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摞账本,突然发现每本都标着红圈——萧何的批注、曹参的画押、甚至吕雉的胭脂印。
“你连老子的家底都摸透了?”
他裹着被子缩到墙角:“臣不要命,只要钱。”
8我站在点将台上给韩信佩剑,他眼里闪着的光比剑刃还刺眼。
“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我把玉圭拍在他掌心,“跟着我,封侯拜相都是小菜。”
韩信膝盖砸地的声音响得全场一震:“臣愿为汉王肝脑涂地!”
萧何在我身后轻咳一声,我假装没听见——这老狐狸总在我画饼时拆台。
庆功宴上,韩信举着酒樽满场敬酒,活像刚拿完年终奖的职场新人。
萧何蘸着酒水在案上画圈:“主公这‘三不杀’,跟老板说‘明年给你升职加薪’有啥区别?”
我掰开烤羊腿冷笑:“至少我没说‘期权激励’。”
油星子溅到韩信送来的《平楚十策》上,萧何突然按住我手腕:“你真信他能打穿项羽?”
我望着远处跟樊哙掰腕子的韩信:“能打的狗不叫,会叫的……活不长。”
深夜的未央宫密道里,我举着火把看工匠布置机关。
“铁网要悬在梁上,麻袋用蜀锦的,枯井底下铺三层鹅毛。”
我踹了脚哆嗦的工头,“漏半点风声,你全家都去填井。”
火把映出墙角的青铜箱,里头锁着韩信的佩剑和那卷《平楚十策》。
曹参凑过来嘀咕:“大哥,真要这么绝?”
我摸着冰凉的铁链笑:“打工仔拿命换KPI,老板拿KPI换他命——天经地义。”
回寝宫时撞见韩信在月下舞剑,剑风扫落一树梨花。
“汉王!”
他收剑跪地,“臣新想了套阵法,能破项羽骑兵!”
我扶他起来拍灰:“早点歇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眼眶泛红:“臣愿为汉室昼夜不休!”
我望着他背影叹气——这傻子真信了“996福报”的鬼话。
荥阳城头的血战持续了七天七夜,韩信带着敢死队撞开城门时,铠甲缝里嵌的全是断箭。
“幸不辱命!”
他捧着项羽副将的人头跪地,血顺着下巴滴进砖缝。
我解下大氅给他披上:“从今日起,你便是楚王!”
萧何突然插话:“主公,楚地尚需三万驻军……给!
要多少给多少!”
我搂着韩信大笑,“我的江山,有一半是你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