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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生之真相大白结局+番外

南山子的陈细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猛地吸进一口气,肺部撕裂般疼痛,呛咳着,被迫睁开了眼。视线模糊,只有一片刺目的、晃动的纯白。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入鼻腔,混合着一种肉体衰败的、难以言喻的浊气。他艰难地转动眼球,适应着光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床边滴答作响的、复杂的仪器,冰冷的金属管线和塑料软管连接在他插着针头的手背上。医院。他还活着。一个身影急切地靠了过来,挡住了部分刺眼的光。是沈婧。她素净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影,那双眼睛盛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尚未褪去的恐惧。“林默!你醒了!谢天谢地!”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紧紧抓住了他那只没被束缚的手,力道大得指节发白。手心的温度驱散了一点他内心深处的寒意。林默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

主角:沈婧林默   更新:2025-06-04 02: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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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婧林默的其他类型小说《再次重生之真相大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山子的陈细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猛地吸进一口气,肺部撕裂般疼痛,呛咳着,被迫睁开了眼。视线模糊,只有一片刺目的、晃动的纯白。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入鼻腔,混合着一种肉体衰败的、难以言喻的浊气。他艰难地转动眼球,适应着光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床边滴答作响的、复杂的仪器,冰冷的金属管线和塑料软管连接在他插着针头的手背上。医院。他还活着。一个身影急切地靠了过来,挡住了部分刺眼的光。是沈婧。她素净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影,那双眼睛盛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尚未褪去的恐惧。“林默!你醒了!谢天谢地!”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紧紧抓住了他那只没被束缚的手,力道大得指节发白。手心的温度驱散了一点他内心深处的寒意。林默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

《再次重生之真相大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猛地吸进一口气,肺部撕裂般疼痛,呛咳着,被迫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只有一片刺目的、晃动的纯白。

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入鼻腔,混合着一种肉体衰败的、难以言喻的浊气。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适应着光线。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床边滴答作响的、复杂的仪器,冰冷的金属管线和塑料软管连接在他插着针头的手背上。

医院。

他还活着。

一个身影急切地靠了过来,挡住了部分刺眼的光。

是沈婧。

她素净的脸上满是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影,那双眼睛盛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尚未褪去的恐惧。

“林默!

你醒了!

谢天谢地!”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紧紧抓住了他那只没被束缚的手,力道大得指节发白。

手心的温度驱散了一点他内心深处的寒意。

林默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别急,别说话。”

沈婧立刻起身,动作有些慌乱地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水杯,小心地将吸管凑到他干裂的唇边,“医生说你昏迷了整整五天。

五天!

你知道吗,我差点以为……”她哽住了,没再说下去,只是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几小口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后的舒缓。

“我……”林默终于挤出一个字。

“是在国外发现的你,”沈婧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后怕,“就在港口附近,很偏僻的地方。

发现时浑身是伤,后脑有重击痕迹,像是……被灭口未遂。”

她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审视着他,“林默,你到底卷进了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还有……恒远集团那边,已经因为你涉嫌挪用那笔‘百亿资金’下了通缉令!”

百亿资金?

通缉令?

这两个词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林默混沌的意识上。

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无数碎片化的画面和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壁垒。

不是林默的记忆。

是另一个人的。

——奢华却压抑的书房,空气里弥漫着上等雪茄的醇香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一个威严的老人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眼神锐利如刀锋,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星回,这七十亿,是你的‘种子’……也是你的
考验。

别让我失望。”

那叠厚厚的、象征着天文数字财富的文件被推到他面前。

——冰冷的雨夜,挡风玻璃被密集的雨点砸得一片模糊。

刺耳的刹车声!

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撞击!

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抛起,又撞回座椅,世界在眼前旋转、碎裂。

剧痛淹没一切的瞬间,他艰难地侧过头,透过扭曲的车窗,看到了路边那辆深蓝色的、沾满泥点的厢式货车。

一个穿着廉价夹克、身形无比熟悉的男人,正背对着车祸现场,站在倾盆大雨里打着电话……那是……十年前的自己!

林默!

