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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改作精风格,做端庄主母云舒黎深后续+全文

陵江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况那黎大公子本就品貌不俗。“自重你们家大公子便会心悦于我吗?”小禾天真的眼神与她的市侩模样似乎不太相称。“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给人做妾?”褚枫拂开她便要走。“谁说我要一直做妾的,等安如许被休弃了,我不就成了主母了。”小禾跨了一步,拦住他。“不可理喻。”褚枫一脸嫌恶。“嗳!你别走。我还有物件让你带去给黎大夫呢。”小禾作势又要纠缠。褚枫回眸,丢出一记眼刀子,“大公子没空陪你玩。”小禾还是被他的眼神震慑了,抬起的腿又缩了回去。待褚枫消失在巷口,她思量了一阵,提着裙角又藏回檐下阴影里。果不其然,三刻过后,黎深领着褚枫从医馆朱漆门里出来,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悬着的铜铃。小禾眼神一亮,给自己鼓了鼓气,便转头扑了上去,可她扑的人并非黎深,而是他身后...

主角:云舒黎深   更新:2025-04-11 2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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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黎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改作精风格,做端庄主母云舒黎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陵江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况那黎大公子本就品貌不俗。“自重你们家大公子便会心悦于我吗?”小禾天真的眼神与她的市侩模样似乎不太相称。“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给人做妾?”褚枫拂开她便要走。“谁说我要一直做妾的,等安如许被休弃了,我不就成了主母了。”小禾跨了一步,拦住他。“不可理喻。”褚枫一脸嫌恶。“嗳!你别走。我还有物件让你带去给黎大夫呢。”小禾作势又要纠缠。褚枫回眸,丢出一记眼刀子,“大公子没空陪你玩。”小禾还是被他的眼神震慑了,抬起的腿又缩了回去。待褚枫消失在巷口,她思量了一阵,提着裙角又藏回檐下阴影里。果不其然,三刻过后,黎深领着褚枫从医馆朱漆门里出来,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悬着的铜铃。小禾眼神一亮,给自己鼓了鼓气,便转头扑了上去,可她扑的人并非黎深,而是他身后...

《重生后,我改作精风格,做端庄主母云舒黎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何况那黎大公子本就品貌不俗。

“自重你们家大公子便会心悦于我吗?”小禾天真的眼神与她的市侩模样似乎不太相称。

“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愿意给人做妾?”褚枫拂开她便要走。

“谁说我要一直做妾的,等安如许被休弃了,我不就成了主母了。”小禾跨了一步,拦住他。

“不可理喻。”褚枫一脸嫌恶。

“嗳!你别走。我还有物件让你带去给黎大夫呢。”小禾作势又要纠缠。

褚枫回眸,丢出一记眼刀子,“大公子没空陪你玩。”

小禾还是被他的眼神震慑了,抬起的腿又缩了回去。

待褚枫消失在巷口,她思量了一阵,提着裙角又藏回檐下阴影里。

果不其然,三刻过后,黎深领着褚枫从医馆朱漆门里出来,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悬着的铜铃。

小禾眼神一亮,给自己鼓了鼓气,便转头扑了上去,可她扑的人并非黎深,而是他身后的褚枫。

他被撞得踉跄半步,怀中霎时盈满海棠香。

“你……”

褚枫的辩解被一捧梨花泪截杀在喉头,小禾攥着他襟前铁护心镜捶得哐哐响,控诉道:“你这死鬼!负心汉!明明说好此生不负我的,怎的跟青烟似的说不见便不见了?我找你找得都要急死了,莫非是嫌我太痴缠,还是怕我不识趣地死死赖着你?”

