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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小妾拜堂,我深埋喜堂地底小说结局

金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与萧彻成婚十载。曾经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领来塞外孤女的那一刻变的尤其可笑。他命令我必须操办他们的婚事,命令我必须出席。却不曾想到他们大婚前夕,我被那女人雇来的杀手鞭笞至死。我卑微求助,却换来萧彻淡淡一句:“争宠的手段罢了,只要死不了,就要拿出主母的气度。”我含恨而死。萧彻如愿迎娶美娇娘,但他未曾想到,那拜堂的红靴子下踩着的是我的尸骨。半月后,名声在外的大将军抱着冰冷的地板砖,疯了。……冰冷的地板砖下,空空的凝视着前方不再闭上的双眼。我死了,灵魂剥脱躯壳。身上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痛楚还在灼烧我的灵魂,我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整整六个时辰,我被整整折磨了整整六个时辰。奄奄一息之际被活埋在大殿的石砖下。我的灵魂盘踞在大殿之上,冷冷的注视...

主角:萧彻宁安   更新:2024-11-02 0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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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彻宁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丈夫和小妾拜堂,我深埋喜堂地底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金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萧彻成婚十载。曾经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领来塞外孤女的那一刻变的尤其可笑。他命令我必须操办他们的婚事,命令我必须出席。却不曾想到他们大婚前夕,我被那女人雇来的杀手鞭笞至死。我卑微求助,却换来萧彻淡淡一句:“争宠的手段罢了,只要死不了,就要拿出主母的气度。”我含恨而死。萧彻如愿迎娶美娇娘,但他未曾想到,那拜堂的红靴子下踩着的是我的尸骨。半月后,名声在外的大将军抱着冰冷的地板砖,疯了。……冰冷的地板砖下,空空的凝视着前方不再闭上的双眼。我死了,灵魂剥脱躯壳。身上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痛楚还在灼烧我的灵魂,我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整整六个时辰,我被整整折磨了整整六个时辰。奄奄一息之际被活埋在大殿的石砖下。我的灵魂盘踞在大殿之上,冷冷的注视...

《丈夫和小妾拜堂,我深埋喜堂地底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与萧彻成婚十载。

曾经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领来塞外孤女的那一刻变的尤其可笑。

他命令我必须操办他们的婚事,命令我必须出席。

却不曾想到他们大婚前夕,我被那女人雇来的杀手鞭笞至死。

我卑微求助,却换来萧彻淡淡一句:“争宠的手段罢了,只要死不了,就要拿出主母的气度。”

我含恨而死。

萧彻如愿迎娶美娇娘,但他未曾想到,那拜堂的红靴子下踩着的是我的尸骨。

半月后,名声在外的大将军抱着冰冷的地板砖,疯了。

……冰冷的地板砖下,空空的凝视着前方不再闭上的双眼。

我死了,灵魂剥脱躯壳。

身上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痛楚还在灼烧我的灵魂,我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整整六个时辰,我被整整折磨了整整六个时辰。

奄奄一息之际被活埋在大殿的石砖下。

我的灵魂盘踞在大殿之上,冷冷的注视着那对狗男女。

“彻哥哥,宁安姐现在都不露面会不会是生气了?”

徐兰若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萧彻怀里,萧彻则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她敢。”

——“明日她就算是死,尸体也得给我摆在这。”

他一声冷哼,彻彻底底击碎我对他最后一丝丝念想。

他们恍若不觉的从我尸体上踩了过去,一遍又一遍。

可,萧彻是心细如发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如果他能仔细的低下头看一眼,就能发现砖块下溢出的土块。

如果他真的在乎,就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可他都没有。

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六个时辰前,我觉察出不对,咬破手指写下一封血书托贴身侍婢小翠速去求助。

可换来的是满身鲜血的灰头土脸的小翠跪在地上。

“小姐,是奴婢没用……”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将军说这只是小姐争宠的手段而已。”

杀手在背后将她一剑封喉。

陪伴我长大十六年的小翠,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

她的鲜血流了一地,而我就跪在那片血泊里。

——小翠那双怎么都闭不上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

而噩梦,就在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中开始。

凌虐。

殴打。

鞭笞。

我不知道,那封血书,萧彻连看都没看就放在烛火下烧了。

连灰都没有剩下。

彻底的断送了我求救的希望。

被埋葬在石砖下是我未寒的尸骨,而石砖之上处处挂着红色彩绸,可怜我直到断气都期盼着萧彻能来救救我。

萧彻揽着周兰闲适的在大殿坐着,丝毫不知道他的脚下就是我的尸体。

“来人,把箱子抬上来,看看喜欢么。”

周兰惊喜的扑在箱子边,两眼放光,情不自禁的将手伸进去。

“这些都是给我的?”

