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哲刘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社恐,就活该被人骗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嘿嘿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赵哲,社恐晚期,能不说话绝不张嘴,能不见人绝不见光。我的人生信条是,把自己活成小家电维修店里一块沉默的电路板,安静,且绝对不引人注目。直到那天,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推开了我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一)惊雷遗产“赵哲先生?”他声音洪亮,像在我逼仄的小店里投下了一颗炸雷。我正埋头修理一个接触不良的电饭锅,闻言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戳穿内胆。“是……是我。”我小声应着,头都没敢抬。心里琢磨着,这人不像来修东西的,难道是物业催缴卫生费?不对,物业大妈嗓门比他还尖。“我是宏正律师事务所的刘明律师。”他递过来一张名片,金灿灿的,晃得我眼花,“受一位已故人士的委托,前来告知您一笔遗产事宜。”遗产?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这种扔人堆里三秒...
《我社恐,就活该被人骗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叫赵哲,社恐晚期,能不说话绝不张嘴,能不见人绝不见光。
我的人生信条是,把自己活成小家电维修店里一块沉默的电路板,安静,且绝对不引人注目。
直到那天,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推开了我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
(一) 惊雷遗产“赵哲先生?”
他声音洪亮,像在我逼仄的小店里投下了一颗炸雷。
我正埋头修理一个接触不良的电饭锅,闻言手一抖,螺丝刀差点戳穿内胆。
“是……是我。”
我小声应着,头都没敢抬。
心里琢磨着,这人不像来修东西的,难道是物业催缴卫生费?
不对,物业大妈嗓门比他还尖。
“我是宏正律师事务所的刘明律师。”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金灿灿的,晃得我眼花,“受一位已故人士的委托,前来告知您一笔遗产事宜。”
遗产?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这种扔人堆里三秒钟就能自动隐形的人,能有什么亲戚记得我?
还遗产?
我第一反应是诈骗。
最近新闻里天天播,花样百出。
“律师先生,我……我最近手头紧,电饭锅维修费,五十块。”
我试图用我惯常的逻辑把这件事拉回我能理解的范畴。
刘明愣了一下,随即职业性地笑了笑:“赵先生,您误会了。
这笔遗产数额巨大,大约值……一个亿。”
“一个……亿?”
我手里的电饭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内胆摔得瘪了一块。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外焦里嫩,魂飞魄散。
一个亿?
后面多少个零我都得数半天。
这比我修好一万个电饭锅赚得都多。
“是的,您的远房三舅公,赵德海先生,在海外打拼多年,不幸于上月病逝。
他没有直系亲属,经过我们多方查找,您是他血缘最近的指定继承人。”
刘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三舅公?
我连二舅公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是纯金馅的。
“不过,”刘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赵德海先生的遗嘱里,有一个附加条件。”
我就知道,这种好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什么……条件?”
我声音发颤,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刘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遗嘱
规定,您必须在三个月内结婚,并且婚姻关系至少维持一年,才能顺利继承这笔遗产。”
结婚?!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隆一声压在我身上。
对我这种跟陌生人说三句话都会脸红脖子粗、心跳过速的社恐晚期患者来说,结婚?
这比让我徒手攀登珠穆朗玛峰还难!
让我去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处一室,朝夕相对?
我宁愿去南极跟企鹅做伴!
“这……这简直是……”我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赵先生,这还不是全部。
遗嘱里还有一条更……特殊的条款。”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您婚后的两个月内,您的新婚妻子,必须……‘意外身亡’。”
轰!
如果说“结婚”是两座大山,那这句“意外身亡”简直就是一颗原子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了花。
我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这是什么魔鬼遗嘱?
让我结婚,然后再让我老婆“意外身亡”?
这是让我去谋杀吗?!
“这……这是……这是犯法的!”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刘明面不改色:“赵先生,请注意措辞,遗嘱原文是‘意外身亡’,并强调了‘自然且无法预料的意外’。
当然,如何操作,全看您的智慧。
如果您无法满足这两个条件,遗产将自动捐赠给慈善机构。”
一个亿……意外身亡……我脑子里像是有两只小人在打架。
一个穿着囚服,哭喊着“这是犯罪,会坐牢的!”