她突然揪住他束腰蹀躞带往下一拽,生怕人跑了。

怀中温香软玉,好似捧着云朵,又香又软,令褚枫怔愣了许久,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

黎深看着褚枫僵直如松的姿态蹙眉,虽知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他迟迟没有反应,更没有一句辩解,这让黎深不虞。

他正欲拂袖离去,小禾的目标却转移到了他身上,“您定是他主子吧?如此恶奴,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黎深见过小禾两三回,可他却根本没将人记住。

“你既已将人找到,二人便自行商议解决。”说罢,便转身朝前走去,步伐从容,丝毫不见停滞。

免得黎深这般人物,她不敢随意纠缠。

今日之事已得其所,若再纠缠不休,反而会适得其反,日后行事也将不利。

看着黎深坐上马车,当车轮辚辚声碾碎巷口雾霭时,小禾终于松开了紧拽褚枫蹀躞带的手。

出乎意料的,她并未等来褚枫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只是眼含愠色,低声道:“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小禾退后一步,指尖绕着绦带轻笑,眼中却闪烁着机智与得意:“你今日帮了我两次,待有一日我成了你主子,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褚枫并非愚钝之人,片刻之后便明了小禾的意图。

她是想给黎深留下印象,日后好有借口接近,顺理成章倾述自己的苦楚,熟络之后,再以此为契机,渐渐拉近与黎深的距离,甚至借此获得更多的机会与他亲近。

一想到自己成了她的踏脚石,褚枫脸色便被气绿了,咬着腮帮子道:“莫要痴心妄想。”

小禾却丝毫不为所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你知道吗?方才黎大夫多看了我好几眼。”

她的语气中带着娇憨,眼神却藏着自得。

褚枫:“……”

她以为那眼神,会是什么好眼神嘛。

暮色漫过黎府青灰墙头时,褚枫盯着廊下晃动的琉璃灯,喉间还哽着半口未散的郁气。

此时,黎深已用过晚膳,且又进了主母房中,号脉换药,逗留了大半个时辰。


云舒眸光一定,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打听这些,你莫不是疯了吧。”

惊春斜睨着云舒,语气刻薄:“你是个蠢货,如何帮大夫人出谋划策,那姨娘一看就是有手段的。”她觉得云舒蠢笨,与之说话时,字字皆往狠里挑,竟丝毫未察觉自己这番话已是大不敬。

云舒一时怔住,旋即猛地起身,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哎呀,真是没想到,惊春姐姐竟是个女诸葛,连大夫人的闺房之事都要插上一脚!怎么?上回挨的板子还不够?”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语气讥诮又轻快,半点不让,气得惊春脸色涨红,竟无言以对。

“呀?我来得不是时候?”

尔岚的声音悠悠飘来,人已倚在门边,手中拎着半新不旧的食盒。

惊春狠狠瞪了云舒一眼,随即扬起一张笑脸,讨好道:“尔岚姐姐来了,快请坐。”

“我就不坐了。”尔岚微微侧身,眼尾扫过她身上那抹难掩的污秽气味,语气淡淡。

惊春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换了副语调,柔声道:“我身上有伤,未能前去给三小姐请安,实在愧疚得很,倒是劳烦三小姐和尔岚姐姐一直惦记着我……”

这些话尔岚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早就看明白了,三小姐待惊春,不过是投喂路边的一只夜猫野狗,给口吃食,权当积德,至于能不能养熟,倒也无甚要紧。

她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却疏离:“你的这份心意,三小姐自是明白的。好生养着,待身子好了,再去请安吧。”

惊春忙不迭点头,脸上的讨好掩都掩不住。

云舒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只觉膈应,索性转过身去,懒得再看两人虚与委蛇。

不多时,尔岚便也跟了上来,她看着云舒笑道:“你性子憨厚,日后少不了要吃苦头的。可我倒觉得,这份憨直难得,便想让你少吃些苦。你若愿意,我去求求三小姐,让你到她身边伺候,如何?”

云舒向来迟钝,许多事总是后知后觉,可今日尔岚与惊春那番虚与委蛇的场面,犹在眼前,她心头一跳,刹那间便明白了。

大夫人今日开罪了三小姐,惊春眼下已受伤躺平,可以忽略不计,大夫人身边只有她一个可以信赖之人。

三小姐此举,何尝不是想让大夫人彻底孤立?

