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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回家的路全局

勤谦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会走吗?”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阿强踢飞一颗石子,惊起田埂上的麻雀。“我娘需要钱抓药。”他盯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喉结动了动,“但我说过要等你爹娘回来。”晒谷场的青石板烫得灼人。你铺开刚洗的床单,水汽转眼就被日头蒸干。阿强躺在草垛阴影里,草帽盖着脸。蝉在树上嘶鸣,一声比一声急。“给你看个东西。”他突然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盒盖锈得厉害,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头躺着半截铅笔头、几枚玻璃弹珠,还有张折成方块的糖纸。“我爹上次回来给的。”他展开糖纸,透明薄膜上印着朵褪色的牡丹,“说是城里的孩子都吃这个。”你拈起糖纸对着太阳,光斑落进眼底,晃得人发晕。“听说城里有玻璃窗。”你说。阿强把弹珠排成一列,琉璃珠子映出七彩光晕。“等我去了,给...

主角:阿强王叔   更新:2025-02-06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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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强王叔的其他类型小说《归途—回家的路全局》,由网络作家“勤谦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会走吗?”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阿强踢飞一颗石子,惊起田埂上的麻雀。“我娘需要钱抓药。”他盯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喉结动了动,“但我说过要等你爹娘回来。”晒谷场的青石板烫得灼人。你铺开刚洗的床单,水汽转眼就被日头蒸干。阿强躺在草垛阴影里,草帽盖着脸。蝉在树上嘶鸣,一声比一声急。“给你看个东西。”他突然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盒盖锈得厉害,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头躺着半截铅笔头、几枚玻璃弹珠,还有张折成方块的糖纸。“我爹上次回来给的。”他展开糖纸,透明薄膜上印着朵褪色的牡丹,“说是城里的孩子都吃这个。”你拈起糖纸对着太阳,光斑落进眼底,晃得人发晕。“听说城里有玻璃窗。”你说。阿强把弹珠排成一列,琉璃珠子映出七彩光晕。“等我去了,给...

《归途—回家的路全局》精彩片段

会走吗?”话一出口你就后悔了。阿强踢飞一颗石子,惊起田埂上的麻雀。“我娘需要钱抓药。”他盯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喉结动了动,“但我说过要等你爹娘回来。”

晒谷场的青石板烫得灼人。你铺开刚洗的床单,水汽转眼就被日头蒸干。阿强躺在草垛阴影里,草帽盖着脸。蝉在树上嘶鸣,一声比一声急。

“给你看个东西。”他突然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盒盖锈得厉害,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里头躺着半截铅笔头、几枚玻璃弹珠,还有张折成方块的糖纸。

“我爹上次回来给的。”他展开糖纸,透明薄膜上印着朵褪色的牡丹,“说是城里的孩子都吃这个。”

你拈起糖纸对着太阳,光斑落进眼底,晃得人发晕。“听说城里有玻璃窗。”你说。

阿强把弹珠排成一列,琉璃珠子映出七彩光晕。“等我去了,给你寄带香味的果糖。”他顿了顿,“还有那种......印着外国画的笔记本。”

傍晚收谷子时起了风。你踮脚去够竹匾边缘,稻谷却像细密的金砂从指缝漏下。阿强从背后托住竹匾,热气喷在你后颈。“要下雨了。”他说。你们抬着竹匾往家跑,乌云低得仿佛要压垮山脊。

第一滴雨砸在额头上时,你听见阿强在雨幕里喊:“我发誓!”雷声碾过他的尾音,你回头看见他站在雨里,头发贴在额头上。“等我去城里挣了钱,先给你买双胶鞋!”他举起三根手指,“要是说谎,就让我被雷劈——”

你抓起一把湿稻谷砸他。谷粒粘在他衣襟上,像长出一串金疙瘩。“傻子才信!”你喊。他却笑得露出虎牙,雨水顺着下巴滴进衣领。

那夜雨下得急。你缩在炕角听瓦片叮当响,铁盒里的汇款单被潮气洇得发软。父母上次寄信是四十三天前,信上说电子厂招女工,加班能多挣五毛钱。

你数着窗棂上的雨痕,忽然想起阿强说城里楼房比山高——那么高的楼,会不会把月光都挡在外头?

