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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少帅狠狠宠陆世钧小莲

木云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福来小佛堂找我的时候,我正跪在蒲团上为陆世钧念经祈福。“小莲姑娘……”小厮阿福缩在门边,声音似卡在喉咙里:“少爷他……他……他在酒席上把您送给霍校官了。”我双腿跪得发疼,却仍不及心中酸痛。我在这小佛堂跪了十年,只为了给陆世钧祈福挡煞。却仍换不来他一颗真心。也好,以后总归是不用跪了。1我第一次踏进陆家大门时,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娘说,陆家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而我,一个乡下佃户的女儿,竟因为八字“旺夫挡煞”,被陆家花了二十块大洋买来,给少爷做童养媳。“从今往后,你就是陆家的人了。”陆夫人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道长说了,世钧命里带煞,需得有人替他诵经祈福,你以后便每日去小佛堂跪一个时辰。”她的指甲掐得我有些疼,但我不敢动,...

主角:陆世钧小莲   更新:2025-06-04 0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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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世钧小莲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少帅狠狠宠陆世钧小莲》,由网络作家“木云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福来小佛堂找我的时候,我正跪在蒲团上为陆世钧念经祈福。“小莲姑娘……”小厮阿福缩在门边,声音似卡在喉咙里:“少爷他……他……他在酒席上把您送给霍校官了。”我双腿跪得发疼,却仍不及心中酸痛。我在这小佛堂跪了十年,只为了给陆世钧祈福挡煞。却仍换不来他一颗真心。也好,以后总归是不用跪了。1我第一次踏进陆家大门时,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娘说,陆家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而我,一个乡下佃户的女儿,竟因为八字“旺夫挡煞”,被陆家花了二十块大洋买来,给少爷做童养媳。“从今往后,你就是陆家的人了。”陆夫人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道长说了,世钧命里带煞,需得有人替他诵经祈福,你以后便每日去小佛堂跪一个时辰。”她的指甲掐得我有些疼,但我不敢动,...

《结局+番外少帅狠狠宠陆世钧小莲》精彩片段

阿福来小佛堂找我的时候,我正跪在蒲团上为陆世钧念经祈福。

“小莲姑娘……”小厮阿福缩在门边,声音似卡在喉咙里:“少爷他……他……他在酒席上把您送给霍校官了。”

我双腿跪得发疼,却仍不及心中酸痛。

我在这小佛堂跪了十年,只为了给陆世钧祈福挡煞。

却仍换不来他一颗真心。

也好,以后总归是不用跪了。

1我第一次踏进陆家大门时,以为自己是来享福的。

娘说,陆家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而我,一个乡下佃户的女儿,竟因为八字“旺夫挡煞”,被陆家花了二十块大洋买来,给少爷做童养媳。

“从今往后,你就是陆家的人了。”

陆夫人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道长说了,世钧命里带煞,需得有人替他诵经祈福,你以后便每日去小佛堂跪一个时辰。”

她的指甲掐得我有些疼,但我不敢动,只讷讷点头。

我心想,能吃饱穿暖,不再挨饿受冻,就算每日要跪佛堂,也是好的。

只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陆世钧见到我的时候,一脸好奇。

“你就是我娘给我买的童养媳?”

他像是刚从学堂回来,背着一只挎包,眉眼清隽,嘴角含笑。

看我有些拘谨,他温声道:“饿不饿?”

我下意识摇头,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他笑着从口袋摸出一块油纸包的桂花糕,塞进我手里:“吃吧,还热着。”

我小心咬了一口,很甜。

随后他就带着我去了他的院子里,带我看满园的梅花,给我吃好吃的茶点。

我仰头看他,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人。

傍晚时,陆夫人来了。

她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在我身上。

“今日的经,念了吗?”