无人劝慰,以大夫人的性子,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惊天动地的事。

往小了说,在府中步步掣肘,举步维艰;往大了,怕是有朝一日,天怒人怨。

云舒不由打了个寒颤。大夫人在安家时,横行惯了,可终究是有家人护着。

而今嫁了人,若还是这般不知收敛,旁人可不会如安家那般,毫无底线地纵着她。

久而久之,莫说黎家,怕是整个扬州城的人都被她得罪完了。

“尔岚姐姐你也知我个性耿直,能跟在三小姐身旁伺候固然是好,可我和惊春不同,我是大夫人从来娘家带出来的,羁绊太深,走不得。”她句句实话,没有拐弯抹角,是她一贯的说话风格。

尔岚猜到她会如此,便只是笑了笑:“你若是想通了,随时与我说一声。”

“多谢尔岚姐姐。”云舒转身又回屋去了。

是夜,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清响,廊下新糊的绢纱灯笼晃成十二枚剥了皮的橙子,洇得青砖地上浮着暖融融的光斑。

冉寄欢拎着食盒穿过月洞门,裙摆扫过石阶缝里钻出的车前草,惊起三两滴白日未蒸干的春雨。


话音未落,众人便四散开去,像是群鸟惊飞。

云舒愣在原地,目光茫然:“怎都跑了?”

“那还不是因为咱家云舒神勇无敌。”

云舒脸一红,道:“大夫人您竟也开始打趣奴婢了。”

待安如许回到帐篷时,见到几个妇人还围着黎深打转,后头排队的青年早已忍无可忍,便有人站出来训斥了几句。

哪知那群人妇人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时间,青年孤立无援。

面对此情此景,黎深掀起眼帘扫过闹事者。

那眼神像浸过寒水石的银针,明明不带半分怒色,却扎得最前头的妇人踉跄退后半步,踩碎了不知何人遗落荆木骨笄。

“下一位。”他指尖叩了叩泛黄的脉枕,声音恰似衙门惊堂木落地。

黎深有了态度,余下看病的人一拥而起,将几个妇人轰了出去。

至此,帐篷内才算彻底安静。

天色发白时进的村落,眼下已是日上三竿,安如许饿得饥肠辘辘,多次想要借故走开,但见黎深不动如山,病人络绎不绝,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估摸着已近末时三刻,云舒不知从哪儿寻来一碟粟玉团,小心翼翼地端到安如许跟前。

往日她哪儿瞧得上这些粗食,故而云舒递出来时也有些踌躇。

“大夫人若是饿了,不妨先垫垫肚子。”

“何处得来的?可是给夫君的?”安如许她自己有多招人嫌,心里还是有数的。

谁知云舒却摇了摇头,“大公子看病最忌旁人打搅,乡里乡亲们都知晓,所以这碟粟玉团,是特意给您的。”

安如许微微一怔,倒有些意外,顺着云舒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头缠染缬巾的妇人正牵着一个门牙脱落的小童,对她露出腼腆的笑。

春阳映在那母子二人身上,光影明灭,妇人眼里满是感激,小童则缩在娘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她,像只偷看外头世界的小猫崽。

安如许愣了片刻,蓦地勾起唇角,冲那对母子回了一笑,随即取了块粟玉团,轻轻咬了一口。

或许真是饿了,她竟没觉得这粗粝之物难以下咽,反倒觉着口感松软,带着淡淡的麦香。

谁料,刚吃了一口,那躲在妇人身后的小童竟忽地探出头来,扯着嗓子颇有节奏的念起了打油诗——

“金锄刨碎碧螺春,硬说此物能安神,婆婆咳血颤巍巍,她甩出百年老参根,母雀刚沾黎深袖,艾草灰埋三丈尘,小妾敬茶跪青砖,罚辨八百黄连纹,祠堂改成炼药炉,祖宗牌匾晒茯苓,公爹举扇煽炭火,她翘脚笑剥松子仁。”

安如许友善的笑意霎时凝在唇角,半晌,才慢吞吞地咀嚼着嘴里的粟玉团,垂眸喃喃道:“……怕是饿久了,出现幻觉了。”

小儿察觉不妙,抿着嘴往妇人身后缩了缩。

妇人忙笑着解围:“夫人莫怪,这小子惯爱胡诌,没个轻重。”

安如许嘴角微微一翘,眸中似笑非笑,“无妨,诗词歌赋,原本就是陶冶情操之事。只是这打油诗感觉还缺了几句,不若我来补全?”

