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生说情况很不好…公司…公司完了…磐石资本…他们要吞掉一切…银行在催债…股东们都在逼宫…媒体…媒体像疯狗一样堵着门…晚晚…” 沈修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急切和恐惧,“只有你能救沈家了!
晚晚!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爸说过…你…你手里有妈当年留给你的信托基金!
很大一笔钱!
是不是?
那笔钱能动用吗?”
“还有…还有…”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更加卑微和急切,“那个磐石资本!
那个陈默!
他…他是不是你的人?
晚晚!
你跟他们很熟对不对?
你一定说得上话!
对不对?”
“求求你…晚晚…看在…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爸妈养了你二十年的份上…”沈修言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
发出沉闷的“咚!
咚!”
声。
每一声,都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救救沈家…救救爸…我求你了…晚晚…我给你磕头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把命给你都行…求求你…”门外的哭求声和磕头声,交织成一片绝望的哀鸣。
在这清冷的晨曦中。
显得格外刺耳。
又格外…可笑。
林晚依旧背对着门。
静静地站着。
目光透过那扇小小的气窗,落在更远的地方。
落在城市初醒的天际线上。
晨曦将云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门外的哭求、忏悔、卑微的许诺、沉重的磕头声…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模糊而遥远。
无法在她眼中激起一丝涟漪。
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平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直到门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只剩下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泣。
林晚才缓缓地转过身。
她的动作很轻。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门边。
没有开门。
只是隔着那扇单薄的门板。
仿佛能感受到门外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匍匐在地的哥哥那绝望而卑微的气息。
她微微垂下眼睫。
遮住了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微澜。
然后。
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
清晰地。
对着门板外的沈修言。
说了一句。
“哥,”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断了门外那人最后一丝微弱的幻想。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