我攥着自己的衣角,怯生生道:“少爷说……小佛堂冷,让我别去了。”

陆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

“家法。”

她只说了两个字。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婆子按在了地上。

藤条破空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第一下抽在背上时,我疼得眼前发黑。

我下意识看向陆世钧,却见他笑盈盈站在廊下,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二十下。”

陆夫人淡淡道:“打完扔进佛堂,今晚不许吃晚饭。”

藤条一次次落下,起初我还因疼痛大声哭喊,到后面却已几乎发不出声音。

最后一下
抽在膝窝,我瘫软在地,半天站不起来,然后被人拖进了佛堂里。

门“砰”地关上,黑暗中只剩下一尊冷漠的佛像,悲悯地看着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那块桂花糕,是糖霜裹着的毒。

他不喜欢我。

2但我得活下去。

爹娘喜欢弟弟不喜欢我,家里也养不起我。

既然将我卖了,便也不可能再让我回去。

所以之后的每一天,我不仅要去小佛堂跪着替他诵经,还要为他熏衣叠被,端茶研磨。

寒冬腊月里手生了冻疮,仍要浸在冷水里洗他的贴身衣物。

陆夫人嫌我粗鄙,不许我与少爷同桌吃饭,我便蹲在厨房角落,啃着冷硬的馒头。

我日日在他书房伺候,看他习字写文。

有一次看得入了迷,被他注意到,他问我:“想学?”

我期冀地看向他,却见他嗤笑一声,“你也配?”

我就这样在陆家待了十年。

十年如婢。

陆世钧成了军阀少校,而我,还是那个丫头。

他成了我更加仰望的人。

直到有一次他邀同窗到家中做客,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陆兄,你与你那小媳妇何时成亲?”

“到时可别忘了请我们喝一杯喜酒。”

陆世钧皱眉,“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娶个乡下丫头。

她不过是我母亲买来替我挡煞的,如今我都二十了,早过了那道士说的‘命劫’。”

有人赶紧附和:“就是,说什么呢。

陆兄什么身份,她是个什么身份,陆兄与令仪小姐才是良配。”

众人哄笑一团。

我不知令仪小姐是谁,总之是比我更高贵的人。

又到了去小佛堂的时间,我不再回头,缓步离开。

跪到两腿酸疼之际,却见小厮阿福来找我。

“小莲姑娘……”他缩在门边,声音似卡在喉咙里:“少爷他……他……他在酒席上把您送给霍校官了。”

我捻动珠串的手指顿住,抬头看他。

阿福被我的眼神吓得又往后缩了缩。

我动了动,却没站起来。

双腿跪得发疼。

这些年我每天都要到小佛堂为陆世钧祈福念经,挡灾挡煞。

可即便每天都要跪上一两个时辰,我还是不习惯。

每次仍觉得两条腿钻心的疼。

不过还好,以后,应该不用跪了。

3我闭了闭眼,仍端正跪好,将最后一段经文诵完。

扶着酸疼的腿,慢慢起身。

膝盖早已僵冷,刚一站
直,便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阿福不忍,想过来扶我。

我摆摆手,自己撑着供桌缓了片刻,才一步步走出佛堂。

回到住处,我才发觉,自己竟没什么可带的。

几件粗布旧衣,一双磨薄了的绣鞋,还有一枚褪了色的红绳穿的铜钱——那是当年阿娘塞给我的,说是保平安。

我将它们一一收好,拢共不过一个小包袱,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就像我这十年,毫无分量。

阿福有些着急,在门外催促:“姑娘,霍校官的车已经在府外等了好一会了……”我顿了顿,望向陆世钧的院子。

“我想去跟少爷辞个行。”

阿福面露难色:“少爷喝醉了,已伺候着睡下了……”我怔了怔,随即轻笑。

是啊,他怎么会在意一个奴婢的去留。

“走吧。”

我不再回头,挎着布包径直走向陆家大门。

门外停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前站着个穿戎装的高大男人。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来,目光如刀,从上到下将我打量了个遍。

“江小莲?”