她轻咳一声,摇头晃脑地吟道:“ 村童作诗戏夫人,拎去书堂挨三棍;此后学乖不多言,寒窗苦读志更存。”

小儿听得面色发白,一溜烟跑没了影。

云舒憋笑憋得脸颊都抽了抽,低声问:“夫人,您这诗……可真有文采。”

“我也觉得。”

她一介商户之女,髫年便随母辗转药堂医馆,熟识百草懂药理。


那抹银朱色的身影方才自马车探出,便如火焰坠入静水,顷刻间激起层层涟漪。

人群一片哗然。

安如许的口碑并不好,与黎深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道旁乌泱泱的妇人姑娘们倒像是约好了,个个鬓边斜插着新折的野桃花,千篇一律的粉白直往人眼里泼。

“那便是黎大夫的夫人?看着倒是有几分姿色,怎听旁人说她貌若无盐丑陋无比?”一个妇人小声嘀咕,不忘把鬓边桃花扶正。

“生得美丽又如何?听闻她无才无德,善妒又专横,连婆母都不放在眼里,如此不尊不孝之人,如何配得上黎大夫。”另一名穿着靛青细麻短衣村妇附和的极其尖锐。

安如许,出身大晟第一药商安家。

虽为商贾之女,却远非寻常人可比。

安家富甲一方,根基深厚,祖上更是出过几位秀才,和一位状元,早已不单是贩药之人,而是能与士族寒门并肩的世家商贾。

妇人之间尖酸的言辞,两人听得并不清晰,瞧着她们露出的鄙夷之色,猜到并非什么好听的话。

黎深本想出声安抚,却见她瘪撇嘴,“说是出来义诊,不知道还以为是黎大夫要选秀呢。”

“若是来选秀,该坐缠枝牡丹纹的轿子。”

……

安如许满腹的调侃憋了回去。

义诊开始前,黎深便给安如许安排了活儿——配药。

这等简单的事,于她而言不过信手拈来。虽说她素来懒散,不愿亲力亲为,可自幼耳濡目染,家中药铺又见惯了各种药理,如今真正动手,比起黎深带来的那些药童和学徒,自然是技高一筹。

黎深落座,排在第一位是一位老妪。

黎深指尖搭上他的脉,如按葱管,片刻后淡声道:“气虚血滞,寒湿入骨,旧疾未愈,才致腿脚无力。”说着,指尖从老妪枯藤般的手腕上移开。

老人神色紧张,黎深却已收回手,语调不疾不徐:“无碍,调养得法,行走自如不是难事。”

安如许闻言,手上不停,熟练地从药匣中取出几味药材,分量精准。

“黄芪三钱、当归二钱、杜仲三钱、苍术二钱、桂枝五钱、川芎一钱。”她看向黎深,询问道:“可否?”

黎深只是颔首,与老妪交待道:“每日两剂,早晚各服一次,十日后再看效果。”

她动作麻利,将晒得微卷的草药簌簌落进铜秤盘,手指拨弄几下,便称好了剂量。

云舒在一旁根本帮不上忙,而后注意到安如许取完药来不及关,她便在一旁机械得重复起关药屉子的动作。

这时,响起了一阵推搡暗骂声。

黎深不虞的抬眸睨了一眼,那群排队不老实的妇人似有所感,骤然便安静下来。

“黎大夫,我这些日子心口疼,夜里还难以入眠,不知可有法子?”说话的少女衣料颜色依旧鲜亮,但边角已泛白起毛,袖口微微磨损。

另一个少女生怕落后,迫不及待的拥挤上前,紧接着开口:“我也是!时常手脚冰冷,茶饭不思……”

