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路为说完眼睛闭上了几秒，再睁眼的时候里面又是一片清明。
[发生了什么啊？]
我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捧着脸很是好奇，催促他快点继续讲。
路为定定地看了我一眼。
[考试第一天你没有遇到他们，然后考试完你提前回家，之后的几个小时除了死去的七个人和你，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是哪七个人吗？]
[十年前的三个，上个月的三个，还有你的妹妹。]
审讯室一下变得沉寂，空气也跟着凝固了。
路为在等我开口。
[那故事的结尾呢？]
我听得很入迷，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结局不是看你了吗？]
路为依在椅背上，看着我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还有些无可救药。
我大笑着拍手，眼睛弯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好有趣，竟然还可以自己定结局。]
[但是我真的好想妹妹。]
声音很轻，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审讯室路为听得很清楚。
我又蜷缩起来抱着膝盖，头埋进去不再说话。
[程舟，再给你一次主动说地机会。]
路为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我没有任何反应，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过程怎么样我无所谓。
故事的结局当然要由我来定啊。
7.
高二刚满十七岁的我，在老师同学眼里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
成绩名列前茅，竞赛拿奖，会弹钢琴，那时候我算得上是学校公众号的常驻人物，各种拿奖的照片和漂亮的成绩单，他们用大量篇幅来描述我，同一级的学生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高二下学期，班里来了三个转学生，因为一身显眼的奢侈品logo很快就得到了一大群人的追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