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伯沫仲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末日之前想做的事伯沫仲礼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海盐厚切法棍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人总是很奇怪,他们会去想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事,盯着一支笔去想规律的秘密,或者摸着一张纸思索生命的奥秘。他们总是很蠢的,连中午吃什么填饱肚子都会想上许久,囊中羞涩的时候在小卖部的冰柜前流连忘返,钱袋稍鼓就又把便宜的饭菜抛诸脑后。很可笑的家伙,他们总爱把精力放在无谓的地方,而忘掉要紧的事——比如要交的作业,要写的报告,要吃的饭、要洗的澡。他们好像总是在规划自己的未来,却很少去思考这个不断被完善的未来会不会来,会怎样的来。谁能忍住不嗤笑他们。今日计划着明日的旅游,当晚便兄弟阋墙、骨肉相残;昨日说好了今日的聚会,却在早上横遭不幸。类似的例子太多,他们殚精竭虑地规划,却能因为一句话、一个举动毁灭掉所有的规划,暴躁、冲动,平日里被他们唾弃...
《末日之前想做的事伯沫仲礼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人总是很奇怪,他们会去想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事,盯着一支笔去想规律的秘密,或者摸着一张纸思索生命的奥秘。
他们总是很蠢的,连中午吃什么填饱肚子都会想上许久,囊中羞涩的时候在小卖部的冰柜前流连忘返,钱袋稍鼓就又把便宜的饭菜抛诸脑后。
很可笑的家伙,他们总爱把精力放在无谓的地方,而忘掉要紧的事——比如要交的作业,要写的报告,要吃的饭、要洗的澡。
他们好像总是在规划自己的未来,却很少去思考这个不断被完善的未来会不会来,会怎样的来。
谁能忍住不嗤笑他们。
今日计划着明日的旅游,当晚便兄弟阋墙、骨肉相残;昨日说好了今日的聚会,却在早上横遭不幸。
类似的例子太多,他们殚精竭虑地规划,却能因为一句话、一个举动毁灭掉所有的规划,暴躁、冲动,平日里被他们唾弃的“品格”总能在计划的前夕尽数显现。
而他们要做的事呢?
无所谓了,早在愤怒的时候毁了,哪怕之后再想起,最多也不过是哭泣时多出几颗眼泪罢了。
二你想做什么呢?
在末日之前?
那,什么叫做末日?
“我的生命的终结?
我在记录中的终结?
我在他人记忆中的终结?
还是世界的终结、文明的终结?”
伯沫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他的想法总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永远担心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粗暴地试图给自己找寻答案,却总是用问题延伸问题,用问题回应问题。
“在这个末日前,要做的事是什么?”
他自顾自地记下这样的文字——尽管字迹潦草,恐怕过个几日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写了些什么。
或许他会试着去学学锻造,抡几下铁锤,然后给自己打一身甲胄,他向来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物件,哪怕是一把小短剑也行。
或许他会去化身成一个都市传说,享受一下不被法律限制的惩善除恶的快感。
或许他会——不,他还会继续他那不着边际的幻想。
“或许做些事要更好些。”
这样的念头偶尔也会闪过他的脑海,不过转瞬即逝,说和做,他从来分得很清楚。
夕阳的光芒斜斜射进这间斗室,长期不清扫的灰尘扬起来,颗粒分明。
伯沫用镣铐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一个
承担责骂,沉默地走在钢丝上。
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一贯是沉默的,比阴影更沉默,比冰山更沉默,比死亡更沉默。
死亡夺走了他们的幸福,那么,比死亡更沉默,就能躲过末日。
他沉默地在钢丝上跳舞,绳子一圈圈地缠绕上来。
七伯沫仍在他的斗室里涂涂画画。
到底有什么,是必须要做的?
到底有什么,是不得不做的?
宽大的衣服挂在他佝偻的身子上,借着被厚厚窗帘层层削弱的微弱亮光,伯沫的眼睛早已坏得很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的兄弟们?
像是被谁捉住了笔一样,伯沫在那本厚厚的笔记上写下一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
那,把他们放到问题里来,什么才是末日呢?
