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宣旨的小太监离开，任由他们给我换上极尽暴露的舞衣。
金殿中，卫承训一身帝王冠冕，不怒自威，端坐在高台之上，用冰凉又玩味的眼神看着我。
他身旁的沈珍，华服加身，金冠璀璨，尽显未来皇后的威仪。
这一对帝后，在众人眼中，是那样的般配。
有人认出了我，朝我投来或鄙夷，或嘲讽的目光:
这不是前朝皇帝的才人吗?听闻她曾和陛下定过亲?
是啊，陛下当年待她情深义重，可她一个小小庶女，目光短浅，陛下一朝落魄，她便舍弃陛下而去了。
如今陛下登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
一字一句，犹如利刃落进耳中。
卫承训猛地饮尽杯中的烈酒，将酒杯狠狠砸在我脚边，碎片飞溅，划破了我的脚踝。
要你来是让你跳舞的，若是不会跳，就去陪诸位大人喝酒。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反正，讨好男人，不是才人娘娘最擅长的事吗?说不准哪位大人看上你了，向孤求个恩典，讨你回去做主母夫人。
话落，满殿哄笑。
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朝臣，此刻为了讨好新帝，纷纷扭曲了嘴脸，谄媚地附和: 陛下说笑，这种人尽可夫的荡妇，便是做个暖床婢，臣等也嫌脏了床榻。
又是一阵哄笑。
心脏疼得麻木，不愿再听他们的污言秽语，我颤抖地提起裙摆，凭着仅有的记忆在殿中起舞。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沈珍笑了笑，娇声道: 妹妹貌美，大人们都移不开眼睛了呢。
卫承训的眸光瞬间阴沉了下去。
这么跳有什么意思?
他推开身旁沈珍递上的酒水，大步朝我走来，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了殿外的冰湖旁。
孤听闻有一种冰上舞，美人赤足于冰上蹁跹，别有一番情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字字如刀，今日只要你能舞一曲，孤便封你为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