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您必须在三个月内结婚,并且婚姻关系至少维持一年,才能顺利继承这笔遗产。”
结婚?!
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隆一声压在我身上。
对我这种跟陌生人说三句话都会脸红脖子粗、心跳过速的社恐晚期患者来说,结婚?
这比让我徒手攀登珠穆朗玛峰还难!
让我去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处一室,朝夕相对?
我宁愿去南极跟企鹅做伴!
“这……这简直是……”我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赵先生,这还不是全部。
遗嘱里还有一条更……特殊的条款。”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您婚后的两个月内,您的新婚妻子,必须……‘意外身亡’。”
轰!
如果说“结婚”是两座大山,那这句“意外身亡”简直就是一颗原子弹,在我脑子里炸开了花。
我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这是什么魔鬼遗嘱?
让我结婚,然后再让我老婆“意外身亡”?
这是让我去谋杀吗?!
“这……这是……这是犯法的!”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刘明面不改色:“赵先生,请注意措辞,遗嘱原文是‘意外身亡’,并强调了‘自然且无法预料的意外’。
当然,如何操作,全看您的智慧。
如果您无法满足这两个条件,遗产将自动捐赠给慈善机构。”
一个亿……意外身亡……我脑子里像是有两只小人在打架。
一个穿着囚服,哭喊着“这是犯罪,会坐牢的!”
另一个则浑身金光闪闪,尖叫着“一个亿啊!
下半辈子,不,下下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社恐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比社交更恐怖的事情——人性深不见底的欲望。
(二) 婚姻陷阱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游魂一样在维修店里飘荡。
电饭锅修不好了,电视机也闪着雪花,我的脑子比它们更乱。
一个亿的诱惑,和“意外身亡”的恐怖,像两条毒蛇,日夜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尝试过去相亲。
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热心”安排下,我见了一个又一个。
结果可想而知。
第一个女孩,我紧张得把水泼了她一身;第二个,我全程低头数桌子上的木纹,对方说了什么我一