“当然。”

萧彻得意的扬起下巴。

“只要你喜欢的,都拿走就是。”

我的灵魂穿过石柱,幽幽的飘了过来。

我本以为他准备了什么情深义重的厚礼,却没想到——那箱子里,全是我的嫁妆。

萧彻把我的嫁妆当做求取第三者的聘礼?!

尽管我已经死了,灵魂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

萧彻的嘴脸让我无比恶心。

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可真当我扑过去,整个人却扑了个空,我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摸不到。

周兰一脸幸福的扑在他的怀里,幸福的抚摸着小腹。

“彻哥哥,我真的好幸福,你愿意陪我去看花海特地假死。”

萧彻则是一脸深情的攥着她的手。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和个小孩似的。”

我如梦初醒。

算算日子,周兰大概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可三个月前,正是萧彻带兵打仗跌落悬崖音讯全无的日子。

原来,在我为他担惊受怕,磕了数千个头为他祈福的时候。

他在和别的女人,夜夜笙歌。

我在为他的凯旋喜极而泣的时候,他是不是根本疲于应付我这个糟糠之妻。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全都是骗我一个人的。


我看着周兰急切的扑过去,鲜血从她一张一合的嘴巴里流出来。

却徒劳的发不出来一句声音。

——萧彻压根没想听她的辩解。

萧彻起身把门关上,把最后一丝光亮近数隔绝在门外。

他重新蹲下身,逆着光,没有丝毫悲悯。

“宁安受过的苦,我要替她加倍讨回来。”

早干什么去了。

他拿起鞭子,一下一下甩下去,周兰毫无抵抗之力。

只是几鞭下去,便求饶似的握住萧彻的靴子。

“唔……唔唔……”涎水混杂着血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事到如今,她仍对萧彻抱有幻想。

可惜,只是幻想。

萧彻嫌恶的一脚踹在她的肩头。

“这一鞭要为我的孩儿讨回公道!”

他打到最后,周兰宛如丧家之犬般躺在地上。

奄奄一息。

可起码萧彻没有折辱她,似乎还是于心不忍,萧彻扔下沾血的鞭子推门离去。

他并没有走远,只是静静的坐在门前的长阶上。

一直枯坐着。

“宁安……宁安……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突然发了疯似的站起来,几步跑到屋里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

“宁安给我绣的香囊,香囊在哪。”

他不知道,早在我被害死的那天,那破损的香囊被杀手了结我的婢女后,扔在我的面前。

——“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没人会来救你。”

我颤抖的拿起香囊,面对的是更大的绝望。

这是我们刚刚成婚后,我亲手为他绣的。

里面有我们二人系在一起的发丝。

萧彻苦寻无果,愤怒的踹开房门。

“说!

我的香囊被你藏到哪去了?!”

周兰无神的眼睛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突然狂笑着摇起头来。

状如疯魔。

周兰一把扯烂衣袖,一脸挑衅的看着萧彻。

萧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把扯住周兰的头发。

“你这个疯子!”

迎接他的是周兰刺进他胸口的簪子。

周兰笑的凄然,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齿。

我看着他们互相撕扯,只觉得无味至极。

我只想尽早离开。

离开这个让我无比恶心的地方。

顾北匆匆赶到时,将军府的火已经烧的很旺了。

几乎要吞没半边天空。

尽管顾北带来人手要捉拿萧彻治罪,如今也只好先忙着救火。

我不记得最后是谁倒了烛台,叫嚣着同归于尽。

但总归,那二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顾北尽心尽责的忙完这一切,已是第三日晌午,他将官服叠的板板正正。

他是皇帝的亲弟弟,突然提出要远离京城时,皇帝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不论怎么劝,到底也还是没留住他。

他的行头简单,只带了几身衣服,还有那块木头疙瘩。

顾北抱着一大一小两个陶罐,不知策马疾驰了多久,才来到一块山清水秀风景还算不错的地方。

“宁安,这是你曾说的,你最喜欢的地方。”

