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如同冰块碰撞,失去了在机场面对米乐时那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动摇,剩下的只有全然的冰冷和志在必得。
“妈妈,开门呀!
是爸爸呀!”
米乐显然不理解母亲的沉默和恐惧,更被门外父亲的声音所鼓舞,他努力挣脱林晚捂在他耳侧的手,声音更大了些,带着被压抑后的兴奋。
门外的周骁似乎也听到了米乐奶声奶气的回应,敲门声顿了一顿。
隔着那扇门板,林晚几乎能描绘出他那俊美皮囊下嘴角勾起的那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米乐,让孩子开门!”
他命令道,那口吻像在指使手下的小助理递文件一样理所应当。
他甚至试图软化语气哄骗孩子:“开门,爸爸带你去看大车车!”
米乐最喜欢大卡车玩具。
最后一道防线摇摇欲坠。
米乐在怀里挣扎得更厉害了,小手急急地拍打着她的大腿:“妈妈!
车车!
爸爸车车!”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从脚底漫上来,淹没脚踝、膝盖,冰冷刺骨。
林晚知道,门板隔绝不了什么,她甚至听到了门外另一个沉稳的男声在低声询问:“老板,需要叫开锁公司来吗?”
那是周骁贴身助理的声音。
<开锁公司?
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和强制闯入!
背脊窜过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开了那个在她感觉里重如千钧的门闩。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周骁那身价格抵得上她租下这里一整年租金的手工定制西装,带着一丝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古龙水清香,出现在昏暗的楼道光线里。
他身形高大,几乎堵死了整个门框。
视线穿透门缝,极其精准地先落在被林晚死死摁在怀里、却难掩雀跃的米乐身上,那眼神瞬间掠过一丝复杂的柔和暖意,但快得像错觉。
随即,那冰冷的审视就转向了林晚,带着洞穿一切的了然和讥诮。
“跑?”
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单音节,尾音上挑,里面满满的嘲弄和不屑。
林晚挺直了背脊,迎上他的目光,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紧紧抿着的唇透着一丝近乎倔强的苍白:“周总,”她的声音像砂纸磨过般嘶哑紧绷,“追到我这破房子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