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昌站在门外,听着屋内江轻舟那依旧温温柔柔,却似带着坚定的声音,忽而觉得心中抽痛,他道:
“你如今身子还未大好,我不同你多计较,过几日再来瞧你。”
说罢,他快步离去,那脚步,竟似有些落荒而逃。
门外再无声响,屋内烛影斑驳,江轻舟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断流泪,将枕巾打湿一片,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动弹一下,宛如死去了一般。
小桃拖着脚步到了床前,见江轻舟这般模样,也不禁潸然泪下。
时间一日日过去,夏日散场,秋日来临,秋风裹着些萧瑟,小桃将斗篷披在江轻舟身上:
“小姐,天凉了,您得多穿些。”
“无妨。”
江轻舟并未回头,依旧昂头看着洁白无瑕的云,神情怔楞,哪里还有半分当时那个执意要嫁入陆家,坚毅而潇洒的女子影子。
“小姐,您身子还未大好,我扶您进去吧。”
小桃当然知道江轻舟一天到晚,一动不动的看着天,是为着什么。
无非,是思念着那个还未出世便夭折的孩子。
“嗯。”
江轻舟轻轻的点了点头,任由小桃将她扶进屋子。
陆谚昌就站在院子的门边,静静地看着主仆二人,主仆二人明明都看见了他,却是谁也不肯多分一个眼神给他。
“江轻舟。”
就在小桃要关门时,陆谚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明日,我便要与徐开月成亲了。”
陆谚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来跟江轻舟说些个事儿,可他见其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给自己,脑子一热,便开了口。
“那便,恭贺小侯爷了。”
江轻舟脚步一愣,却并未转身,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再未有什么回应。
小桃瞪了一眼陆谚昌,嘭的关上门。
次日,平南侯府上果然锣鼓喧闹,热闹非凡,与当初江轻舟执意嫁进来时的场景天差地别。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