另一个则浑身金光闪闪,尖叫着“一个亿啊!
下半辈子,不,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社恐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比社交更恐怖的事情——人性深不见底的欲望。
(二) 婚姻陷阱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游魂一样在维修店里飘荡。
电饭锅修不好了,电视机也闪着雪花,我的脑子比它们更乱。
一个亿的诱惑,和“意外身亡”的恐怖,像两条毒蛇,日夜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尝试过去相亲。
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热心”安排下,我见了一个又一个。
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个女孩,我紧张得把水泼了她一身;第二个,我全程低头数桌子上的木纹,对方说了什么我一
句没听清;第三个,我因为过度紧张引发了肠胃炎,在厕所吐了半小时……三个月内结婚?
简直是天方夜谭!
绝望之下,我开始在网上胡乱搜索。
什么“快速结婚”、“解决婚姻难题”……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链接弹了出来——“博爱婚姻咨询公司:为您解决一切婚姻烦恼,合法合规,高效保密。”
“一切婚姻烦恼?”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拨通了那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温婉的女人,自称王顾问。
我支支吾吾地把我的“困境”——当然,隐去了“意外身亡”那部分,只说了急需结婚以继承遗产——告诉了她。
“赵先生,您这种情况我们处理过不少。”
王顾问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我们可以为您提供‘协议新娘’服务。
我们会为您匹配一位愿意配合您完成结婚、维持婚姻关系并按时离婚的女士。
当然,您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
“协议新娘?”
我眼前一亮,这似乎是一条路!
第二天,我按约定来到了“博爱婚姻咨询公司”。
公司不大,但装修得雅致温馨。
王顾问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妆容精致,笑容可掬。
她给我介绍了“协议新娘”的候选人——陈雪。
照片上的陈雪,二十七八岁,眉清目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温婉可人。
“陈小姐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也急需一笔钱,并且不介意协议婚姻。”
王顾问解释道,“你们可以先见个面。”
见面很顺利,陈雪比照片上更显文静,话不多,这让我轻松了不少。
我们很快就“结婚条件”达成了一致。
我支付给她二十万,她配合我结婚,一年后离婚。
就在我以为事情能顺利解决,只需要熬过一年婚姻的时候,王顾问忽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赵先生,您之前电话里说,遗产继承还有……其他特殊要求?”
我心里一咯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被金钱的欲望吞噬了理智,咬着牙,把那个骇人听闻的“意外身亡”条款也说了出来。
我紧张地看着王顾问,生怕她立刻报警抓我。
没想到,王顾问听完,脸上非但没有惊恐,反而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赵先生,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实不相
瞒,我们公司除了‘协议新娘’,还有一项……更特殊的‘生命规划’服务。”
“生命规划?”
我愣住了。
“是的,”王顾问笑容更深了,“我们可以为陈小姐安排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
比如说,突发性心脏病,或者某种急性恶疾。
我们有合作的医生和渠道,可以出具权威的死亡证明,保证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事成之后,您只需要再支付一笔服务费。”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协议婚姻了,这是在玩火,是在赤裸裸地策划一场“假死”骗局!
“这……这能行吗?”
我声音干涩。
“赵先生,我们是专业的。”
王顾问递给我一份新的协议,上面赫然写着“特殊生命规划协议”,条款详细到令人发指,包括了“意外”的方式、时间、后续处理流程,以及我的付款金额——一百万。
一百万,换一个亿。
我的手在抖,冷汗浸湿了衬衫。
社恐的我,此刻却被巨大的贪婪和恐惧包裹着,做出了人生中最疯狂的决定。
我颤抖着,在那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 死亡协议我和陈雪火速领了证。
红本本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结婚证上的照片,我笑得比哭还难看,陈雪则依旧是那副温婉平静的模样,仿佛我们不是去赴一场死亡契约,而是真的喜结连理。
“婚姻生活”开始了。
陈雪很配合,或者说,她很“专业”。
她开始按照王顾问的“剧本”演戏。
第一周,她开始“失眠”,精神萎靡,说自己心脏不舒服,胸口发闷。
我带她去了一家王顾问指定的“合作医院”,医生诊断为“心律不齐,神经衰弱”,开了一堆药。
第二周,她开始“间歇性晕厥”,有时候在厨房做饭,突然就扶着墙缓缓倒下;有时候在客厅看电视,眼睛一闭就没了动静。
每次我都“惊慌失措”地把她送到那家医院,医生则一次比一次表情凝重,暗示她的“病情”在加重。
我内心备受煎熬。
一方面,一个亿的财富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另一方面,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慢慢走向死亡”,那种良心上的谴责几乎要把我撕裂。
我开始失眠
,噩梦连连,梦见陈雪浑身是血地质问我,梦见警察冰冷的手铐。
我甚至想过放弃。
一个亿又怎样?
