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
柴房的门闩发出刺耳的声音，柳如烟借着从窗户缝里漏进来的雪光，数着自己肋骨上的戒尺印。
突然，手机振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在黑暗中亮了起来：“钱已经汇过去了，证据找到了没？”
院子里传来姬大强磨刀的声音，还有王丽尖锐的骂声：“都是你克死了亲爹！
你给家里带来霉运！
明天就找人给你办冥婚……”柳如烟把手伸进棉袄内袋，摸着那只裂了纹的翡翠镯子。
她对着呼出的白气笑了笑：“妈，您猜猜看，博常脸上的疤，得缝几针呢？”
第二章：紧急的110电话“你这个贱骨头！
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就跟你姓！”
王丽拿着带着腌蒜味的擀面杖，狠狠地朝柳如烟砸去。
柳如烟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后腰却不小心撞上了神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供桌上的观音像都晃了起来，香灰撒了一地，还落在了姬博常刚缝好针的伤口上。
“妈！
我的脸啊！”
姬博常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这让王丽更加疯狂了。
她揪住柳如烟的马尾，就往火塘边拽，“都是你害的弟弟！
都是你克死了你爹！”
“我爸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柳如烟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在王丽的虎口处扭了一下腕骨。
这三个月的格斗课学费可没白交，王丽踉跄了一下，撞翻了供桌，祖宗的牌位噼里啪啦地砸在了冻猪肉上。
就在这时，警笛声划破了雪夜的宁静。
王丽举着半截擀面杖，僵在了原地。
柳如烟摸着自己锁骨处的旧伤，那里装着一根钛合金钢钉。
她突然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雪夜，姬博常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折成了纸飞机。
“清华怎么了？
女生读再多书也是赔钱货！”
当时王丽狠狠地踩着通知书，“隔壁村的彩礼都涨到二十万了……”柳如烟记得自己当时回了一句：“那你该后悔没多生几个女儿。”
然后，擀面杖就狠狠地落了下来。
左锁骨断裂的声音，就像咬碎了冰糖。
姬博常还举着手机录像：“妈！
再往右点！”
“柳小姐，这是你的第三次验伤报告。”
在派出所里，女警把文件推给柳如烟时，眼镜上泛着冷光，“你真的不打算起诉吗？”
“我要拍张照。”
柳如烟当着所有人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