又是一个问题。
这次,是伯沫自己问的,又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循环往复,循环往复。
他表现得像是一个热爱思考的哲学家,但从来没有得出过哪怕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的记事本厚实得很,又破烂得很——他下笔老是很重,笔迹也很潦草。
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是没人想看的,一幅破破烂烂的的画作是没人想要的,一个破破烂烂的疯子是没人想理的。
我一直在等待着末日,等待着对于一个一事无成的家伙来讲的末日。
所以,我要迎接的究竟是什么?
是肉体的死亡吗?
是精神的崩溃吗?
是我作为个体在所有人记忆中的消失吗?
是我的痕迹在现世的完全毁灭吗?
无从回答,那不如全都做好准备吧?
我就是一个疯子,不是他人的评价,而是我自己的认知。
试想,一个该死的家伙,是一个家庭的长兄,不曾担起教导的责任,不曾担起持家的责任,不曾担起调解的责任。
我眼睁睁看着二弟从一个健谈的少年变成寡言的家伙,看着四弟从腼腆,到开朗,再到自闭的全程。
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他们一丝一毫。
而能改变他们,拯救他们的人,我也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四弟问我,我是不是凶手时,我没有否认。
我跟凶手有什么两样?
就算我知道她是自尽的?
就算我知道救了她一次,她也会第二次寻死?
所以我拒绝否认。
恨吧,恨吧,没有谁比一个疯子更适合承受所有的恨。
我会静静地等待末日。
我喜欢黑色,因为夜是黑的。
间里废纸随处可见,伯沫却把那一团特别放到书桌正前方,跟周围发黄的纸堆对比,显得格外扎眼。
他问仲礼。
仲礼搓了搓鼻子,脑海里闪过一个令人遗憾的猜想。
伯沫努力伸长手,够着了那个纸团,他也没什么印象了,但这个纸团给他莫名的安心感,于是一直放在显眼的地方。
骨节高高突出的手指轻轻把这个纸团展开,细心地抚平褶皱,最后,这个纸团完全展开来。
是一张黑色的纸,却被人为地点上了些白色。
是三妹当时送给伯沫的礼物。
伯沫当时得到它的时候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喜形于色,那个身形高大的大哥每天举着这幅画在家里走来走去,不住地夸耀着自己的妹妹多么才华横溢,接着就是口若悬河地谈论自己脑子里止不住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那时的伯沫尽管烦人,却是个活生生的,血肉做的人。
总好过那个冷漠的渣滓。
季廉的愤怒又一次涌上心头,仲礼却按住了他的肩头,朝着背对着他们伯沫扬了扬下巴。
伯沫的身形顿住了。
说真的,以他的身体,维持站立的姿势相当困难,但他还是怔怔地盯着那幅画。
究竟谁才遇到了末日呢?
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还是这些尚且苟活的?
伯沫觉得自己过去的一切,一切思考,一切问题,都成了这一刻无关紧要的注脚。
他的末日,他们兄弟的末日,其实早在那一天就已经到来了,在他们之间的纽带断裂的那一天,就到来了。
季廉对伯沫的评价并不准确,他不是个疯子文人,他只是一个痴痴的小丑,一厢情愿地探求毫无意义的问题。
你过去计划的算是什么?
你构想的和美的家庭,在她死去时早已四分五裂。
你现在思考的算是什么?
你迎接的残酷的末日,早就把你远远地抛在身后。
伯沫的呜咽声很难听,浑浊的痰卡在喉咙里,跟粘稠的口水混在一起,咕噜噜地,夹杂着他的声带的难听的振动,或许乌鸦的叫声也比他讨喜。
仲礼和季廉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伯沫的眼泪,也闹不清,这个长兄哭泣的,到底是早已逝去的亲人,还是沦为笑话的问题。
一周后,那副棺椁终于从季廉的房间里搬了出来。
仲礼把伯沫的胡子和头发修剪了一下,推着轮椅把这
烟的人。
独自抽烟的人是伤心的人。
伤心的人有伤心的事。
仲礼给老四拨了电话,一阵忙音后,季廉接了。
“什么事?”
写出来是问号,读起来却是个句号。
“你知道,”仲礼吐了个烟圈,“我去看大哥了。”
季廉很明显地“啧”了一声,“关我屁事。”
把手里的烟掐灭后,仲礼叹了口气,“你还是生气。”
“我不像你,那个混账怎样都与我无关,死了最好。”
季廉连伯沫的名字都不想说。
“三妹呢?”