难道要用一条人命(即便是假死)和后半生的不安心来换吗?
就在我犹豫不决,准备找王顾问叫停这个疯狂计划的时候,律师刘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赵先生,关于遗产继承的审查已经开始了。”
刘明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审核部门对这种附带特殊条件的遗嘱非常敏感。
特别是关于您未来妻子‘意外身亡’这一条,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引发司法调查,甚至可能牵扯到谋杀嫌疑。
您务必谨慎,确保一切合法合规,经得起任何推敲。”
谋杀嫌疑!
这四个字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我所有的侥幸。
王顾问所谓的“天衣无缝”,在真正的法律审查面前,可能不堪一击!
我意识到,这个“死亡协议”不仅仅是道德上的污点,更是一个巨大的法律风险,随时可能引爆。
我吓坏了,立刻决定终止计划。
钱没了就没了,总比把牢底坐穿强。
我刚要拨通王顾问的电话,她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进来。
“赵先生,计划有变,得提前了。”
王顾问的声音有些急促。
“提前?
王顾问,我正要跟您说,这个计划……来不及了!”
王顾问打断我,“陈雪刚刚‘突发急性心肌梗塞’,已经送到我们合作的‘仁爱小诊所’了。
情况……很不好。
您赶紧过来一趟,顺便把尾款结一下。”
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么快?
我还没来得及叫停,陈雪就“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乱了我的阵脚。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蹊跷,就被王顾问催促着,浑浑噩噩地赶往那家所谓的“仁爱小诊所”。
(四) 诈死疑云“仁爱小诊所”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招牌都褪色了,看起来破败不堪。
我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莫名的霉味扑面而来。
王顾问迎了上来,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地悲伤:“赵先生,节哀。
陈雪……没抢救过来。”
我被她带进一间简陋的“病房”。
一张白布覆盖着担架床上的“遗体”。
一个五十多岁、满脸褶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男人扑在床边,号啕
大哭:“我的女儿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神色哀戚的“亲戚”,有的在抹眼泪,有的在唉声叹气。
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尤其是那个自称陈雪“父亲”的老李,哭声虽然大,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的闪烁。
王顾问适时地递给我一份打印好的“死亡证明”,上面盖着“仁爱小诊所”的红章,死因一栏赫然写着:急性心力衰竭。
“赵先生,这是陈雪的父亲李先生和几位亲戚。”
王顾问介绍道,“他们希望尽快为陈雪办理后事,让她早日入土为安。
按照习俗,最好今天就火化。”
今天就火化?
<这么急?
我脑中警铃大作。
联想到刘律师的警告——“审查严格”、“司法调查”、“谋杀嫌疑”——如果陈雪的“遗体”被火化,那真是死无对证了!
万一将来审查部门要查验遗体,我怎么办?
王顾问他们倒是可以金蝉脱壳,但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可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快火化!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社恐的我,在巨大的危机面前,竟然爆发出了一丝急智。
“等一下!”
我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亲人去世,必须停灵七日,守孝祈福,方能下葬。
这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老李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和其他几个“亲戚”都诧异地看着我。
王顾问也皱起了眉头:“赵先生,这……恐怕不合时宜吧?