我垂首行礼:“霍校官。”

他皱了皱眉,将烟掐灭,随手拉开车门:“上车。”

我攥紧布包,迟疑一瞬,终究还是迈步向前。

临上车前,我忍不住回头,阿福已经回去了,朱门紧闭,门外空无一人,我不再犹豫,转身上车。

车门关上,引擎轰鸣,陆家的大门在视线里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4我僵直地坐在汽车后座上,背绷得笔直。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坐小汽车。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一个很有气势的陌生男人。

前面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地开着车,一点也不往后面瞟。

我紧紧地抓着手中的小包袱,一动不敢动。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我整个人向前栽去。

一只大手横过来,堪堪抵住我的肩膀。

“坐稳。”

霍临川的声音混着引擎声传来。

他很快收回手,我下意识转头看他,眉眼冷淡。

可我心中却松了口气,我想,他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如果是陆世钧,大概不会让我坐他的车,更不会在我要栽倒时扶住我。

他大概更乐意看着我栽倒,然后像往常一样讥讽我。

车子很快到了霍宅门口。

霍临川下车,大步走在前面,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突地,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我一个没注意差点撞进他怀
里,慌不迭地后退两步,抬头看他。

“你……饿不饿?”

我有些怔忡。

还不等我回话,他就自顾自接着说:“我晚间光顾喝酒,没吃好,你再陪我用些。”

说完就直接吩咐人去厨房下了两碗面。

他说是自己没吃好,可那面分明没动几口。

我觉得,他不过是在照顾我那点可怜的自尊,让我不至于饿着肚子睡一晚。

我小口啜着面汤,不敢发出声音。

在陆家,喝汤出声是要被打手板的。

“在陆家,你吃饭也这么小心翼翼的?”

霍临川突然开口,吓得我僵了僵。

手上的碗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继续端着。

却又听他继续道:“放心,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你慢慢吃,吃完了陈妈会带你去主屋休息。”

说完便自顾起身离去。

5我怔怔地盯着面前剩下的半碗面条,脑子嗡嗡作响。

主屋?

他让我……睡主屋?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我陪睡?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整颗心都揪紧了。

可我就是个被送人的丫头,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呢?

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食不知味地咽下最后一口面,陈妈已经候在一旁。

“姑娘,跟我来吧。”

我木然地跟在她身后,双腿发软。

主屋的门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丝暖黄的光。

我站在门口,心跳如鼓。

陈妈推开门,侧身请我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跨进屋内,环视一圈,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人。

只见陈妈走到衣柜前,利落地从里面抱出一床崭新的被子。

“府上就霍少一个主子,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客房都没收拾,住不了人。”

她一边铺床,一边解释:“霍少说,今晚先委屈姑娘睡这儿吧,他去书房将就一晚。”

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不睡这儿?

“好了。”

陈妈拍了拍松软的枕头,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暖水壶:“这儿有温水,夜里渴了可以喝,浴室在走廊尽头,热水已经放好了,姑娘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冲我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站在屋子中央,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打量了一圈,这屋子太好了,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大这么齐整的屋子。

我小心翼翼伸手,被子像蓬松的云,又软又厚。

这是霍临川的床……原以为,今晚
会是一场噩梦,却没想到……我来回抚摸着被子,眼眶发热。

6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在陆家十年,我早已习惯早起,每日不仅要给陆世钧准备早饭,打水洗漱,还要去小佛堂诵经。

虽然霍临川没有要求我做这些,但总不好白白住在人家里。

我仍旧穿回昨日旧衣,出门洗漱。

等我摸到厨房门口,却见里面已亮了灯。

陈妈已经蒸上了馒头,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的粥香飘满这个厨房。

“哎哟!”

陈妈回头看到我,有些惊讶。

“姑娘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我有些紧张地站在门边,“我来帮忙。”

陈妈笑了:“姑娘不必做这些,你呀,去饭厅等着吃就成。”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在陆家,从来没有哪一日是可以“等着吃”的……不做饭,不诵经,不伺候人,这一时半刻的,我竟不知自己该往哪儿站。

陈妈忙得热火朝天,显得站在一边的我有些多余。

尴尬的在饭厅坐了会,陈妈就端来了各式早点,而门外也恰好响起了军靴声。

霍临川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估计是在书房没睡好。

我内疚地低下头,却听见他问:“怎么起这么早?”