年轻的自己,顶着“陈星回”的名字,在恒远集团森严的等级阶梯上一步步攀登……最后那场会议。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森林,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恒远集团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股东们鱼贯而入,脸上带着或惊惶、或愤怒、或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他转过身,迎着那些复杂的目光,清晰地吐出宣告胜利的裁决:“从今天起,恒远集团,由职业经理人接管。

陈氏家族,彻底退出经营核心。”

那一刻,掌控一切的快意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然后又是死亡。

去见沈婧的路上。

前面一辆破旧的货车毫无征兆地停在路中间,司机下车打着电话……那该死的、熟悉的背影!

致命的撞击从后方猛然袭来!

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死死盯着那个路边打电话的身影,那张脸……依旧是林默!

那个贫穷、懦弱、为了弟弟医药费就出卖了良知的货车司机!

“呃啊——!”

林默猛地弓起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苦嘶吼,双手死死抱住几乎要炸裂的头颅。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那些属于“陈星回”的野心、谋划、成功、刻骨的恨意,以及最终两次惨烈的死亡,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不是梦!

绝不是!

“林默!

林默你怎么了?”

沈婧惊恐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用力按住他剧烈挣扎的手臂,“医生!

快叫医生!”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好几只手用力按住,针头被粗暴地扯动,带来一阵刺痛。

冰冷的针剂被推进血管,一股强大的倦意如同潮水般迅速淹没了他激烈的挣扎和混
乱的意识。

在彻底沉入黑暗前,一个无比清晰、冰冷彻骨的念头如同淬毒的匕首,钉入了他的意识核心:恒远集团……陈国栋……陈荣轩……陈星宇……你们欠下的,是两条命!

林默的命!

陈星回的命!

该还了!

林默出院的那天,天色阴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沉甸甸地压在鳞次栉比的高楼顶端。

城市的风裹挟着初冬的寒意和尾气的浊气,吹在他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腻感。

沈婧亲自开车送他,一路沉默。

车窗外,那些曾经属于“陈星回”的战场——恒远集团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总部、启点资本低调却位置绝佳的办公大楼——飞速掠过,像一幕幕无声的嘲讽剧。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破败的老旧小区门口。

墙体斑驳,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油烟混合的怪味。

沈婧担忧地看着他:“林默,通缉令还在……万事小心。

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联系我,别冲动。”

林默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压抑着风暴。

他推门下车,没有回头。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漆皮剥落的铁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狭小的客厅里,父亲林建国的身影佝偻得厉害,正对着窗外出神,手里捏着一叠厚厚的、印着刺眼红色“催收通知”字样的账单。

沙发上,弟弟林宇半躺着,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角落里,散落着几个打包好的纸箱,透着一种仓皇逃离的气息。

“爸,小宇。”

林默的声音干涩。

林建国猛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被更深的焦虑和恐惧淹没。

“小默?

你……你怎么回来了?

警察……警察没抓你?”

他几乎是扑过来,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林默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快走!

他们说你卷走了恒远集团的钱!

那是要杀头的罪啊!

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布满皱纹的脸因恐惧而扭曲。

林宇也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声音虚弱却急切:“哥!

快跑!

别管我们!

他们真的会抓你的!”

看着父亲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和弟弟腿上的石膏,一股混杂着酸楚和狂暴怒火的灼热液体猛地冲上
林默的喉咙。

恒远!

又是恒远!

不仅夺走了“陈星回”的生命,还要将“林默”也碾碎在这贫穷和债务的泥潭里,连带着他的家人一同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几乎要撕裂胸膛的恨意,声音异常冷静:“爸,小宇,别怕。

我没拿他们的钱,是被人陷害的。

我会解决。”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催收单,“那些债,我也会处理。”

“你拿什么处理啊!”

林建国几乎崩溃地低吼,布满老茧的手指用力戳着那些账单,“高利贷!

利滚利!

房子……房子马上就不是我们的了!

你弟弟的腿……后续治疗还要钱!

都是钱啊!”

林默没有再解释。

他走到客厅角落那个巨大的、落满灰尘的旧花盆前。

那是母亲生前唯一喜欢的植物,母亲走后,只剩下干枯的泥土。

他蹲下身,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直接插入冰冷板结的泥土里,用力向下挖掘。

指甲缝里瞬间塞满了污垢。

“哥?