而且,天气炎热,遗体存放也是个问题。”
“这个不用担心。”
我指了指诊所外我那辆破旧的小货车,“我开的是家电维修店,车上有个小型商用冷柜,暂时存放一下没问题。
而且,我家有个地下室改的冷库,恒温恒湿,比这里的条件好多了。”
我说的是实话,那个冷库是我以前用来存放一些精密电子元件的。
“这……”老李和王顾问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必须停灵七日!”
我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这是我们赵家几百年的规矩,不能破!
否则,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对不起陈雪!”
我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己真是个二十
四孝好丈夫。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被我的“坚持”镇住了。
毕竟,从法律和道义上,我这个“丈夫”的要求并不过分。
最终,在我的强硬态度下,他们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我亲自将盖着白布的“陈雪”抱上了我的小货车,安置在那个临时征用的小冷柜里,拉回了我那间昏暗的维修店地下室。
关上冷库门的那一刻,我瘫倒在地,浑身冷汗淋漓。
我知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无比冒险但又不得不做的决定。
这七天,将是我与这群骗子斗智斗勇的关键时刻。
(五) 警钟长鸣停灵的七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白天,我得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应付前来“吊唁”的邻居和社区大妈。
她们的同情和安慰,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这个社恐,硬生生被逼成了影帝。
刘律师也打来电话,询问陈雪的后事进展。
我谎称一切顺利,正在按习俗办理,只是内心悲痛,不愿多谈。
刘律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但也没多问,只是提醒我尽快处理好,遗产审核那边不能拖太久。
而老李那伙人,则像苍蝇一样,每天变着法子骚扰我。
一会儿打电话催促我尽快火化,说“夜长梦多”,一会儿又派人上门,说是陈雪的“远房表哥”、“发小闺蜜”,要来瞻仰遗容,实则是想看看“遗体”的情况,顺便给我施压。
我以“心情悲痛,不愿外人打扰亡妻安宁”为由,一一挡了回去。
但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沉重。
第五天,维修店的卷帘门上,被人用红油漆写了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欠债还钱!”
我知道,这是老李他们的下三滥手段,想逼我就范。
邻居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擦掉油漆,心中的愤怒和恐惧交织。
第六天,更糟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警察找上了门。
“赵哲?”
为首的警察面色严肃,“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涉嫌非法拘禁,并且有人举报你妻子陈雪失踪多日,情况可疑。
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我大脑一片空白。
非法拘禁?
妻子失踪?
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
我强作镇定,把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陈雪的“病历”和“死亡证明”拿了出来。
“警官,我妻子陈雪因突发心脏病
,不幸去世。
这是她的死亡证明。
我正在为她守灵,何来非法拘禁和失踪一说?”
警察仔细查看了那些材料,又在我店里和地下室入口简单查看了一番。
那个年轻些的警察狐疑地看着我:“既然是病逝,为何不及时火化?
反而存放在你这地下冷库里?
这不合常理。”
“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必须停灵七日。”
我硬着头皮解释。
警察显然对我的说法半信半疑,他们记下了我的身份信息,警告我不准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然后才离开。
送走警察,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
我知道,我快撑不住了。
第七天,也就是约定“火化”的前一天。
刘律师再次来电,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赵先生,情况不妙。
审核部门已经注意到你妻子‘意外身亡’的时间点过于巧合,加上你推迟火化的行为,他们已经中止了遗产继承程序,并怀疑你存在骗取遗产的嫌疑,甚至可能启动刑事调查,指控你欺诈!”
内外交困!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四面八方都是绝望的寒意。
钱没了,遗产悬了,现在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想看看新闻分散一下注意力。
鬼使神差地,我点进了一个本地婚庆摄影的网站。
一张熟悉的脸庞,赫然出现在首页的推荐样片里!
那张脸,化了精致的新娘妆,笑靥如花,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
虽然妆容不同,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陈雪!
她根本没“死”!
她还好端端地活着,甚至还拍了新的婚纱照!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我胸腔喷涌而出!
我被骗了!
彻头彻尾地被骗了!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地下室,打开冷库的门,掀开那块白布——担架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几块破布和几块压舱的石头!
“陈雪”的“遗体”,早就在我不知不觉中被调包了!
