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
“你来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醉意。
送走祁月，我上前扶起他：“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秦言靠在副驾驶座上，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到达他公寓楼下，我费力地搀扶着他进电梯，来到他家门口。
“钥匙。”
我伸出手。
秦言摸索着口袋，却突然抬头盯着我看，眼神异常清醒：“为什么要管我？”
“你是我上司，总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避开他的目光。
终于进了门，我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别走。”
秦言声音嘶哑，眼神复杂，“你看到了吗？
十年前我没送出的那封情书。”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还记得？”
“每一个字。”
他苦笑，“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你。
你带着家乡特产的自豪，你为我挺身而出的勇敢，你写作业时咬笔盖的可爱…”他松开我的手，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可我有什么资格喜欢你？
一个来自暴力家庭的问题少年，一个随时会被酒鬼父亲当众羞辱的人。”
我眼眶发热：“那不是你的错。”
“我害怕。”
秦言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害怕我骨子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伤害身边的人。
所以我选择逃避，逃避所有亲密关系。”
他抬起头，眼神前所未有的脆弱：“我不配拥有你的温暖，林暖。”
听到他说出这些藏了十年的心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抱住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随后慢慢放松，双臂环绕住我。
“所有人都值得被爱，秦言，包括你。”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所有的爱都会伤人。”
他将脸埋在我肩膀，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孩子：“我想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在看着你。
只是太怕靠近，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
窗外星光点点，照亮了这个承载着十年秘密的夜晚。
而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严厉背后的温柔，那些冷漠掩饰下的深情。
原来，最难的不是错过，而是明明相爱却不敢靠近的煎熬。
04我被秦言的醉酒告白震在原地。
他靠在沙发上，眼神包含着十年的克制与渴望，让我心脏狂跳不已。
“林暖，你知道吗，大学那几年我几乎每天都想给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