你干什么?”

林宇惊愕地看着他。

林建国也愣住了,忘记了哭泣。

林默的动作粗暴而坚定,泥土被刨开。

很快,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被厚厚防水塑料袋包裹的小方块。

他用力将它抠了出来,撕开塑料袋,一个普通的黑色U盘静静地躺在他满是泥污的手心。

在父亲和弟弟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林默紧紧攥住了那个U盘。

里面是一段混乱而关键的音频声。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瞬间闪回——“……白助理!

出事了!

卡车……卡车撞上去了!

人……人完了!

完了啊!”

一个年轻、充满恐惧、属于十年前林默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尖利地响起。

“……蠢货!

慌什么!

按计划,立刻离开现场!

立刻!

管好你的嘴!

想想你的合同!

想想你弟弟的医药费!”

一个冰冷、带着命令口吻的中年男声。

是白振华!

恒远集团董事长陈国栋的头号心腹!

记忆的碎片被这U盘里封存的声音瞬间激活。

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作为被白振华指使的货车司机,停在那个致命的路口。

他看到了后面驶来的那辆黑色轿车,也看到了那辆疯狂加速撞上去的重型卡车!

他甚至记得,卡车驾驶座的门在撞击后弹开了一瞬,一个印着“陈星宇”烫金名字的金属名片夹,就那
样刺眼地掉落在泥泞的地上……原来如此!

嫁祸!

从一开始,就是陈荣轩(陈星回的大伯)精心设计的毒计!

用亲生儿子陈星宇(陈星回的大堂兄)的名片和资金流作为诱饵和替罪羊!

真正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惊才绝艳、威胁到他长子地位的侄子——陈星回!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林默胸腔里翻腾、奔涌。

他紧紧攥着U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陈荣轩!

白振华!

恒远!

他站起身,无视父亲惊恐的追问和弟弟担忧的眼神,径直走进狭小的卫生间,冲掉手上的污泥,却冲不灭心头的烈焰。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燃烧着属于“陈星回”的复仇之火和“林默”的绝望挣扎。

“爸,小宇,”他走出来,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给我几天时间。

一切都会结束。

我保证。”

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阴沉的暮色里。

目标明确——恒远集团总部大楼。

他要找到那个知情的源头,陈国栋的秘书,刘明远。

十年前,正是这个刘明远,以集团人事调令的名义,安排了他那次“出差”,将他送到了白振华的屠刀之下!

恒远集团总部大楼,林默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酸的旧夹克,与周围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白领们格格不入。

他刻意低着头,避开大厅里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凭着“陈星回”记忆中清晰的内部路线图,熟门熟路地绕开前台和安保,走向通往高层办公区的专属电梯间。

他需要一张门禁卡。

机会很快出现。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神情倨傲的中年男人,正一边不耐烦地讲着电话,一边走向电梯。

林默不动声色地靠近,在对方刷卡、电梯门开启的瞬间,装作被后面的人推搡了一下,身体猛地撞向那个男人。

“哎哟!

没长眼睛啊!”

男人被撞得一个趔趄,手机差点脱手,恼怒地呵斥。

“对不起对不起!

实在抱歉!”

林默连连鞠躬,语气惶恐卑微,趁着对方分神怒视他的瞬间,手指灵巧地一探一缩,一张冰冷的硬质卡片已经滑进了他的袖口。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林默迅速拿出那张偷来的门禁卡,刷开
了通往顶层助理办公区的权限。

电梯无声而快速地上升,数字不断跳动。

他靠着冰冷的厢壁,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十年前那个雨夜,以及“陈星回”临死前看到的两张脸在脑海中重叠、撕裂,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

他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顶层到了。

电梯门滑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寂静无声,林默压低帽檐,快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挂着“董事长特别助理 刘明远”铭牌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

他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很大,装修是低调奢华的风格。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令人眩晕的城市景观。

刘明远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

他保养得宜的脸上先是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待看清林默那张平凡、甚至带着点落魄的脸时,那丝不悦迅速变成了惊愕,随即又化为了然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

“林默?”

刘明远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向后靠进真皮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真是稀客。

怎么,在外面躲不下去了?

还是良心发现,准备自首了?”