我定睛一瞧,这的确是多年之前,我们尚在孩提时,跟随老皇帝微服私访戏耍过的地方。

那时,不过一句玩笑而已。

顾北记得,一记就是数十个春秋。

灵魂大约是没有心脏的,但此时我的胸口却无端的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

我的嘴巴轻轻的张合着。

即使顾北听不见。

山野间突兀的多了两个小小的坟包,他慢慢的仔细的刻着石碑上的字,嘴巴里还止不住的咕哝着:“我已向皇兄飞鸽传书,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封地了。”

“我要是不好好看着你,万一你……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兀的一滴泪砸在石碑上。

他哭了,我抬手想帮他擦去眼泪,却虚虚的穿过他的身体。

人鬼殊途。

我和他,也总是不断的在错过。

罢了。

顾北起身,笑盈盈的对着墓碑说话,就好像他能看见我那样。

“给你买些你爱吃的桂花糕可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鬼怎么说话,顾北诚心的。

我不知道还能陪着顾北多久,按道理,萧彻已死我已经不再受到桎梏才对。

他动作利落的走进城门,却在看到城门口乞丐汇集的巷子时顿住了步子。

——一伙乞丐疯狂的殴打一个乞丐。

顾北看不下去上前主持公道,却不想那衣衫破落还瘸了一条腿的人竟是萧彻。

他没死,还追到这里来?!


只是他的面容大半的毁了容,若不熟悉是万万认不出来的。

“呸,投钱投到乞丐身上了。”

老乞丐往萧彻身上啐了一口浓痰。

“还说自己是将军,我还是皇帝呢,你信不信?”

顾北眸子沉沉,几乎立刻拔腿就走,却被萧彻一把抱住小腿。

“求你,告诉我,宁安葬在哪……”萧彻的嗓音宛若暗哑的破锣,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顾北便用力踢开萧彻。

“你怎么还有脸!

还有脸提她的名字!”

“就算是死,她也和你不复相见!”

但萧彻不死心,还是执拗的爬过来扯住他的衣角。

“那玉恒!

玉恒是我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顾北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你迁坟的时候,你把他当成是你孩子了么?”

萧彻哑了火,颓然的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他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是咎由自取。

郊外下第一场雪的时候。

顾北在我坟前堆了三个雪人,乐呵呵的,仿佛我还在。

仿佛,我们一切如旧。

我清醒着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似乎马上就要到了临别的时候。

面对顾北的话语,我也只是淡淡的懒懒的听着。

“不知道你现在投胎了没,多大了。”

“要是投胎了,记得来找我,本王养得起。”

似乎是颇感遗憾,他又补了一句。

“可惜,我是没有机会做你父亲了。”

顾北这小子还想着占我便宜呢!

我难得的勾起一抹笑,锤了他的肩膀,却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

顾北这是,不打算娶妻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城里发生的趣事,什么铁匠铺老婆生了,什么城东刘瘸子娶了城西的温柔娴静的姑娘。

几乎每天都能发现点什么新奇的事情,顾北的话不多,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有点吵。

但也挺好的,我开始莫名的期待他的到来。

就像是我还活着。

“忘记告诉你了,萧彻死了。”

平地一声惊雷,在我耳边乍响。

他死了,死在初冬的第一场雪,死在了顾北的府外,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的僵硬了,手上还抓着一个粉色的香囊。

有人说,是他突然发病,抢了富家子弟小妾腰间的香囊,拉着人家的手说是自家夫人,被乱棍打死的。

也有人说,他就是衣衫单薄被冻死的。

总之,没人在乎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广为人传的反而是他日日都在亲王府纠缠。

——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坟”啊,“墓碑”啊什么的,来帮助他的人都让他给打了,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对他别有居心。

萧彻,疯了。

他死的时候,眼睛没有合上。

在顾北的授意下,萧彻被千里迢迢拉回了皇都,与我生死不见。

顾北的鬓角似乎多了更多白发,他大概也很疲惫,如我一般。

一切都尘埃落定。

我慢慢的靠了过去,依靠在他的肩头。

他肩头上的雪似有所感的抖落下去许多。

我这一生,爱错了人,错过了少年情谊,但好在有的人一直在我左右从未放弃过我,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顾北对我的好。

