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蘸取未干的血迹,
“沈氏百年秘术,竟是靠活人养蛊。”
我恍惚间忽然记起七姑姑临终前的异状。
那个雪夜我误入药庐时,
看见七姑姑用金针挑破十指,将渗血的指尖浸在盛满琥珀色液体的玉碗中。
当时七姑姑说是在调止血散,
如今想来,那分明是......
4
“主君该安寝了。”
殿外传来沈明玥的声音。
我扶着墙角缓缓站起,却又浑身发冷,
嫡姐为何会深夜入宫?
鎏金屏风后转出的身影令我瞳孔骤缩——
沈明玥竟穿着只有正妃才能用的蹙金鸾纹宫装。
宇文昭随手扯过纱帐擦拭手上血迹:
“爱妃来得正好,你这位妹妹的血,可比你当年有趣得多。”
沈明玥腕间翡翠镯叮咚作响,
她俯身搀扶宇文昭时,领口滑出的金链末端赫然坠着半枚合欢玉佩。
那枚玉佩,黑衣老妪喂我服毒时,腰间也挂着同样的饰物。
我悄然低头,掩去眼底神色。
“妹妹可知为何每月朔望要取血?”
沈明玥指尖掠过香案上的青玉盏,
“因为月相盈亏会影响血中毒性。”
沈明玥突然掐住我受伤的手腕,
将渗血的纱布浸入香露,
“就像现在,你的血正在唤醒主君体内的母蛊。”
剧痛中,我看见宇文昭颈侧青纹泛起荧光。
七姑姑药庐里那些残缺的手札突然在脑中连缀成篇——
血水为引,月华为媒,
原来她们调制的从来都不是安神香,而是催动蛊虫的饵食。
5
成为调香师后,我便被圈锢在沉香殿。
常在深夜被传唤至紫宸殿。
宇文昭发病时总爱把玩我腕间伤口,
将血混着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