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攥着算筹:“臣算了笔账,韩信之死能省三十万石军粮。”
我抛给他半块虎符:“够买你闭嘴吗?”
他接住虎符塞进袖袋:“得加钱——张良昨夜托梦,说他坟头草该修了。”
12萧何跪在殿前时,官袍上沾着菜市口的泥,活像个刚被城管追了三条街的小贩。
他捧着一摞账本,开口就是老套路:“臣贪墨军饷三万金,请陛下降罪。”
我抠着龙椅扶手上的玉雕螭首,心想这老狐狸连自首都挑黄道吉日——今日恰是我下旨清查六郡赋税的日子。
“萧相国贪这点钱?”
我甩出本密折,“上月陈平报的数是三十万金,你这自首还带打折的?”
他抬头一笑,眼角的褶子能夹死苍蝇:“总得留些余地,让陛下有施恩的机会。”
吕雉在珠帘后冷笑:“施恩?
本宫看你是想施舍棺材!”
廷尉拖走萧何时,他袖中滑落一卷帛书,沾着馊饭的酸味。
我展开一看,乐了——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是樊哙,末尾还标着朱砂写的“诛”。
天牢的霉味熏得人脑仁疼。
萧何盘腿坐在草席上啃鸡腿,油光蹭得囚服发亮:“陛下可知,沛县旧部还剩几人?”
我踹翻食盒:“你特么连曹参都敢卖?
当年起义的檄文是他替你誊的!”
“誊檄文的笔,也能誊反诗。”
他舔着鸡骨缝里的肉渣,“樊哙上月私会匈奴使臣,曹参在砀郡藏了三千私兵——陛下不会真信什么兄弟情深吧?”
我拔剑抵住他咽喉:“你呢?
藏了多少私兵?”
他握住剑刃往怀里拽,血顺着袖管滴到名单上:“臣若想反,陛下进沛县城门那日,就该被乱箭射成筛子。”
剑锋割破他掌心时,我猛然想起当年芒砀山逃亡——他递来的粮袋里,总塞着止血的草药。
吕雉带着鸩酒闯进来时,萧何正用血指在墙上画地图:“函谷关守将收了韩王信的礼,雁门郡的粮仓掺了三成沙……闭嘴!”
吕雉摔碎毒盏,“你当本宫是来听述职的?”
萧何转头看我:“陛下若留这些蛀虫,老臣今日便白演这出戏了。”
我盯着他掌心翻卷的皮肉,突然懂了这场“贪腐案”的价码——萧何的名声,换一张清洗名单;我的骂名,换一个干净的朝堂。
就像公司上市前,CEO总得亲手裁掉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