我心疼他,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为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我慢慢的开口,唱一首,久远的童谣。

灵魂也在逐渐的淡去散去,就好像没来过一样。

雪停了。

雪地上那一串脚印干涸在地上。

又被新的风雪慢慢覆盖。

顾北静静的在墓碑前坐了一整天,第二日被发现时,顾北已经与世长辞。

只是他笑的从容又温柔。

奈何桥畔,我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呼唤我的名字。

我看见了十几年前面如冠玉青涩懵懂的少年,三千墨发高束发顶。

顾北笑着看我,步履匆匆追赶到我的身侧。

他说:别来无恙,请多指教。

我挑眉,四肢百骸开始回温,我猜下一辈子顾北大约要缠上我了。

但,我愿意。。。。。。。。。。
“夫人呢?

还是没消息?”

萧彻拧眉,神色淡淡的略过跪在下面的仆从。

众人噤若寒蝉。

“一群废物!”

萧彻将书房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

突然有个婢女一咬牙站了起来:“将军,夫人她……从后门溜出去找贤王了。”

我惊骇的看过去,只见那婢女额前满是汗珠,甚至因为过于紧张而抖如筛糠。

我依稀记得这个婢子是跟着周兰来的。

萧彻只整愣了一瞬,随即满意的笑了起来。

“好,好得很!”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我知道,萧彻信了。

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他的面子。

萧彻需要一个理由让他挽回颜面,即使这个理由有损我的名誉。

他不会查证的。

“本将军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要是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去请夫人回来!”

萧彻愤愤的提笔写下休书二字。

仿佛这样就能震慑住我。

他知道的,我爱他入骨,他也知道的,我们陈家爱重名声,我不会同意和离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死了。

他不知道我的灵魂现在就站在这,更不知道我的尸体就在他的不远处。

周兰光彩照人的走进来,身上穿戴的全都是我母家给我的首饰。

“彻哥哥。”

周兰瘪着小嘴,扑在他的怀里。

“这里有厉鬼找我们的孩儿索命。”

萧彻闻言眸色一凛。

“我一闭眼,就能看见一个孩童,他要掐死我!”

——“他说,他叫……萧玉恒。”

我的灵魂僵在原地。

这个名字倏然的撕开了我的记忆,漏出从未愈合的伤疤。

萧玉恒,是我那早夭的孩儿。

我不明白已经染了病死去一个多月的孩子,能给她带来什么威胁?!

但显然,萧彻不这么觉得。

他眯起了狭长的双眸。

“都是陈宁安教坏了孩子,你且安心休息,玉恒是好孩子,他不会……”周兰将他的手轻轻按在小腹上。

“可是,我们的孩儿还活着,彻哥哥难道要因为一个死人让我们的孩子也不得安生吗!”

萧彻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明天我会把玉恒的坟迁个位置,你安心养胎。”

迁坟!

这么大的事,萧彻也不想着问问我的意见!

我的玉恒做错了什么!

如果我的玉恒真是厉鬼,为什么同为魂魄的我却看不见我的孩子!

灵魂大概是不会哭的。

但此刻,一行阴湿划过脸颊。

周兰满意的点点头,下巴舒服的搁在萧彻肩头。

“谢谢彻哥哥,我听说玉恒死的时候浑身都是红点,脸上青紫一片真是骇死人了。”

听说?

我的眼神逐渐阴沉下来。

我的玉恒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他的丧礼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整个府上,就连萧彻都在照顾扭了脚踝的周兰。

她是听谁说的?

还是说,玉恒的死因其实另有缘由。

——我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

无法查证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

我真想立刻扑上去掐死她,但我做不到。

“将军,我没找到夫人……”派去贤王府的小厮无功而返,却被萧彻一脚踹翻在地。

“将军息怒,说不定……说不定夫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小厮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为了保命口不择言。

萧彻目光阴沉的扼住他的脖颈,小厮的脸逐渐涨红。

“谁允许你这么说夫人的!”


