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林建国的血型报告从记忆深处浮出——也是AB型。
“不可能……”林秋红突然尖笑,翡翠镯子磕在窗框上迸出裂痕,“妈要是真被家暴,当年为什么不离婚?
还不是贪图爸开矿挣的钱!”
她猛地揪住林夏衣领,“你也不是爸亲生的对不对?
怪不得遗嘱……遗嘱是假的。”
林冬青吹破一个粉红色泡泡,“我上个月刚拿到爸的笔迹鉴定报告。”
她突然贴近林夏耳边,薄荷味的口香糖气息混着寒意钻进来:“周志远当年不是意外死亡,他的工作证在锅炉爆炸现场找到了,兜里还揣着你的满月照。”
护士的惊呼声由远及近。
林夏转头望向抢救室,透过玻璃看见母亲的心电图正在剧烈震荡,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撕扯那些跳动的曲线。
她攥紧日记本里掉出的半张照片——周岁宴上,母亲抱着她站在周志远的烈士碑前,碑文日期赫然是1983年12月1日。
林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他盯着照片咧嘴一笑,金牙在冷光下泛着毒蛇般的幽芒:“难怪爸死前抓着我的手说‘林家血脉不能断’,原来我们三姐弟……”他染着烟渍的指甲划过照片上母亲的脸,“只有大姐才是亲生的啊。”
暴雨砸在老宅的彩钢瓦顶上,像有无数铁钉倾泻而下。
林夏攥着产权证复印件退到墙角,身后供桌上的父亲遗像突然“哐当”倒地,玻璃碎碴崩到她脚边,照片里的林建国仍在慈祥地微笑。
“都闭嘴!”
林秋红抓起香炉砸向林冬青,青铜器皿擦着蓝发少女的耳畔飞过,撞碎在贴满“光荣之家”奖状的墙上。
檀香灰簌簌落在周志远的烈士证书上,遮住了“因公殉职”四个烫金字,“就算这野男人真是户主,妈死后房子也该由亲女儿继承!”
林海突然怪笑起来。
他掀开神龛下的暗格,掏出一沓文件甩在八仙桌上,泛黄的纸页间滑出几张黑白照片——二十岁的苏文娟穿着碎花裙,在纺织厂门口与穿工装的周志远十指紧扣。
“2003年矿难赔偿金到账那天,我亲眼看见妈把房本烧了。”
他舔了舔金牙,指着产权证复印件上的公章,“这个假证八成是妈去年做的,为了把房子留给……”染着墨渍的指甲突然戳向林夏眉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