他的目光扫过林默寒酸的穿着,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不过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敢跑到这里来。”

林默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看向刘明远。

“刘助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我只问一次。

十年前,是谁让你安排我去‘出差’,把我送到白振华手里的?

又是谁,在背后指使白振华,要我的命?”

刘明远脸上的那点嘲讽瞬间凝固了。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甚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呵,有意思。

十年了,突然翻旧账?

林默,你是不是被高利贷逼疯了?

还是觉得,现在攀扯上十年前的事,就能洗脱你挪用集团百亿巨款的嫌疑?”

他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威胁,“我劝你识相点。

你现在是通缉犯!

主动离开,或许还能多活两天。”

“挪用?”

林默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那笔钱,从头
到尾都是陈荣轩和陈星宇父子俩做的局!

洗钱,避税,回购股权!

我只是他们选中的替罪羊!

他们想让我消失,彻底闭嘴,就像当年让陈星回消失一样干净!”

“陈星回”三个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刘明远脸上!

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猛地绷直,刚才的镇定和玩味荡然无存,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个名字,在恒远内部早已成为禁忌,十年无人敢提!

这个卑微如蝼蚁的林默,怎么可能知道?

还知道得如此……准确?

“你……你胡说什么!”

刘明远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想去按桌上的内部通讯按钮。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按钮的瞬间,林默动了!

他并非攻击刘明远,而是猛地转身扑向巨大的落地窗!

同时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几名穿着保安制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

“抓住他!”

刘明远尖声嘶喊,脸色煞白。

晚了!

林默的手肘狠狠砸在落地窗一角一个不起眼的、用于紧急逃生的气压锁装置上!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顶层的宁静!

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竟然应声向内弹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灌入!

在保安们扑到跟前的前一秒,林默像一条滑溜的鱼,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那道狭窄的缝隙中硬生生挤了出去!

“啊——!”

刘明远和冲进来的保安都发出惊骇的叫声。

外面是数十层楼高的虚空!

强劲的冷风瞬间包裹了林默,吹得他衣袂狂舞,几乎站立不稳。

他并非要自杀。

就在窗外下方不足半米处,有一条狭窄的、为清洁工人准备的金属检修走道,在建筑外墙上如同一条细线。

在身体坠落的瞬间,林默的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冰冷的金属栏杆!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双臂剧痛,但他成功了!

他整个人悬吊在高空之中,脚下是令人眩晕的车流和渺小如蚁的人群。

他抬起头,隔着玻璃,看到了刘明远那张因极度恐惧和震惊而扭曲的脸,以及保安们慌乱无措的身影。

足够了!

刘明远那一瞬间的惊骇和脱口而出的“陈星回”,就是最好的答案!

幕后黑手,呼之欲出!

林默不再犹豫,凭借着对建筑结构的熟悉(同样是“陈星回”
记忆的馈赠),他沿着狭窄的检修走道,敏捷地向下攀爬,迅速消失在高楼冰冷的阴影里。

冰冷的寒风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刮过林默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从恒远大厦那令人窒息的阴影里脱身,如同从巨兽口中侥幸逃脱的猎物,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刘明远那张因“陈星回”三个字而瞬间扭曲的脸,彻底印证了他心中最黑暗的猜想。

他需要力量。

需要足以撬动恒远这庞然大物的杠杆。

而杠杆的另一端,只可能是一个人——吴启明,“启点资本”的创始人,那个在“陈星回”短暂而辉煌的生命中,唯一真正信任并携手缔造奇迹的伙伴。

吴启明早已隐居,带着“启点资本”被恒远恶意收购后的巨额财富和一腔被背叛的愤懑。

他的住所并不难找,对于拥有“陈星回”全部记忆的林默来说,甚至清晰得如同回家的路。

车子驶离喧嚣的市区,拐进一片临湖的、被精心规划过的低密度别墅区,内部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最终停在一栋设计简约现代、掩映在竹林后的独栋别墅前。

林默按响了门铃。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林默来说,每一秒都像在重温“陈星回”与老友并肩作战的时光,也像在揭开一道血淋淋的旧伤疤。

门开了。

站在门后的吴启明,比他记忆中(或者说,“陈星回”记忆中)苍老了不少,两鬓染上了一抹白,曾经锐意进取的眼神沉淀为一种看透世事的疏离和疲惫。

他穿着舒适的棉麻家居服,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书,看到林默时,眉头习惯性地皱了起来,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林默?”