我讷讷道:“我、我习惯了……”陈妈在一旁笑着接话:“姑娘一早就来了厨房,说要帮着做早饭呢。”

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我身上:“霍家不缺干活的人。”

“可我在陆家都是这样的……”我声音越来越小。

“若不做这些,我不知该干什么……”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可以去我书房看看书。”

“我……我不识字。”

霍临川怔了怔,显然是没料到。

“你跟了陆世钧十年,竟然不识字?”

我羞愧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说话。

却听得他继续道:“想学吗?

我教你。”

7陆世钧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

昨晚那帮人灌了他不少酒,他哑着嗓子朝外喊:“来人!”

阿福端着铜盆慌慌张张进来,水溅湿了青砖地。

“怎么是你?”

陆世钧皱眉,太阳穴突突地跳。

阿福愣住:“少爷,不是奴才还能是……醒酒茶。”

陆世钧不耐烦地打断他。

阿福赶紧又将茶盏递过去。

陆世钧接过,刚啜了一口就“啪”地搁下。

“这什么玩意儿?”

太苦了


起身就着铜盆里的水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

“这水怎么这么凉?”

走到衣架前,却发现上面挂着的还是昨日脱下的那套衣服。

他再也忍不住,发火道:“江小莲呢?

死丫头躲哪儿偷懒去了?”

阿福吓得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您、您不是把她送给霍校官了吗?

就昨儿个晚上……”他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么回事。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将阿福赶了出去,自己则坐在桌边发起愣来,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以往每天看见她就觉得碍眼,怎的现如今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午后,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我在书房里抄着早上霍临川新教的几个字,时不时抬头看天。

霍临川出门的时候好像没带伞。

心不在焉地想着,没注意墨汁滴在了字上。

我有些烦躁地放下笔,揉着有些反酸的手走到廊下看天。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

饭厅的西洋钟敲了七下,我坐在桌边又再次抬头看向门外。

陈妈将热过一遍的菜端上桌,劝道:“姑娘先吃吧,霍少今天怕是有军务耽搁了,应该不会回来吃饭了。”

我应了一声,低头搅着碗里的汤。

吃过了晚饭,风雨好似更大了,黑沉沉的乌云遮得一丝月光也无。

我有些担心,还是忍不住找陈妈要了把伞,提着灯笼想去大门外看看。

“姑娘可只能在门边站站,千万别出去,霍少有车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妈劝不住,只能由着我。

8霍临川刚一下车,就看到了门口的一抹亮光。

女人撑着一把油纸伞,提着摇摇晃晃的灯笼站在门边。

也不知站了多久了,裤腿和绣鞋都湿透了。

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他,好似个等着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不知怎的,独身多年的他此刻心中有了一丝悸动。

想起那日陆家的酒宴,陆世钧醉醺醺地开玩笑说送他个丫头,所有人都笑着看他的反应。

他们想看看他这个留洋回来的“假洋鬼子”会不会收个“封建残余”的童养媳,若收,是自降身份,若不收,便是当众驳了陆家的面子。

霍临川其实早就见过她。

半年前到陆家做客,她给陆世钧端茶,不小心洒了,被陆世钧踢了一脚,还骂她是蠢货,而他,看见了她满手的冻疮。

“人我收了。


”他当日撂下这句话,不过是为了打陆世钧的脸,顺便多一个拿捏陆家的把柄。

至于一个丫头,他又不是养不起。

……“你在这儿做什么?”