天未亮,你就被拍门声惊醒。阿
。院子里的蟋蟀开始叽叽吱吱起来,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小满。”奶奶突然说。

“嗯?”

“他们都走了。”

“我知道。”

“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他们都走了。”

你看着奶奶布满皱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你突然意识到,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奶奶两个人了。

夜深了。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床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光晕。你闭上眼睛,却总是能看见父母离开时的背影。

“他们都走了。”你在心里默默地说。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是在呜咽。

第二章:成长

晨雾还未散尽,你已蹲在灶台前生火。柴禾湿得发沉,火星在灰烬里挣扎,呛人的烟顺着风钻进鼻腔。

奶奶说,生火要耐心。你捂住嘴咳嗽,眼泪被烟熏出来,模糊了视线。铁锅里的水终于咕嘟作响时,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

“小满,稻子该晒了。”奶奶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混着断续的咳嗽。你应了一声,将昨夜泡好的糙米倒进锅里,搅了搅。米粒沉在锅底,像一群缩着头的白蛾子。

晒谷场在村西头,青石板被晒得发烫。你扛着竹匾,赤脚踩过碎石路,脚底板硌得生疼。

竹匾里的稻谷还沾着露水,沉甸甸地压着肩膀。你学奶奶的样子,将稻谷铺成薄薄一层,用木耙子一遍遍翻搅。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后背的布衫洇出一片深色。

“手要稳,稻子才晒得匀。”奶奶拄着拐杖站在田埂上,影子短得像截枯枝。你低头看自己的手掌——虎口裂了几道血口子,指甲缝里嵌着泥。

昨夜的泡破了,渗出的血混着稻壳粘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你咬住嘴唇,木耙子划过稻谷的“沙沙”声盖住了喘息。<
封信。信封角盖着模糊的邮戳,字迹歪扭得像蚯蚓爬——“小满亲启”。你蹲在灶膛前拆信,火光照亮信纸上洇开的墨团:“爹的脚锯了......工头跑了......钱不够买药......”末尾挤着一行小字:“等我。”

你把信纸丢进火里,火舌倏地蹿高,舔舐着边缘蜷曲焦黑。铁盒里的汇款单早已见底,最底下压着奶奶临终前攥着的花生——干瘪发皱,像一颗风干的心。

冬至那日,雪下得铺天盖地。你踩着没膝的积雪上山拾柴,松枝上的冰凌扎进掌心,血滴滚落雪地,绽成一串红梅。回村时,你看见老槐树下站着个人影,棉袄裹得臃肿,呵出的白气糊在围巾上。

“小满!”那人转身,虎牙在暮色里一闪。你愣在原地,怀里的枯枝哗啦啦散落。阿强的脸冻得发紫,左袖管空荡荡地晃着。“搅拌机......”他扯出个笑,眼眶却红了,“但钱攒够了,我带你......”

风卷着雪粒子扑进衣领,阿强抓住你的手腕,他的掌心粗糙得像砂纸,温度烫得骇人。“明天就走。”他哑着嗓子说,“去城里看玻璃窗,我发过誓的。”

你没说话。雪地上印着两串脚印,一深一浅,通向炊烟稀薄的村庄。暮色中,你仿佛听见奶奶在哼着走调的山歌,混着辘轳的吱呀声,被风雪扯得粉碎。

第五章:重逢

雪粒子扑簌簌打在窗棂上时,你正蜷在炕角数瓦缝。风从墙根的鼠洞钻进来,裹着冰碴子蹭过脚踝,像刀片刮着骨头。

阿强留下的草蚱蜢早被老鼠啃烂了,只剩半截红头绳挂在窗框上,荡秋千似的晃悠。

你盯着那抹褪色的红,直到眼睛发涩——自打奶奶走后,这屋子便成了口倒扣的棺材,连呼吸都带着霉味。

阿强空荡荡的袖管晃了晃:“搅拌机绞的。”他说得轻巧,仿佛在讲别人的事,“工头赔了八十,够买两张车票。”

