林昭还供着卤货零嘴儿,不好意思吃,一天也能啃上两块鸡架,见见肉星儿呢。


“放过她?行啊。把我这些年交的家用都还给我,总共一千三百七十七块钱。还有,她把我孩子害死了,她可以不偿命,但是得赔我精神损失费还有坐小月子的营养费,一千。少一分钱,我就要告到底。看看进过派出所的人,还有没有大学要她。”

林逍气得拍桌子,“你怎么不去抢,家里才遭了贼,上哪给你弄两千多块钱去?”

没有啊?“那你们可以不给啊。你要是愿意让我把两千个嘴巴,我也可以考虑少要点儿。”

林逍咬牙切齿,“你想死?”

“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啊,想想你好妹妹。”

林遥先说话了,“我给,姐姐,我去借,我卖备,我一定把钱给你,你别告我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能坐牢呢,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享受,怎么能坐牢。

林振发表情阴郁,看林昭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死人,“钱可以给你,但你得回厂里开介绍信,让遥遥去上学。”

还想要介绍信?咋不美死你们。

“不可能。”

“遥遥有任何事,我要你命。”

这是威胁上了?

林昭马上看旁边站岗的民警,“同志你听到了,我有什么事,就是这位,我亲生父亲和亲哥哥所为。可别抓错了人。”

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父子两个,“我知道这世上除了林遥没有你们在乎的人了,那你们动手的时候可一定得一下把我弄死啊。但凡给我留口气,我一定要林遥的命。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她,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鱼死网破而已。”

林遥也学林昭,看民警,“同志,我姐姐在威胁我们,这是可以的吗?”

民警面无表情,“我看到是你们先威胁她的。”

林家人:……

最近他们家怎么处处不顺?

林遥在派出所关着,当然是不可能出去筹钱的。

就算在外面,只要随便掉两滴眼泪,哭一哭,爱她爱到骨子里的林家父子哪里舍得让她去借钱呢,当然是他们出去借。

再加一个冤大头任继瑞。

可林家在矿区的名声已经臭了,都知道他们家恶有恶报,虐待亲生女儿遭了报应,家莫名其妙被偷光,连个贼影子都找不到,家底子一分没剩,谁敢借给他们钱啊?借了啥年月能还上?

再说这年头,家家都那么些孩子,少的三四个,多的十来个,婚丧嫁娶哪一样不要钱?谁家又能拿出来多少借给别人?

三十二十的,得借多少家能凑出来两千四百块钱?

任继瑞刚刚被处分不久,调到新单位,跟战友都没处熟呢。现如今当兵的也不是说就那么宽裕的,好些都要攒钱给家里。

不管怎么说,硬着头皮还是得借。

林遥也知道林家和任继瑞的情况,到底还是提了几个名字,让林逍去找那几个人去借钱,其中就有传闻跟她钻过草料堆的张山。

林逍也不是傻子,能跟张山一样说出来名字,又笃定能借出来钱的,得是啥关系?

他当然不会把他的宝贝妹妹想得坏,自己强行给自己脑补,全是他妹妹太招人喜欢,人缘太好,其他人才愿意帮她。

……

“啥人缘啊,一个女的没有,就跟的关系好?我跟赵子龙喝了一顿酒的时间,食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好几个男的到处借钱,说是那个林遥考上大学了,给凑路费学费。

真他娘的当别人都那么好糊弄呢。

省城离京城总共才多远,路费有五十块钱顶了天,躺着花都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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