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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早期的体验,常常是我们理解当下情绪反应的关键钥匙。”
诊室里安静下来。
窗外的喧嚣被隔绝,只剩下中央空调送风系统发出的、极轻微的嗡嗡声。
空气里的木质香薰似乎也浓了一分。
陈哲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眼神变得有些空茫,焦点落在诊室墙上挂着的一幅抽象画上。
那幅画由大片的灰蓝色和暗红色块组成,扭曲缠绕,透着一股压抑。
“童年……”他喃喃地重复着,声音干涩。
他放在林薇手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指节微微泛白。
林薇担忧地看着他,小声叫了句:“阿哲?”
“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鼓励地看着他,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专注倾听的姿态,“在这里,所有的感受都是被允许的,都是值得被理解和尊重的。
那些被压抑的,往往才是问题的根源。”
陈哲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
他避开了林薇担忧的目光,视线依旧停留在那幅压抑的抽象画上,仿佛能从那些扭曲的线条里找到某种共鸣。
“我八岁那年……”他终于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门轴在转动,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滞涩感,“我妈……她走了。
在一个下雨的早上。
我记得很清楚,雨很大,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响。
她穿着一条新买的红裙子……很红,像血一样。
她提着一个箱子,看都没看我一眼,就那么走了。
跟一个……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男人。”
他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我爸……他当时就疯了。”
陈哲的声音开始发抖,眼神里充满了孩童般的恐惧和迷茫,“他砸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碗、杯子、电视机……他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嘶吼,骂她是贱人,骂她不得好死……他喝了整整一瓶白酒,然后……然后他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墙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仿佛又重新被那只充满酒气和暴力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他吼什么?”
我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根引导他穿越迷雾的绳索,精准地锚定在那个最血腥的节点。
陈哲猛地吸了一口气,瞳孔因为强烈的情绪冲击而微微放大。
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