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了衣领。
青紫的伤痕在闪光灯下，就像毒藤一样扭曲。
“我发朋友圈说见义勇为摔的——你们说会有多少人转发？”
这时，王丽正手忙脚乱地藏着凶器。
而姬大强却摇摇晃晃地从里屋走出来，杀猪刀上还在滴血：“吵什么呢……年夜猪还没分尸呢……都不许动！”
两名警察跨进了门槛，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了柳如烟带血的脸。
她突然扑进了王丽的怀里，眼泪说来就来：“妈，我错了！
我不该跟弟弟抢鸡腿！”
王丽被她撞得后退了好几步，后腰撞在了供桌的边缘，疼得直咧嘴。
年轻警察正要开口，年长那个却突然眯起了眼：“等等，你手里拿着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柳如烟背在身后的右手。
碎瓷片正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血，但她却把左手举到了警察面前。
腕间的烫伤疤，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
“这是去年熬猪油时烫的，我妈给我涂了鸡蛋清。”
“同志，别听这死丫头胡扯！”
王丽突然扯开了衣领，露出了抓痕，“你们看看！
这是她发疯时抓的！”
“妈……”柳如烟哽咽着撩起了裤腿。
小腿上新旧交叠的淤青，看得年轻警察直倒吸冷气。
“上次我不小心打翻了弟弟的游戏机，是我不对……”年长警察突然用镊子夹起了她脚边的半截擀面杖：“这上面有头发和血迹，需要带回去化验。”
“那是我打年糕用的！”
王丽的声音尖得刺耳，“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家庭暴力是犯法的。”
年轻警察掏出了手铐，“都跟我们去所里……”话还没说完，姬大强突然抡起杀猪刀，狠狠地砍在了门框上：“谁敢动我婆娘！”
刀锋离警察的警徽只有半寸远，年长警察瞬间按住了配枪。
“爸！”
柳如烟突然尖叫着抱住了姬大强的腰。
沾血的碎瓷片趁机滑进了他的裤兜。
“您答应过我不再喝酒动刀的！”
这个满身猪臊味的男人突然僵住了。
但只有柳如烟知道，他后腰别着的那把剔骨刀，正抵在自己缝合过的锁骨上。
“同志，都是误会。”
柳如烟转身露出了最乖巧的笑，指尖在背后比划出了110的手势，“我们全家拍张合照好不好？”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王丽掐着柳如烟胳膊的手骤然收紧。
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