萧彻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贬低我。

——除了他和周兰。

他欣赏着我在周兰面前的表现,甚至非常乐意看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萧彻似乎笃定我会沉不住气。

他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一定会在大婚上出现,所以他气定神闲。

甚至,把我妥帖保存肚兜拿来给周兰擦脚。

街头巷尾都流传着我有多么的不检点,而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有萧彻的授意。

萧彻将我绣了一年的绣品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周兰,在他的精心运作下,周兰被我的父母收为义女。

他肆意的糟蹋着我们的情谊。

而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萧彻大张旗鼓的想要移走玉恒的坟墓,想要逼我现身。

只是很可惜。

——我有心而无力。

“移走吧,以后我没有这个儿子。”

萧彻负手而立,周兰像个菟丝子花一样依偎在他的身侧。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小的棺材漏了出来,再像垃圾一样被人丢开。

我扑过去,却阻止不了木板四分五裂。

他那干瘪的身体混杂着木板的碎屑,变的狼狈至极。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个小孩听说是个祸害,不详的克死了他的妈!”

“你看这死状,晦气的很!”

“幸亏将军当机立断,不然谁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变成厉鬼!”

可那是我的儿子!

可我却一次一次的没有保护好他。

“住手!”

贤王顾北快步走了过来,脱下披风罩在我儿小小的身体上。

“这是你儿子!

萧彻你怎么如此冷血!”

萧彻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都像是施舍。

“以前是,现在未必是。”

“我冷血?

陈宁安至今未曾露面,她难道不冷血!”

顾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下去看着玉恒的脸 “陈宁安失踪这么久,早就已经凶多吉少!”

“你不想办法找到她,却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想要逼她现身!”

顾北手上动作快速的包裹着玉恒腐烂的身体,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你儿子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毒死的。”

他正要继续说什么,属下却迅速的跑了过来。

“大理寺卿说,前些日子在西边发现的女尸并不是陈宁安小姐。”

萧彻顿时松了一口气。

“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演戏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顾北抱着玉恒的尸体,萧彻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你要是把这个尸体当个宝,你带走也无妨。”

周兰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萧彻拽着离开。

顾北抱着玉恒的尸体,慢慢的往大理寺走。

在他的怀里。

我的玉恒才像个有人爱的孩子。

我目送他们离我越来越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

翌日。

周兰捧着碎的不成样子的粉色嫁衣,仰着委屈的小脸:“王妃她划破了我的婚服!”

我知道她不过是不甘心就这么以妾室的身份嫁入将军府,但萧彻却不这么认为。

他震怒,只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得意怎么都藏不住。

他派人找出了我们当年成婚的凤冠霞帔,给周兰换上。

几乎是当机立断,萧彻决定骑着高头大马以正妻的规格迎娶了周兰。

全然不顾我的面子。

他要替周兰,给我一个下马威。

当然,我已经死了,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他牵着新人。

红色的崭新的婚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咚咚的回音。

他不知道他的脚下是我的尸体。

“一拜天地——”他的目光偷偷的瞥向人群,企图找到我的身影。

“二拜高堂——”迟迟不见我的身影,萧彻的笑脸僵在脸上,有所皲裂。

“夫妻——”萧彻抬手打断了仪式,面带不悦:“夫人还没来,一会若兰给谁敬茶?”

——“还在闹脾气?

不知分寸!”

宾客面面相觑,只有萧彻自以为是的站在中央。

那双红色绣鞋隔着石板踩在我的肺腑之上,他随便的揪了一个人出来:“去把夫人给我找来!”

人群的喧闹此刻静了下来,萧彻环顾一周,挽尊似的将视线落在顾北身上。

“我知道你和陈宁安是青梅竹马,怎么?

你没把她带过来?”

顾北的确是我的青梅竹马,但我们向来保持距离从未逾矩。

顾北顿觉一阵好笑:“你的妻子管我要做甚?”

但萧彻显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甚至拂开了周兰紧紧挽着他的手。

“贤王,你没必要配合她演戏。”

萧彻死死的揪住顾北的衣领。

——即使,这一举动实在是大不敬。

顾北毕竟是皇家血脉,二话不说就将他踹倒在地。

“放肆!”

萧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板上。

脆弱的石板受力不均应声而碎,刺破我干瘪僵硬的皮肤,黑色粘稠的液体渗了出来。

——伴随着腐臭的味道。

顾北面色一凛,几乎是立刻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揭开石板。

那里躺着的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尸体是不是我,只有周兰一脸惊慌的扑上来。

“不是!

那不是王妃!

她……她今早还派人划烂了我的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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