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看着远处大批跟在沈珍后面的太监和宫女，才大发慈悲地将外袍解给我。
沈珍踩着精致的绣鞋走近，看见我狼狈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妹妹?
她轻轻叹了口气，但就连眼角眉梢都是胜利者的姿态: 姐姐还以为你随前朝皇帝一起去了，当年你说你要当皇后，铁了心非要入宫，姐姐怎么劝也劝不住你。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施舍般的怜悯: 那时陛下落难，若是你肯念半点旧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拢紧身上的衣物，别过头，不去看沈珍虚伪的作态。
可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从前。
2
我是沈侯府上最卑贱的庶女。
沈侯看中我娘的美貌，将她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强娶为妾，没过多久又嫌弃我娘无趣，将她抛之脑后。
加之主母有意为难，日子自幼便过得万分艰难。
直到遇到卫国公府的小公爷，承训。
他知我缺衣少食，日日想着法的接济，知我喜欢读书写字，时常翻了墙送来书本诗集，及笄那年，他更是他当着满城权贵的面，将九十九抬聘礼大张旗鼓的送到沈候府门前，要迎一个卑贱的庶女为妻。
卫国公的鞭子挥断了三根。
可他紧紧攥着与我的婚书，他说: 父亲便是打死我，我也只要沈鱼。
卫国公终是松了口。
卫承训欢天喜地地以为他终于能娶到心爱的姑娘，我也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
可上天似乎从未对我仁慈过。
没过多久，卫国公府被卷进一起谋逆案，老皇帝昏聩，下旨屠戮卫氏满门。
只有卫承训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他冒险来寻我，要带我一起走，可他不知道，那一日老皇帝下旨要沈氏女进宫侍奉，沈侯如何舍得千娇万爱的沈珍?
便只有我，没了卫国公府庇护，我只是个如杂草一般的庶女。
沈侯用我娘的性命威胁: 只要你肯乖乖代替你嫡姐进宫，你娘自会安然无恙，若你能当上皇后，给侯府争光，本侯还会放你娘离开。
沈鱼只是池中鱼，跃不出这四四方方的天地。
……
喉间的腥甜将我拽回现实。
我回过头，看见如今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卫承训毫不掩饰自己的宠爱，满眼疼惜地将沈珍拥进怀里: 若非她不念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