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妈妈面色犹豫,江轻舟不由的重了语气:
“谁也拦不住我。”
“无论眼下我名声如何,我终究是天下文人之首,江丞相的独女。”
说这话时,江轻舟不停的在心中与自己的父亲道歉。
如今,再把父亲的名头抬出来,无疑是为父亲招黑。
让父亲死后名声受损,是她不孝。
可眼下,她已行至末路,毫无办法了。
江轻舟双手握拳,等着那妈妈的回复,心头满是苦涩。
好在,那妈妈犹豫再三,终究是收过了江轻舟手上的镯子。
江轻舟松了口气,扶起小桃,转身就要离开。
可没成想,一转头,竟是对上了一双熟悉的,满是凉薄的眸子。
陆谚昌。
“陆小侯爷。”
江轻舟终是对陆谚昌死了心,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谚昌:
“近日,是我不知羞耻,宁愿以丫鬟的身份,死赖在平南侯府也不愿离开,让您多费心了。”
“我会寻个郎中,配了药,将这孩子打掉,绝不会影响你半分名誉。”
江轻舟说着,便见徐开月从不远处平南侯府的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陆谚昌的身侧。
她不由的低下头去,遮掩起眼中盛满的苦涩,继续说:
“往后余生,我亦不会再与平南侯府,与你陆小侯爷有任何牵扯瓜葛。”
“如此这般,可否请陆小侯爷,看在我父亲曾教导与你的情分上,看在往昔小桃为你我跑腿受罚的情分上,饶过我主仆二人?”
陆谚昌并未说话,只深深的注视着瘦弱不堪的江轻舟。
静待片刻,等不到陆谚昌的回答,江轻舟抬头看了一眼,便扶着小桃往外走去。
越过陆谚昌一段路后,江轻舟终是不太甘心,她并未回头,只停下脚步,将心里的话吐露了出来:
“陆小侯爷,我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的确确是你的,我晓得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