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飞的表情瞬间变得狠厉，狠狠回头戳了戳我，
“你等着，回去再和你算账！”
说完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李娜朝屋里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还絮絮叨叨地和李娜道歉。
“都是我不好，一下子没看住她，这个疯婆子！”
我躺在地上，看着这刺眼的一幕，身体里的血好像一瞬间就冷了。
我的心，好像也随着身体一起，摔碎在了这冰冷的水泥地上。
周围邻居的惊呼声和警笛声混在一起，嘈杂又遥远。
很快，物业和警察来了。
我听见陈宇飞清晰的声音，十分冷静，无比笃定。
“警察同志，我爱人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她最近精神不太好，走路总是不稳。”
我无助地躺在地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他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像一座山，
却在一瞬之间把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得粉碎。
等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直冲脑门，比后脑勺的钝痛更先一步将我唤醒。
陈宇飞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我，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
他的身形轮廓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陌生，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别怕，我在这儿呢，就是一点小擦伤，我已经跟警察说清楚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每一个字都像针，清晰地扎在我的耳膜上。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嗯，我会处理好。”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脸上那种哄人的柔情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
在看到我睁着眼时，瞬间凝固，然后迅速切换成一种不耐烦的疲惫。
“醒了？”
他走过来，生硬地拉开我床边的椅子坐下，动作间带着一股烦躁。
“警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