布包硬塞进你怀里,纸币的棱角硌着胸口。你闻到他身上混着机油和血腥的酸腐味,像沤烂的稻草。
>你放下碗,拿起锄头往田里走去。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你的脚丫子,凉丝丝的。你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村子的方向,希望能看见父母的身影。但除了几缕炊烟在村口飘荡外,什么都没有。

到了地里,你蹲下来开始锄草。锄头碰到石头时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田野里格外清晰。你的手很快就被汗水浸湿了,但你还是不停地锄下去。

太阳渐渐升高了。你感觉到头顶的阳光越来越毒辣,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你的喉咙干得发疼,但你不敢停下来休息。

“小满!”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转过头,看见张婆婆拄着一根竹杖向这边走来。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走路时微微佝偻着背。

“张婆婆。”你说。

“这么早就来干活了?”张婆婆走到你身边坐下,“歇会儿吧。”

你摇摇头:“没事。”

张婆婆看了看你的手:“都磨出泡了。”

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果然有几个透明的小水泡。“没事。”你说。

张婆婆叹了口气:“你们家可真不容易啊。”

你低下头继续锄草。张婆婆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

你点点头。

张婆婆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摘些野菜回来。”

你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消失在田埂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继续干活,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回家。回到家时,你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奶奶正在灶台前煮饭。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回来啦。”奶奶说。

你点点头,在桌边坐下。桌上的碗里还放着早上剥的花生仁。

“吃点饭吧。”奶奶说。

你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却怎么也尝不出味道来。

吃完饭后,你帮奶奶收拾碗筷。夜色渐渐降临了
噼啪作响,雨水从补过的缝隙里渗进来,在泥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你缩在奶奶脚边,用破棉絮堵住漏风的窗棂。她的呼吸越来越轻,像一片枯叶在风中打转。“小满......”她忽然攥住你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去城里......看玻璃窗......”

你摸到枕下的铁盒,汇款单被潮气洇得发软。父母上次寄钱是六十二天前,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得难以辨认,只说电子厂要赶工,过年也回不来。

铁盒角落躺着阿强留下的玻璃弹珠,七彩光晕在黑暗里忽明忽灭,像一团冻住的火。

鸡叫三遍时,雨停了。奶奶的手从你掌心滑落,轻得像一片羽毛。你盯着她凹陷的脸颊,忽然想起去年晒柿饼时,她教你挑最红的果子串成串,说经了霜的才甜。

此刻她的嘴角微微翘着,仿佛正梦见满树红柿子,可眼皮上的褶皱再也不会颤动了。

你坐在门槛上等天亮。晨雾漫进院子,湿漉漉地缠着脚踝。张婆婆来时,你正用木梳给奶奶梳头,白发一缕缕缠在梳齿上,像扯不断的蛛丝。“苦命哟......”张婆婆抹着泪往你手里塞了块红糖,糖纸被体温焐化了,黏糊糊地粘在掌心。

下葬那日,村里来了几个远亲。他们蹲在田埂上抽烟,火星明明灭灭,照着坟头新翻的黄土。

你攥着铁锹站在一旁,看纸钱灰被风卷上半空,黑蝴蝶似的扑向远山。阿强家的窗纸破了洞,望见他娘蜷在炕上,怀里抱着件磨破的工装,哼着走调的山歌。

夜里,你躺在冰冷的炕上数瓦缝。月光从漏洞里漏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惨白的裂痕。老鼠在梁上窸窣啃食,你忽然想起奶奶藏花生的陶罐——如今再没人往你碗里塞剥好的金豆子了。

秋收过后,村口的老槐树开始落叶。你每天去溪边洗衣,棒槌砸在石板上的闷响惊散鱼群,涟漪荡开又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阿强的草蚱蜢渐渐褪成灰褐色,你把它系在窗棂上,风一吹,烂掉的翅膀便簌簌掉渣。

第一场霜降时,你收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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