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记下古籍中的方子,打算回去试试。
一阵酒气传来,
宇文昭只有在发病时,才会用酒掩饰气味,可现在还不该是毒发的时间。
我还没细想,就被推至案前,
宇文昭脖颈间的青纹渐渐浮上。
“你们沈家往我身上种蛊时,
“可想过有朝一日蛊虫会反噬?”
他忽然咬破我手腕,血腥味在藏书阁弥散,
难怪,我觉得宇文昭的发病间隔越来越短。
莫非是之前的赤练蛊与碎玉毒?
我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又隐隐觉得不对,
宇文昭用满是血的手抵过我的唇,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9
此后宇文昭常常夜宿在沉香殿,
他看着奏章,我尝试解蛊。
偶尔带回些民间的小玩意儿。
我们像是在寻常百姓家,
他会说些街坊乐子,我偶尔附和两句。
看着宇文昭低头包扎我的手腕,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包扎,以前都是胡乱绑了,再吃一粒止血丸就过去了。
恍惚间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反正也活不过十年。
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陈旧绷带,
正是当年地窖里我包扎的那条。
“主君可曾去过永巷的合欢树?”
那是他们初见的地窖上方栽着的树。
我本想着与他说清当时的方子,
宇文昭手指猛地收紧,香炉被掀翻在地。
“抱歉,手滑了。孤还有事。”
我看着未绑完的绷带,笑了。
黄粱一梦也终有醒的一刻。
10
我和他还如往常般,
宇文昭似乎满意我的识趣,给了我去藏书阁的令牌。
我在角落里取古籍时意外碰落了一个檀木匣。
夹层中掉出的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