“姐姐?”
季廉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又冷静下来,“无所谓,早就过去了。”
“你知道的,对某一个人的爱,实在是太过奢侈了”伯礼顿了顿,“恨,也一样。”
季廉没有回答,紧咬牙关的咯咯声还是传到了伯礼的耳朵里。
“下次,要是你想来看看,给我说一声。”
伯礼挂断了电话。
这天色,黑的有点太离谱了,像是从没有什么光亮出现过一样,或许黑才是世界本来的底色,那些红黄蓝只不过是生灵嫌弃这黑的寡淡,而生生添上去的罢了。
在黑里呆的太久,伯礼感觉有点晕眩了,他逐渐分不清上下左右,慢慢地,好像连身体都开始解离、逸散,化作这无边黑暗中的一部分。
他吸了一口烟,呛鼻的味道把他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不管怎么说,这都黑的有点离谱了。
毡靴走在路上,发出踏踏的声响,晚间的风轻轻卷起伯礼的风衣,他看起来有些许享受这个时间——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吹熄了他的烟头。
伯礼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看不见什么,但他知道大哥就在那个方向盯着他。
他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大哥,我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可能这就是末日的景象吧?
跟任何一个夜晚,或午后,或黄昏,并没有什么区别,可能是某个地方安静了一点,可能是某个路灯断了电,可能是某条野狗多吠了两声,人们如同往常一样打着招呼或者挥手道别,此后是——寂静,就和现在一样。
伯礼咳嗽了起来,他的身体不太好,每次抽烟,也是对身体的负担,或者说,摧残。
四季廉很厌恶他的大哥,甚至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不过,他房间的风格却与伯沫极其相似。
阴冷的色调,紧闭的门窗,不过他的
底什么是末日?”
“荒谬……你这疯子……”季廉想生吞活剥了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可他早已哭哑了,四肢乏力了。
仲礼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是一贯沉默的。
而在季廉看来,他的沉默更像是对自己的讽刺,对姐姐的侮辱。
季廉轻轻把姐姐放在膝上,姐姐的遗容安详,平静,比她平常睡觉时还要美些——他曾经看过姐姐睡着的样子,可能是午睡吧,记不太清了——只是有些苍白,像是有薄薄的冰层盖在她脸上似的。
季廉把手指凑近姐姐的鼻子,试图感知到些许气流,但可恨的,这可恨的地方连一丝风都没有,连一丝能让他误解为鼻息的风都没有。
仲礼拍开了他的手,很粗暴地把姐姐抱进了棺材,也是这时,季廉才发现身边已经有了不少人,不少面无表情,穿着黑色衣裳的人,这些家伙是见惯了死人的,搬运、纵火、吹唢呐是他们的拿手把戏,若是要跟着哭丧,一抹脸也能哭得像是死了自己的亲妈,不过衣袖里的洋葱恐怕就要伯礼掏钱。
就这装扮和行当而言,他们可能跟伯沫聊得来。
黑衣人们熟门熟路,很快打点好了姐姐的后事。
不满……或许只有季廉不满吧,他总觉得那些家伙太过粗暴了,或者泰国沉默了,抑或其它的什么。
最后,他们准备合上棺材板了。
只要一合上,姐姐的脸就不会再跟阳光有什么关系。
只要一合上,姐姐从此只能跟可恨的黑暗待在一起。
为什么躺进去的不是我?
为什么躺进去的不是仲礼?
为什么躺进去的不是伯沫?
为什么偏偏是姐姐?
这副棺材太过寒酸了,美丽的艺术家不能这样敷衍地死去。
季廉这才注意到正停放着姐姐尸身的那副棺材,朴实得有些寒酸,不说雕饰,就连花纹都少得可怜,还丑的难以入目,甚至比不过季廉六岁时的涂鸦——姐姐称赞过的那幅。
他房间里存放着一副华丽的棺椁,那年他对死亡文化格外痴迷,姐姐亲自去寻了这一段木材,又亲自拿起刻刀一点点地雕刻。
近一年的日子里,她反复雕琢,什么阴刻阳雕,什么抛光着色,让这段金丝楠木不像是个棺椁,更似是某种传世的工艺品。
完成的时候,她的朋友劝她高价售出,她却执意送给了季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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