陆世钧皱着眉走到我跟前。

我赶紧将伞挪过去罩住他。

他身量很高,我踮着脚举着伞,有些吃力。

“你……你出门没带伞。”

霍临川忽然伸手,接过我手中的伞。

他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冰凉,却让我耳根发烫。

“进去。”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本来我觉得这伞挺大的,可伞下多了他,便觉得有些拥挤。

还好没几步路就到了屋内,缓解了我的尴尬。

霍临川收起伞,从勤务兵手中接过一个蓝色包袱递给我:“去洗澡,衣服换了,旧的扔了。”

我抱着包袱愣在原地,眼眶发热。

在陆家,我的很多衣服都是姨太太们不要的旧衣,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此时陈妈已经从里面出来,笑着推我去浴室:“您总算是回来了,这丫头,非要去门口等着,看看这湿的,赶紧去洗澡。”

浴室里蒙着一层氤氲的水汽,我看着包袱里崭新的袄裙,忍不住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进衣服里……9第二天一早,我照常起了个大早。

看到衣架上崭新的衣服,犹豫了下。

月白色的斜襟短袄,配一条黛青色的百褶裙,美丽极了。

以往在陆家,我连摸一摸夫人的绸缎衣裳都不敢。

有一回,我不小心碰掉了夫人的披肩,她当场让人打了我的手,骂我“贱爪子也敢碰好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换上了新衣。

铜镜里的姑娘,陌生得让我不敢认。

推开饭厅的门,霍临川已经来了。

他听到动静,抬眸瞥来,随即一怔。

“很好看。”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说得我耳根发烫。

陈妈端着粥进来,也是眼前一亮。

“哎哟,这衣裳衬得姑娘跟画里人似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坐到对面吃早饭。

脸红扑扑的,一直也没敢抬头看他。

饭后,我起身想送他出门,却见他往书房方向走。

他看到我的动作,顿了顿道:“今日休息,过来,我教你认字。”

书房里,他坐在一端处理公务,我在另一端抄写他刚教的几个新字。

还好书桌够宽大,坐两个人也不觉得挤,反倒让我有些心安。


我练得认真,直到手腕发酸才抬头休息,却见霍临川眉头紧锁,盯着手中一张单子出神。

我不由好奇探头。

“咦?”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好多我都不认识,不过纸张右下角的一个印记,我却见过。

霍临川立刻抬头:“怎么?”

我指了指那印记:“这个图案,我见过呢。”

他眸光骤亮,立刻问道:“什么时候?

在哪看见的?”

“去年……”我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紧张,“在陆世钧的书房里见过……他知道我不识字,也不防着我,我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记得这个印记。”

话音刚落,霍临川突然将我揽入怀中:“你帮了我大忙了!”

他的呼吸灼热地拂过我耳畔,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飞快松开手,抓起清单冲出门去。

<10自从那日他匆匆离去,我就再没见他。

霍临川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夜深才归。

有时我半夜醒来,会听见屋外声响,再起身时,又不见了他踪影。

直到大半个月后,某日傍晚,他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

“最近事情多,总算忙完了,明日我休息,带你出去逛逛。”

次日清晨,陈妈特意给我盘了发髻,又拿出衣柜里的新衣让我换上。

那次霍临川说我穿百褶裙好看,之后又送了好几套过来。

我穿着新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

“姑娘今天俏得很。”

陈妈笑得合不拢嘴:“快走吧,别让霍少等急了。”

我有些脸热,理了理鬓发,走出门外。

“这颜色衬你。”

霍临川看到我时,显然对自己挑的衣服很满意。

今天他没带勤务兵,自己开的车,直接带着我去了一家茶楼。

跑堂的显然是认识霍临川的,热情地将我们迎上二楼雅间。

说是雅间,其实也是四面漏风的,无非就是左右两边隔了屏风。

中央是个挑空的台子,有评弹先生正唱着曲儿。

我以前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有些新奇。

桌上的四色点心好吃,就是有些甜,配上一杯茶,刚好。

底下的曲儿也好听,故事一波三折,引人遐思。

我不知不觉入了神。

霍临川见我听得认真,轻声问我:“喜欢?”