队伍顷刻间便乱作一团。



那几缕月光悄然自帐缝间渗入,如细碎银丝般轻柔地落在黎深脚边,将他修长的腿映得朦胧如玉。

片刻后,他将安如许未曾用完的粟玉团与杯盏一一置于案上,复又倒了盏清水,递至她唇边。

新婚之时,他亦曾如此照拂她,事无巨细,尽显周全。

然两人话不投机,针锋相对的次数远多于温存,久而久之,黎深渐生退意,或借医事繁忙,或公事缠身躲避她。

这样充满温情的画面便逐渐减少,以至于最后都被消磨殆尽。

江南的雨丝缠着晨雾,檐下有燕子正衔着湿泥掠过,洒下一串水珠,消融于檐角未干的雨痕。

因这场春雨,前来看病的人少了大半,医帐前冷冷清清,只余药炉下炭火微熄,氤氲出淡淡的药香。

黎深原本打算多留一日,细诊当地病患,奈何积水漫至帐前,湿气浸透药箱,终是不便久驻。

待至晌午,他便将药材、卷册一一收拢,略作清点,命人撤了帐篷,策马回府。

黎母收到消息,便让吩咐伙房备好酒菜,为夫妻两人接风洗尘。

安如许一夜不曾安眠,坐上马车后,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檐下雨丝绵长不绝,落入廊前碧瓦,漾起一圈圈碎响。

再度醒来时,她已回到黎府,躺在雕花紫檀大床上。

床上铺着青蓝色锦被,触手间便能感到丝滑温润,轻轻一抚,便如流水般顺滑。

床头的软枕更是与众不同,枕芯填的是珍稀羽毛,外罩奢华鸳鸯锦缎,触感柔软细腻。

安如许捧起锦被,轻轻在面颊上蹭了蹭。若非云舒催促得紧,她恐怕还会依依不舍地留在床上。

“人都到齐了?”

菱花镜前的人儿漫不经心挑起螺子黛,铜镜里映出双潋滟凤眼。

身后云舒急得直搓手:“大夫人,前院茶都续了三盏,您再不出现,老太太该发火了。”

安如许慢悠悠的整理裙摆:“总归是要发火的,慢些又何妨。”

有道理,云舒不吱声了,只规规矩矩在旁候着。

正当黎母准备亲自着人来唤时,安如许才姗姗来迟。

安如许一脚跨进厅门,眼睛一弯,嘴角一扬,悠然道:“都说春雨难缠,当真如此。”说罢,她抖了抖袖上的水渍,似是随口抱怨,却透着几分随意。

待走近,她像这才注意到一屋子人都在等着自己,微微一怔,随即眉梢轻挑,笑吟吟地在黎深身侧坐下:“儿媳,见过母亲。不知大伙儿都在等我,来迟了——不过大家瞧着也不像太饿的样子,想来是没等多久。”

黎母那张脸阴沉得可怕,却始终不发一言;黎觅一向厌恶她,厌恶到连多说半句话都觉得浪费感情。

可眼见母亲的权威被挑衅,她终究无法袖手旁观。

“嫂嫂可算到了。”黎觅微微一笑,语调柔和,眼底却无半分温度,“母亲疼惜晚辈,特意嘱咐我们等嫂嫂来了再开席,如今这春笋煨火腿,只怕都煨得酥烂了。”

冉寄欢在黎家本就没什么归属感,便呷着茶竖耳听着,显然对她如何化解这场尴尬颇感兴趣。

“布菜,准备用饭吧。”黎深淡淡开口,并不打算追究安如许的无理。

安如许眼波一转,笑得从容至极:“好呢。若真让饭菜都煨烂了,倒是浪费母亲一番心意。”

黎觅却是笑了笑,并未打算放过她:“咱们家祭祖时,连廊下鹦鹉都晓得卯时请安,嫂嫂若是在安家习惯了松散,不如让我陪着多学学黎家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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