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博士立刻掏出量子调酒器,将星光糖浆与泡菜汁混合成梦幻的紫色液体;卡尔用引力透镜把所有礼物盒串成流光溢彩的项链,挂在飞船的核心舱;莉莉的头冠投射出巨幅全息幕布,上面滚动播放着飞船陪他们走过的每一段旅程。当“生日快乐,抽象号!”的欢呼响起时,没人注意到主控屏幕突然黑了一瞬,再亮起时,数据流化作闪烁的彩带,仿佛飞船也在偷偷庆祝这份迟来的心意。
舷窗外的“纱幔星云”适时翻涌,粉紫色的星尘聚成巨大的字母,与舱内的欢呼声遥相呼应。六个身影围绕着“抽象号”的铭牌碰杯,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名字或许草率,但共同写下的故事,早已让这艘飞船成为宇宙中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当全息投影里闪过虚像议会战舰的残骸,欢声笑语骤然凝固。艾达摩挲着光刃的手指顿住,刃面倒映着她紧绷的侧脸:“我们最初起飞,不过是为了在战争里活下来。”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金属碰撞的冷硬回响。霍克博士的胡子垂落,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痛色——他实验室抽屉深处,还锁着女儿手绘的飞船图纸。
墨丘利的激光礼帽黯淡下来,红宝石映着众人沉默的剪影:“寻找新家园,对抗虚像议会...这些目标曾像沉重的枷锁。”他顿了顿,皮鞋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直到在地球,我才明白,或许我们真正追寻的,从来不是某个终点。”莉莉的头冠微微发烫,读取到卡尔记忆里颤抖的画面——那个失去双亲后,独自仰望星空的小男孩。
莱恩的仿生皮肤泛起忧郁的深蓝,突然开口:“阿Ken说过,人生如戏,重要的不是剧本,而是与谁同台。”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震颤,“我们总在追逐使命,却差点忘了...此刻就是答案。”他的话如同一束光,刺破了舱内沉重的寂静。
短暂的沉默后,霍克博士突然用力拍桌,震得量子泡菜杯“当啷”作响:“够了!今晚不许谈这些!”他的胡子翘得老高,“我们还有整个星云没探索,无数笑话没讲!”卡尔立刻用引力透镜卷起彩带,在半空拼出歪歪扭扭的笑脸:“对!先狂欢到星云都嫉妒!”
这一夜,抽象号的舱室成了永不落幕的庆典。莉莉用头冠将星光编织成梦幻的纱帐,霍克博士调试出会讲冷笑话的彩带机,“嘶啦”吐出的彩带上印着:“问:为什么量子泡菜永远不会迷路?答:因为它总有‘波’动!”艾达笑着用光刃切开悬浮的月光果蛋糕,果肉里藏着会发光的星星糖。
墨丘利将特制的无酒精香槟倒入飞船零件改造的酒杯,气泡升腾时映出众人眼底的星光。没人敢碰真正的烈酒——他们害怕闭上眼的瞬间,会错过同伴眼角的笑意,会让这场珍贵的相聚在微醺中悄然流逝。莱恩的仿生皮肤变幻出地球夜市的灯火,卡尔举着恐龙模型手舞足蹈,霍克博士的胡子上还沾着奶油,却认真地给每个人的礼物盒系上发光丝带。
窗外的“纱幔星云”愈发璀璨,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份清醒的温柔驻足。抽象号的引擎声轻得像呼吸,六个身影在光影中交错,将每分每秒都小心翼翼地收藏进记忆的宝盒——因为他们终于懂得,比遥远的使命更珍贵的,是此刻紧紧相连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