吴启明显然认出了他,语气平淡,带着距离感,“我记得你。

恒远财务部的人?

听说你最近……麻烦不小。”

他并没有让林默进门的意思,身体挡在门口,眼神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林默没有在意对方的冷淡。

他直接举起手里拎着的一个普通纸袋,里面散发出刚出炉的、带着焦糖香气的甜香。

“吴总,”林默的声音平静,目光却直直地迎上吴启明审视的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尝尝吗?

刚出炉的甜甜圈。

市中心老巷口那家,糖霜撒得特别厚,烤得有点焦边,咬下去外脆里
糯……您最爱的那一款。”

吴启明拿着书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中被惊愕所占据!

你怎么知道,这个习惯——他最爱哪家店、喜欢什么口味、甚至那点独特的焦边口感——只有一个人知道!

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

“你……你是谁?”

吴启明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他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了门口的道路。

林默走了进去,将纸袋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他没有坐下,而是转过身,再次看向吴启明。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平静,里面翻涌着属于“陈星回”的深刻恨意和不死不休的决绝。

“老吴,”林默开口,语气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久违的、不容置疑的熟稔,“跟我联手。

这一次,我们要彻底……剥夺恒远的经营权!”

“剥夺经营权?”

吴启明重复着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遥远的词,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种混合着警惕、激动和巨大困惑的情绪取代。

他紧紧盯着林默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为什么?

林默,你到底是谁?

恒远垮不垮台,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过是个被他们推出来顶罪的财务!”

林默迎着吴启明锐利的审视,向前逼近一步。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钢针,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容置疑的真实:“因为他们害我差点丧命!”

“因为陈荣轩,为了夺权,亲手策划撞死了自己的亲侄子!”

“因为恒远,欠了我——林默,也欠了‘他’——陈星回!

整整两条命!”

“老吴,”林默的眼神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他伸出手,仿佛要抓住那些无形的数据洪流,“请用数据来证明我的正确!

就像我们当年,用数据撕开第一个猎物时那样!”

“嗡——!”

吴启明如遭雷击!

整个人剧烈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死死瞪着林默,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近乎惊悚的确认!

“用数据……证明我的正确……”他喃喃地重复着林默最后那句话,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灵魂深处的颤抖。

这句话!

这个句式!

这个在无数次深夜鏖战、在每一次决定性的金融狙击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都会对他说的、带着绝对信任和狂傲自信的开场白!

“……星回?”

吴启明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一种濒临崩溃的希望。

他踉跄着向前一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锁住林默的脸,仿佛要穿透这具皮囊,看清里面那个早已消散的灵魂。

“是你吗?

真的是……你回来了?”

巨大的情感冲击让这位历经沧桑的金融老将身体微微摇晃,他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

震惊、狂喜、悲伤、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变幻,最终化为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

十年了,那个他以为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天才伙伴,竟然以这样一种离奇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林默(或者说,此刻主导着这具躯壳的意志)看着泪流满面的吴启明,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缓缓地、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老吴,”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恒远这座腐朽的帝国,该塌了。”

冰冷的夜雨敲打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将窗外璀璨的城市灯火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宽敞的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铺满整张实木长桌的文件、图表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吴启明坐在桌后,眼窝深陷,但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燃烧着一种沉寂十年后被重新点燃的火焰。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复杂的金融模型和数据流如同星河般不断变幻。

“证据链基本闭环了。”

吴启明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有力,他指着屏幕上一条被高亮标注的资金流向图,“陈荣轩和他岳父方家的‘鼎鑫’小贷公司,是给大嫂方薇那七十亿‘秘密资金’洗白的关键通道。

表面是借贷给第三方皮包公司,实质资金经过多层空壳,最终回流到陈星宇控制的离岸账户,用于回购恒远股份。

手法很老套,但架不住恒远这棵大树根深叶茂,没人敢查。”

林默站在桌边,目光沉静地扫过那些图表。

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林默,冷静的姿态和周身散发出的掌控感,让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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