“喜欢。”

我眼睛仍盯着前面,只一个劲儿点头。

他轻轻笑起来,声音柔软:
“那以后我常带你来。”

我愣住,转头看他。

他唇角微扬,眼底映着细碎的光。

此时的他,比平日里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温柔。

我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慌忙低下头,假装去端茶杯。

“凉了,换一杯。”

他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指尖不经意擦过我手背,就像那个雨夜。

我脸上发烫,不敢看他,却听见他低低笑起来。

我有些羞恼,抬头瞪他。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笑你听曲儿听得认真,茶凉了都不知道。”

边说边把刚换的热茶推到我眼前。

我一时语塞,却也知道他话里有话。

捻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却怎么也压不下心头那股躁动。

11茶楼里弦音未断,跑堂的小厮却匆匆上楼,俯身在霍临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眉头微蹙,转头叮嘱:“我去去就回,你别乱跑。”

见我点头,又将一碟点心推到我面前:“别吃太多,等会听完了带你去吃饭。”

我目送他离开,转头又继续看台上唱曲。

“居然真的是你。”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浑身一僵。

转头就见陆世钧从屏风后头转出来,眼下泛着青黑,衣服皱皱巴巴,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有人说在茶楼看见你了,我还不信……没想到啊……”他凑上来,突然伸手掐住我下巴,“跟着霍临川享福了?

嗯?”

我挣开他的手。

“陆少爷说笑了。”

我僵硬地坐着,“不过是换个地方吃饭睡觉,再说……”我抬头,“不是少爷您把我送给霍少的吗?”

“你!”

陆世钧脸色铁青,仿佛下一秒就要扬起巴掌,却又生生忍了下来,压低声音问:“霍临川最近总咬着陆家不放,你说!

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心头一跳,想起那日印着特殊徽记的清单……抬眼时,却又将情绪压下,无辜道:“我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丫头,能说什么?”

他噎住,脸色由青转红,突地扬手——“陆少好雅兴。”

霍临川的声音突地响起。

他不知何时已经回转,右手正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一步步朝我走来。

陆世钧的手僵在半空,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慢慢放下。

霍临川挡在我身前,高大的身形将我遮了个严实。

我看不见陆世钧的脸,只能听见他不甘心的声音:“霍临川,你好样
儿的!”

12陆世钧走后,霍临川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吃饭。

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很是紧张。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银制餐具上,亮得人眼花。

他很体贴,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再换给我,避免了我的尴尬。

“陆家怕是完了。”

我抬头看向他。

他告诉我,那张清单就是陆家与日军勾结的证据,这些天他带人查封了好几个码头仓库,都是陆家的,里面搜出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陆家会怎么样?”

我问。

“革职,查封。”

他放下手中酒杯,“具体得看上面想怎么处理。”

我沉默下来,想起陆家之前的光鲜,如今,说倒便倒了……饭后,霍临川本想带我去百货公司逛逛,可我实在提不起精神。

“我有些累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多说,只点了点头:“那就回去吧。”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霍临川握着方向盘,指尖微微发白,余光时不时扫向我。

到了家,他送我至房门口,却在我要推门进去时突然开口:“你担心陆世钧?”

我怔住。

担心吗?

不,他对我从未有半分好,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只是心中难免因今天的事有些波澜。

“不是担心。”

我摇头,“就是……有些唏嘘。”

霍临川眸光一暗,下颌绷紧,“那你早些休息。”

之后的几天,他依旧教我识字,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偶尔会因为我写错而轻笑。

批阅公文时,若我靠近,他便会不动声色收起文件离开。

甚至有几日,他干脆宿在了参谋部。

陈妈说,他忙得很,今日在查一桩大案子。

可我觉得,他在躲我。

13直到有一日清晨,我在书房门口听到他与副官对话。

“前两天……稽查所的人把陆世钧和他父亲都抓了……听说陆家正在到处找人,想把两人保出来……保出来?”

霍临川冷笑,“告诉稽查所,若放跑了他,我亲自去要人。”

门被突然打开,我猝不及防,与霍临川四目相对。

两人皆是一怔。

他示意副官先走,随后将我拉进了书房。

“你都听见了?”

“恩,”我点头,“他……会被杀吗?”

“怎么?

你担心?”

“不……”我话没说完,就见他他突然逼近,阴影将我笼罩。

我被他的气势镇住。

“你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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