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往生锈的栏杆上使劲砸,从额头流下的血糊满了我整张脸,流到眼睛里,眼白变红。
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意识也渐渐消散。
终于要死了吗?
闭上眼的前一秒,那个破碎的身影还残留在我的脑袋里。
……
睡了好久好久,再次睁开眼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经过好几天的治疗吃药,记忆慢慢恢复到了八岁,可智商也停留到了八岁的时候。
然后我的心理医生,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个新闻,我仔细地从头看到尾,每一个字都在我唇舌停留。
[王医生,她是谁啊?]
我点开照片举到她面前问,我看见她很明显地一愣。
[小舟不认识她吗?]
她拿过手机在相册里翻了翻,找到一张照片问我。
[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妈妈。]
王医生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该怎么说出口。
其实在看到新闻里照片的那一刻我就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些画面、声音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大脑,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可王医生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太心疼了,所以我很容易就利用了她,在她面前始终装作很可怜的样子。
病房电视的新闻频道正在直播她的庭审,她穿着监狱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疲惫。
听到最后法官的宣判,镜头对准她想拍到她此刻是什么表情。
她笑了,嘴角上扬眼睛温柔,这是一个死刑犯该露出的表情吗?
在电视机前面的我也跟着露出一个微笑。
没关系妈妈,后面的就让我来吧。
8.
领养我的家庭不是一般有钱,连他留下的人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发现我的人竟然是许姨,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某天晚上突然问我。
[小舟,晚上需不需要给你留出空间。]
她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