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收拾东西。”
他语无伦次地附和着，
可一旁的李娜却不依不饶起来，
“陈宇飞，他说什么呢！什么叫中介要收房？你答应给我的房子呢！”
一听这话，陈宇飞顿时急了，
他猛地清了清嗓子，突然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指着李娜对我喊，
“晚晴你来得正好！我正帮你教训她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蹩脚的小丑在舞台上卖力地表演。
“她不是总在楼上吵你吗？我今天碰见了，就警告她以后安分点，别再欺负你！”
他越说越激动，好像自己真是个为老婆出头的绝世好男人。
就在这时，李娜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陈宇飞的脸上，
“你给老娘再说一句？？”
李娜抱起双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宇飞，
“你来找我算账？信不信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陈宇飞的脸，从惨白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去捂李娜的嘴，又不敢，只能徒劳地挥着手，
嘴里发出“你别胡说”的微弱呻吟。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盯着陈宇飞那张写满惊慌羞耻和愚蠢的脸。
“你真让我恶心。”
回到家，门“咔哒”一声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套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此刻看上去都显得格外恶心。
中介也刚好过来，我和他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
搬家时一起挑的家具，墙上那些我们旅行时拍的合照。
过去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恶心。
拿出手机，冰凉的玻璃屏幕贴着我发烫的指尖。
点开那个有几百号人的业主群。
找到相册里存着的照片。
一张是地库里拍到的，他和李娜抱在一起的模糊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