愤怒、屈辱、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我不仅没拿到一分钱遗产,反而被骗走了给王顾问和陈雪的钱,还惹上了一身骚,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我,赵哲,一个只想安安静静修电器的社恐,竟然被这群丧尽天良的骗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六) 绝地反击滔天的愤怒过后,是刺骨的
寒意。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下室,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钱没了,遗产继承中止了,还可能因为“骗取遗产”和“伪造死亡证明”(虽然不是我伪造的,但我脱不了干系)而坐牢。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能让这群骗子逍遥法外!
社恐的我,骨子里其实也有一股执拗的劲儿。
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冷静,赵哲,你必须冷静下来。
我深呼吸,强迫自己混乱的脑子开始运转。
首先,报警。
但不能全说实话。
如果我把“死亡协议”和盘托出,那我也是同谋,罪责难逃。
我只能说我被骗婚,妻子陈雪失踪,我情急之下慌乱报了假警(指之前跟警察说她病逝)。
这样,至少能把警方的注意力引向诈骗团伙。
我拨通了110。
在派出所,我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讲述了我如何“被一个叫陈雪的女人骗婚,她拿走了我一笔钱后就消失了,我因为害怕遗产继承受影响,才谎称她病逝”。
负责接待的张警官听完我的陈述,眼神锐利地盯着我:“赵哲,你提供的死亡证明,我们查过了,那家‘仁爱小诊所’根本没有抢救和开具死亡证明的资质,已经人去楼空。
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凛,看来警方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
我咬紧牙关,坚持自己也是受害者,只是因为太想要那笔遗产,才一时糊涂配合“伪造”了陈雪的死亡。
张警官显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但他派人去查了那家“博爱婚姻咨询公司”,果然也是铁将军把门,早已搬空。
这从侧面印证了我被骗婚的说法。
最终,因为证据不足,也因为我主动“修正”了之前的报案,警方暂时没有对我采取强制措施,只是让我取保候审,并告知我的遗产继承已经彻底中止,后续可能还会追究我“报假警”和“协助伪造证明”的责任。
走出派出所,阳光刺眼。
我虽然暂时安全,但危机并未解除。
那群骗子还逍遥法外,我随时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或者被警方查出更多真相。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找到了我的发小,王强,外号小王。
他是个电脑高手,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上班。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铁得跟一
个人似的。
我把他约到我那间乱糟糟的维修店,关上门,把我经历的一切,包括那个荒唐的“死亡协议”,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如此彻底地敞开心扉,连我的社恐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小王听完,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哲子,你……你这经历也太离奇了!
这帮骗子简直无法无天!”
“小王,我现在走投无路了。”
我声音嘶哑,“只有你能帮我了。”
小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坚定:“哲子,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不把这帮混蛋揪出来,我就不姓王!”
有了小王的承诺,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知道,我的绝地反击,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七) 网络追踪小王不愧是网络安全专家。
根据我提供的陈雪(现在我知道她可能叫李娟或其他什么名字)的婚纱照网站线索,以及王顾问、老李等人的模糊信息,他开始夜以继日地在网络世界里追踪。
几天后,小王兴奋地告诉我,他有了重大发现。
“哲子,那个婚纱照网站的服务器日志里,我找到了上传照片的IP地址。
顺藤摸瓜,我查到了一个经常与这个IP地址互动的社交媒体账号,昵称叫‘等风来’。
你看她的自拍照,是不是就是陈雪?”
小王把一张照片放大给我看。
照片上的女人,化着淡妆,笑容甜美,正是陈雪!
或者说,是那个骗我的女人!
“她的真实姓名很可能叫李娟。”
小王继续说道,“我还发现她和几个可疑账号互动频繁,其中一个账号的使用者,体貌特征很像你说的那个老李。”
希望的火苗在我心中重新燃起。
“我们不能直接报警把这些线索交出去。”
我冷静地分析,“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就是诈骗团伙,而且我之前的行为也有污点,警方未必会完全采信。
我们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最好能拿到他们新的诈骗计划。”
小王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有个大胆的计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来个‘反钓骗子’!”
“反钓骗子?”
“对!”
小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我们给你打造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有钱的、急于结婚继承家产的‘凯子’。
然后,你主动去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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